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魔术师时代》第410章 幕间（5）

    “就这些了。”
    幽暗环境的法式餐厅内，在两两相对席位的餐桌旁和夜衣坐对面的嬴瑶合上菜谱回手交给了等候在一旁的男性服务员。
    “那么，祝两位用餐愉快。”接过菜谱后，服务员微微一鞠躬，然后便带着菜谱和点好菜品的终端器转身离去了。
    而目送着服务员远去后，夜衣将视线移动到嬴瑶的身上，朝着对方探出身子有些难以启齿地小声开口道：“瑶，以四个人来说，这些是不是有些少了啊。”
    这种话，夜衣是不怎么想说的。因为一般女孩子被当做是“吃货”都是不太好的事情。不过，出于对同伴的关心她还是问了出来。
    “没关系，应该足够了。”嬴瑶点头如此回应道。
    “但是……”
    “嗡嗡！”
    就在夜衣还想要继续说上两句的时候，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鸣了起来。于是，她便暂时放下了‘菜多菜少’的问题，拿起手机看了看。
    是短信，雪萤发来的，然后上面如此写道：“商量之后，我们决定还是吃庶民的食物。小姐和陛下就请过二人世界吧。”
    看过这条短信后，夜衣微微一愣，同时回忆起了就在不久前雪萤以上厕所为理由强行拉走朱雀的一幕。然后，她也就明白了雪萤的意思，另外还有嬴瑶的意思。
    他刚才点的菜两人的话倒的确是刚刚好呢。所以，这家伙肯定是察觉到了。
    如此想着，夜衣放下手机抬头看回了嬴瑶。
    “雪萤和朱雀小姐似乎不打算回来了呢。”
    “果然如此。”嬴瑶淡淡地接话道。
    “‘果然’是我这边的台词。”夜衣有些生气了，“你才是果然早就知道是这样了吧！”
    “这种模式我是知道的。”
    “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为什么要说呢？她的计划对你而言不仅无害，而且有益。还是说，夜衣并不喜欢和我单独相处呢？”
    “怎么会呢！”夜衣立刻辩解道，“和瑶两个人独处这种事情，我可是求之不得的！”
    “那就心怀感谢地接受那两个人的好意如何？”
    面对嬴瑶的劝导，夜衣无奈地笑了。
    “唉。事到如今，也就只有这样了呢。话说，瑶居然会主动邀请我来约会还真是让人意外呢。这应该还是第一次吧。”
    “不。这并不是第一次。”
    “诶！”夜衣愣了一下，然后立刻仔细回忆了起来，但最终还是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真是奇怪，按理说你主动邀请我也算是破天荒的事情了，可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并不是没有，只是夜衣没有注意到而已。”
    “什么意思啊？”
    “最初。我们最初相遇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也就一年多的时间，怎么可能会忘记啊，而且最初的那一面可是很有冲击力的呢。”一边说着，夜衣一边回忆了起来，“我去完成魔术师协会的委托处理一个染指魔药技术的一般人，而且还是个人渣，那就连心理负担也没有了。所以，本以为是个相当简单的工作，却没想到一上来就遇到了一个拦路虎，还被痛扁了一顿。你知道我第一时间是怎么想的吗？拦路虎先生？”
    “怎么想的？”
    “这个讨厌的家伙，看本小姐明天怎么弄死你。”说着夜衣故意做出了凶神恶煞的表情，不过嬴瑶却是没什么反应，“这里，就算是一点也好，你多少笑一下吧。”
    “这里是应该笑的地方吗？”
    “不是吗？”
    “你说的这种想法以对于敌人的感想而言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唉，算了。你呢？那个时候你怎么看我的啊？”
    “棘手的女人，可能是魔术师协会派来的，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杀掉。”
    “果然是这样啊。”夜衣失望地垂头丧气道。
    “抱歉。需要我重新回答一遍吗？”
    “嗯。就给你一个机会好了！”
    “好漂亮，好可爱的女孩子，一见钟情了，杀了谁都行，就是不想杀她。怎么样？”
    “假死了。不过，我很爱听哦。啊！”说到这里夜衣终于想到了嬴瑶所说的那另一次主动邀请的约会是怎么一回事。“你刚才是指，那时候的第二天中午你主动请我吃饭的事情啊！”
    “没错。”
    “那种丢脸的事情怎么能够算是约会啊！当天晚上我就忘光光了！”
    “丢脸是说，你想灌醉我套话，结果却把自己喝晕的事情吧。”
    “对啊！就是这件事！但是，那完全就是你作弊。用真气把酒精逼出去什么的，怎么可以啊！”
    “在那个时候，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是敌人又一味想要我喝酒，这么明显的企图不设防才是奇怪的事情吧。”
    “唔！那个时候，你莫非是全程都把我看做是笨蛋了？”
    “没错。我当时想的确实就是，你真是一个蠢女人，不过，蠢得可爱。”
    “诶！”刚才还有些生气的夜衣因为嬴瑶的这一句话而顿时就羞涩了起来，“可，可爱？你那个时候真的有这么想吗？”
    “当然。如果那个时候不觉得你可爱的话，怎么会在那之后还照顾你呢？又如何从照顾你这种事中收获娱乐要素？如果那个时候不觉得你可爱的话，为什么在那件事后会接受你的邀请？如果，那个时候不觉得你可爱的话，为什么现在要和你结婚？总之，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把你当做重要的人，把有你在的地方当做归宿，才能够选择以你为中心的生存方式。”
    听着嬴瑶的话，夜衣感到心里暖暖的，而且有一种要喜极而泣的冲动。
    不好！这个时候怎么能哭呢！
    这样想着，她不禁抬手沾了沾有些湿润的眼睛。
    “怎么了？”嬴瑶看到后关心地问道。“没什么啦，就是有点感动。”
    “是吗。”如此说着嬴瑶严肃了起来，“以上都是我个人的感想。但是，夜衣，你怎么想？在你看来，事到如今，我已经拥有重要的事物和归宿了吗？”
    听过嬴瑶的提问，稍微思考了一下后，夜衣带着微笑把手伸出来沿着桌边递到了一半的位置，然后说道：“把你的手给我。”
    听从着她的话，嬴瑶将自己的手伸出盖在了夜衣的手掌上。然后，夜衣收拢五指将他的手掌握了起来。
    “瑶，如果你愿意蜷起五指的话，我就在你的手心里哦。”
    这一瞬，嬴瑶瞪大了双眼，然后又微微眯起露出了非常自然的快乐的微笑，然后他收拢五指紧紧握住了夜衣的手。
    “咳咳。”
    然而，也就在此时桌旁响起了一个声音，那正是端着菜品而来的服务员。
    终于意识到有第三者存在的两个人一惊，立刻就各自缩回了手。
    “芝士焗蜗牛，甜味魔法。请两位慢用。”如此说着，服务员放下了盘子，正准备离去却被夜衣叫住了。
    “谢谢。那个，能给我们两瓶红酒吗？”
    “两瓶吗，我知道了。”这回服务员是真的离去了。
    在其走后，嬴瑶看向了夜衣问道：“你想喝酒吗？”
    “不是我，而是我们。既然你让我想起了那天的事情，那就做好被我报仇雪恨的觉悟吧！这次本小姐一定要把你喝趴下。当然，不许作弊！”
    “好的。”嬴瑶微笑着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