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魔术师时代》第414章 来自医院的急报(4)

    离开夜衣休息的房间在汪直的带领下并没有走多远,嬴瑶便来到了有四名锦衣卫看守的朱惜朝的病房。
    在房门前站定,嬴瑶要做的自然不是请示,要知道他可是皇帝。
    当然,上级探望下级的时候,偶尔,或者个别和蔼的人也会摆出让对方感到舒服的姿态,也就是“礼遇”。
    只不过,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被敌人抓住,然后还连累前来救援自己的上级死掉一次。面对这样的朱惜朝还给予礼遇的理由,嬴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句话只是无能者的自我辩护而已。而且就算认同“苦劳”这一点,嬴瑶亲自搭上性命救援朱惜朝就已经算是给了天大的恩惠。这样至少是可以抵掉一个“请示”了吧。
    最关键的是,嬴瑶只要想到病房里的那个男人是夜衣希望他去救的人,就莫名其妙地感到极度不爽,哪怕知道夜衣和其不要说关系就是连交集都不算有也不能释怀。
    嬴瑶自身也知道这种感情就叫作“嫉妒”,然而指知道、压制和将其完全消弭岂可同日而语呢?
    这么一想,他就是连敲门都不愿意做了呢。
    好在,人生经验丰富的汪直很懂世故。于是,他便代替板着脸的嬴瑶“咚咚咚”地敲响了房门宣布道,“陛下来了。”
    然而,房间里面并没有任何回应传出来。
    这也算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因为不管是说“请进”,还是单纯的“知道了”,都不太合适。而隔着门板说些感恩戴德的话,也显得太没有诚意了。
    说到底,这种回应真的有必要吗?
    显然没有。
    在汪直提示过后,嬴瑶没有等待的意思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如此一来,病房内的景象也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惨!
    第一时间的感想除了这个以外就没有其它更合适的了。朱惜朝与其说是躺在病床上,还不如说是被石膏和吊带固定在了病床上。这还只是整体印象,更不要提细节部分了,想来以“木乃伊”来形容算是很接近的了。
    总觉得心里的不爽消退了许多啊。
    这个瞬间,看着朱惜朝的这幅样子,嬴瑶如此想道,然后不露声色地大步朝其走了过去。在嬴瑶的身后,汪直理所当然地跟了进来,随即关好了房门以隔绝内外。
    与此同时,可说是只有脖子以上能动的朱惜朝也有些费力地偏头投来目光并开口道:“承蒙陛下前来探望,我却只能保持这幅无礼的姿态,实在是感到万分抱歉。”
    说什么“探望”,难道不是你这家伙特意打扰了我的约会把我叫来的吗?
    如此在内心吐槽的同时,嬴瑶也在朱惜朝的病床旁站定了身姿,然后在身后的汪直靠上来的同时说出了他这边的社交辞令。
    “无妨,你辛苦了,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的伤居然会严重的这个地步。”
    “多谢陛下关心。其实就治愈来说并不是多困难的事情,但想要完好如初的话这个样子无论如何都是必须的。还请恕我出于私心考虑采取了这种麻烦的治疗方案。”
    “没关系,虽然没有你辅佐有很多麻烦都要持续下去,但也没必要急于一时。比起这个,听汪厂公讲,你有话要跟我说?”
    “是有那么几件事。第一,说来惭愧,我这次不慎落入敌人手中,却也探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迄今为止的一连串事件真正的幕后黑手……”
    要只是这种情报,那可真是叫人太失望了。
    这样想着,嬴瑶插话道:“雷祀道,原名‘朱祀道’,原本是你们朱家的人,但因为某件事而被逐出了家族。不过,就连那件事大概也是他自导自演的,而且就算是现在也在操纵着相当的一部分朱家人。”
    闻言,朱惜朝不禁惊讶得长大了嘴巴。
    “陛下已经知道了!”
    “当然,在救你出来之前,这边也不仅仅只是傻傻等着对方出招而已。然后呢……”
    当然,嬴瑶这样问的前提是,朱惜朝确实还有“然后”的话。好在后者并没有让人失望。
    “第二件事是……”朱惜朝欲言又止似乎是事情有些难以启齿所以事到临头又犹豫了,不过他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我和那家伙并非完全没有关系。”
    “你这样说是指,你们不仅仅只是同一个家族的同族,单纯只是认识、说过几句话这种关系,而是更加深入亲密的交往是吗?”
    “是的。”
    “何种程度。”
    “那家伙是,不,曾经是我的挚友。”
    “原来如此。难怪就觉得你遭到的待遇差得有些异常了。与其说是想要当做人质,还不如说一开始就是往死里打,这样都没打死才想起作为人质来利用一下。那个叫朱祀道的家伙应该相当恨你吧。”
    “啊。”朱祀道无奈地笑了笑,“毕竟,我在那家伙看来完全就是一个叛徒啊。在小时候的时候啊……”
    “够了。”嬴瑶毫无恻隐之心地打断了朱惜朝的回忆,“你想尽早解除今后会出现误会的可能性的想法,我已经了解了。不过,作为重要情报而言,将它和我的约会放在一起比较,然后问哪个更重要的话,很遗憾我只能说是后者。说白了,你和朱祀道这个人的关系和过往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当前的事态而言至少表面上看来是毫无价值的。还是说,纵使如此,你也有进行长篇大论的必要呢?”“不。”朱惜朝愣愣地回应道,“像陛下这样富有智慧的人想必是不需要我多说的吧。而我之所以要说明我和朱祀道之间的关系,当然有相当一部分理由正如陛下所说,而另一部分则是为了对之后要说的第三件事情进行铺垫。”
    “铺垫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因为我曾经和他有着相当亲密的关系,所以对他有着某种程度的了解。在此基础上,我想要说明的事情才能成立。”
    “也就是说,你要提供给我的不是确定的客观情报,而是你基于经验的主观推理结果喽。”
    “啊……正如陛下所言。不过,我对这个推理极为有自信,可以断言它能成为一条确定情报。”
    “不用做过多的解释。你的保证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你的推理一定是基于你的道理,但你的道理不一定就是我的道理。也就是说,判断它合不合理,该不该采用是我的事情。你要做的就只是说明而已。”
    “是的。”朱惜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那么,到底是什么情报?”
    “我想,我应该知道了对方的大本营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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