《Fate：魔术师时代》第451章 九君不一（9）

    “行了，都随便找地方坐吧。”
    在得到金木土水四上宗统领的一致问候后，阴阳家的宗主极为随便地如此吩咐道。于是，四位统领便在回应了一声“是”之后，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
    大厅中刨除正对大门的两个首座外还设立了总共六张座椅，左边三张，右边三张。先到一步的火宗统领坐在了左侧的首席，也就是最靠近宗主的地方，这样剩下的空座就还有五张，然后等到另外四位统领就坐时却是奇怪的没有一个人选择火宗统领身旁的座位。
    对此，火宗统领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
    而等四人全都坐好后，宗主也就继续开口讲起了话：“今天叫你们来有三件事。第一件……”
    说到这里，宗主微微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火宗统领方才继续下去：“他比你们先到一步，理由很简单，我叫他来的时间比你们都早。再进一步你们都明白了吧。”
    四位统领没有回话只是各自点了点头，然后朝着火宗统领射出了或是愤怒、或是怨毒、或是鄙视、或是不满的目光。
    有这种目光就代表他们确实是明白了：在上五宗一致反对土御门舞夏继任宗主一位的联盟中，火宗压根就是奸细。难怪他们怎么也整不倒土御门舞夏。
    “第二件事……”就在此时宗主的话音再度响起引回了四位统领的注意力，“欢宗这几天出的事情，几位应该都听说了吧？”
    “好像是咒宗的人在幕后搞的鬼吧。”金宗统领立刻就接话道。
    “嗯。”宗主点了点头，“是咒宗一位长老干的。不过，他也是个小角色，听说很快就咬出了别的人。几位不妨猜一猜到底是谁啊？”
    闻言，四位统领立刻就全都变了脸色，因为他们一致认为宗主是不会平白无故这么问的。虽然，刺杀皇帝和准皇后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他们还真没傻到参与其中，但要是被抓到的那个长老乱咬呢？又或是干脆就被少宗主暗示了呢？
    这样一想，四个人自然就不得不提心吊胆了起来。因为这件事可不是阴阳家内部的事情，而主要是法理院那边主管。而他们在阴阳家所有的权利拿出去可是一概不通的。
    “还请，宗主明示一下吧。”见其他三人都没什么胆量，木宗统领硬着头皮如此问道。
    “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居然还搞这么悬！
    四位统领听到后差一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而宗主却对他们的反应视而不见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人在警察和锦衣卫手里，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正因如此我衷心希望在座的各位没有人牵扯其中。阴阳家十宗的统领哪一个都不是好培养的。因此，没了哪一个都是我阴阳家不小的损失，何况是一口气没了四个。不过，情况还没有定，倒也不急，还是等法理院那边来信再说吧。”
    一番话说到最后，四位统领的心又不禁被吊了起来。因为，宗主说得就好像是他们四个可能一口气全都卷进去一样。
    而这么一听，这些话很明显就是十足的威胁。难道宗主打算做什么他们四个很大概率不会同意的决定吗？
    就在四个人这样琢磨着的时候，宗主也说出了最后一件事。
    “第三件事，老头子我没几年好活了，这件事宗门内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了。然后发展成了什么样的事态，相信你们一个个的都很清楚。我很害怕这个宗门就此鸡犬不宁，所以我决定在今年到明年渐渐把权力移交给舞夏，然后提前卸任好好享几年清福，到时候闭眼也痛快些。你们有意见吗？”
    原来如此！
    四位统领恍然大悟，他们总算是知道了宗主前两件事说出来到底是为什么了。然后，在已经受到如此赤裸裸威胁的状况下，他们除了暗中咬牙切齿以外还能做什么呢？
    除了沉默就是沉默，然后沉默也就代表了默许。
    “嗯。”宗主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你们是没有意见。那好，我准备了一份魔法契约，一会儿你们就都签一下血印吧。”
    “宗主！”水宗统领忍不住开口了，“不需要这样吧。我们您老还信不过吗？”
    “那要看什么事情了。”宗主笑道，“要是说治理己宗处理事务，你们的才能我是很信得过的话。但要说在这件事上的觉悟和心意，不好意思各位，老头子我还真就信不过啊。虽说现在规矩定得很多很全，但要钻漏洞暗中耍些小手段什么的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啊。所以，我还是得做上几重保险才行。”
    “几重？”土宗统领大感惊愕。
    “嗯。契约是第一重。还有第二重，我自己。”宗主说着轻轻拍了拍胸口，“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诸子百家虽然都有各自的宗规形同法律，但却是法理院监制监修，法理院裁决执行，滥用私刑什么的是绝对不允许的。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老头子我没几年好活了，所以，完全不介意临走拉几个垫背的。你们要是怀疑我还有没有这个本事，不妨看看你们脚下。”
    闻言，所有人就连火宗统领都不禁低头望向了地板，随即无一例外地大吃一惊。不知什么时候，地面已经是皲裂出了无数的裂纹。不用问这一定是宗主干的。
    于是，几个人抬起头来望向面脸堆笑的宗主，也只好强行抽动嘴角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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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
    办公室之中，这次大发雷霆的不再是阗君而是新入伙的霏君了。至于阗君则是粗犷地靠在沙发上，一副看戏的态度。
    “你给我个解释！”霏君气急败坏地冲着办公桌后的黔君怒吼道。
    闻声，黔君暂停文案工作缓缓抬起了头。“你想要什么解释？”
    “什么解释？你当初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说什么万无一失！结果呢？那臭丫头不禁还活蹦乱跳，而且明天就要回来了！还有，为了你这个破计划，我埋在阴阳家的人手几乎全都报废了！”
    “唉！”黔君并不着急只是轻叹了一口气，“霏君，你要我给你个解释，那好，我就解释两句。第一，这个计划你当初可是同意的，执意不让我和阗君参与的也是你。然后，我要是没记错直到最后一步前都确实是万无一失的吧。难道他们两个没进去‘五里雾窟’？还是辛嬅那丫头没照你那条狗说的办呢？”
    “……”
    “我早就说过既然都打开境界门了，你大可以亲自杀过去。是你自己自作聪明非要搞什么借刀杀人，结果弄得‘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我只是……”
    “在考虑万一失败之后的退路问题？”如此说着，黔君站起身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做事之前不考虑怎样让它成功，反而却全力思索退路问题，结果反而让退路坏了大事。这，岂不可笑。”
    “你……”霏君气急败坏却看到黔君从衣架上取下了大衣和帽子，于是转而诧异地问道，“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去？”
    “没什么。就是去处理一下后事的问题。”如此说着，黔君从霏君和阗君的面前快步走过奔向了办公室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