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倾城:娇妃逃嫁无门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1017章 繁华出成蕊

    赵繁花手脚利索,满满一桌子的话端上来,也不答林九的话,就又进厨房忙碌了。
    “哎,哎……”林九着急了,够着脖子往里瞧。
    “心驰神往了吧。我说你一个死人,怎么还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呢?”南宫潇湘说。
    “虽然是死了,但也有七情六欲啊。活人我当然是不敢奢想。但是巫祝嘛,说起来也算是半个同僚嘛。我也不过是想跟她聊聊灵界的事情,毕竟能遇到这么一个有共同话题的人,也挺不容易的。”林九说。
    “人之常情,没什么不好意思。不过你先得收收你那副色相,不然再好的姑娘也被你吓跑了。”南宫潇湘说。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啊。只是一时激动,一时激动罢了,不要过分解读啊!”林九说。
    “你看你,说话都不利索,还不是心里有鬼?莫不是你活着的时候,就是栽在这种事情上面的吧?”南宫潇湘说。
    “开什么玩笑,我死的时候还是童子之身呢!这一次,人家算是情窦初开啦……”林九扭扭捏捏的样子,好像真的是第一次。这也难怪了,在一般的凡人面前,他是不能够现身的。难得,却能被赵繁花一眼看穿。
    这不违背冥界的规定啊,所以林九才想跟她多聊几句。但也就仅限于聊天,不可能再有多余的想法了。但他肯定是从来没追过女孩子,显得十分羞怯与拘谨。
    但男人不管怎么拘谨,一旦见到自己心仪的女子,眼中那种光芒是藏也藏不住的。
    “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一个放浪无形,一个还跟着牵线搭桥。行如此龌蹉的勾当,欺骗我们苗疆的女子,然后再一走了之。这就是你们中原人士最惯用的手段了!”苗人乙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什么都还没做呢,你就脑补出这么多内容来,你是不是受了谁的迫害呀?你也不是苗疆女子,谁去勾搭你呢。”南宫潇湘说。
    不过轻巧一想,苗人乙所说的事情,也是司空见惯的。中原人士,尤其是那种有些社会地位的。再加上风趣儒雅相貌堂堂,对钱财又是另一种境界的态度。说白了,就是毫无顾忌地挥金如土。具备了这些条件,那对苗疆女子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但这样人,在中原也是很抢手的,通常早有家室。
    但是苗疆女子热情如火,又清纯如冰,满足他们对于美好恋情的所有幻想。但他们即使在苗疆发生恋情,也不可能留下来,或者把苗疆女子带回中原。因为他们无法舍弃自己原有的地位,或许也无法实现他们给苗疆女子山盟海誓的许诺。
    这样一桩桩的人间悲剧呀,造就了学多苗疆女子敏感脆弱而又决绝的心。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是防患于未然,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看苗人乙那急切的样子,他肯定不可能是当事人。而是这种恋情背后一定会存在的一个护花使者。
    “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那位姑娘交个朋友。我身为冥使,是不能与活人相恋的。而且我现在资历不够,更加没有成家的资格。”林九连忙解释道。
    “可你第一眼就瞧上她啦。第一眼能看出什么呢?你还不是看中了繁花的美貌?”苗人乙却有些口不择言了。
    “阿哥!你能不能别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想保护我。可是你这样,会让我更加难堪的。”赵繁花走出来说。
    “繁花,我……”苗人乙只能知趣地闭嘴了。
    “大家不要介意,乙阿哥是个好人。他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有时候是比较紧张。但我的事情,并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赵繁花也入座了,“难得今天这么多的客人,为了避免大家以为我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女子。我有必要,将事情的原委与大家说一说了。”
    又有故事可以听了,南宫潇湘他们聚精会神。
    “其实故事很简单。我那时是一位年轻的巫祝,除了祭祀活动之外,平常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苗家女。那时候的苗疆,并未对外开放。只偶尔,才有中原人士游历到此。但当时的氛围很不好,许多人一见识到这里的风土人情,就被吓走了。说来那段相遇也很奇妙,我在溪边浣纱。他被人劫光了,只剩下一条裤衩,就顺着溪水飘了下来……”说到这里,赵繁花也忍不住笑了。事隔多年,那样一个场景仍然能让他会心地笑出来。
    “话说苗疆女子,却向来不避讳这等男女嫌疑。我只见他白条条的像一尾银鱼,想来肯定是什么富家子弟,没经历过什么风吹日晒,却敢只身来到苗疆。但这种事情,我也是见过了。只当他是一具尸体,没有多作理会。”赵繁花说。
    “你就这样,放任他自流啦?”南宫潇湘问。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也就不会有之后发生的事情。可是他在流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伸手攥住了我。他说他没有死,我也吓了一跳。说你没死的话,可以自己游上岸的,这里溪水并不深。可你们猜他说了什么?”赵繁花眼看着又在别笑,那一定是十分难忘的一句话了。
    “顺流而下只为遇见你?”南宫潇湘说。
    “千里姻缘一线牵?”李云说。
    “这就太刻意了吧。他当时可怜巴巴又傻乎乎地笑着说,苗疆的陆路不好走啊,我只好改走水陆了。可惜没有舟楫,这样放任自流的,倒也方便。”赵繁花浅浅地笑了,“我将他捞起来,才发现他的背后有伤。他不是不想游到岸上,是没有能力做到。这也不奇怪,我原本就当他已死了。那些人出手非常狠,通常不会留活口。他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那他没有跟你说起过自己的遭遇吗?”南宫潇湘问。
    “你问得好,这恰好是他最特别的一点。我给他治伤,他一点也没有提起自己被打劫的事情。我心里很清楚,从来不问。但我以前遇到这样的人,获救之后总是惊恐万状地说,啊,苗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然后我就会冷冷地对他们说,我也是苗人。他们的眼神中同样流露出惊恐,视我如怪物一般。这样的人,我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只有他,没有流露出半点恐惧。只把这段生死一线的经历,当作是笑谈。”
    “我想,他是怕让你难堪吧。”南宫潇湘说。
    “也许是这样吧。也许,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温温吞吞的人。被人劫了,还直个劲地说怪自己银子带少了。他们不够分,才起了杀心的。可能正因为他没有反抗,那些人才在他背后劈了一刀,扔进河里的。”赵繁花说。
    “那这个人很怂啊,没什么骨气,你应该不会喜欢的吧。”南宫潇湘说。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英雄豪杰的。家国天下,胸怀和报复。这些对他们而言,远远超出男女私情。与英雄豪杰式的人物相处,会很累很累的。在大义与私情的选择上,即使他们有心,也永远会偏向于前者。不过我也不喜欢那种懦弱的人,最初,我对他的印象很不好。虽然苗疆的这种现状我也很无奈,但是他完全不反抗的话,也只能助涨这种风气。”赵繁花说。
    “那这种打劫外乡人的风气,是在什么时候得到扼制的呢。是不是后来有某些很强力的人物到来,给了他们很惨痛的教训呢?”南宫潇湘说。
    “你猜得没有错。那时候习惯打劫,败坏苗疆风气的乡党,几乎死绝了。现在有人回忆起那时候的情景,也是战战兢兢。那段时间,苗疆的小孩子都不敢啼哭。不过我们对作恶的乡党,也没有太多的怜惜。如果他们一直存在,那我们苗疆就永远只能是无人看得起的蛮荒之地。”赵繁花说。
    “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南宫潇湘问。
    “这你应该也能猜得出来,从时间节点上,那正是宗门起势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分宗,一次铁腕清乡,就让苗疆足足安定了几十年。你来之前可能听过不少关于苗疆的传闻,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只是这几年,那些作恶的乡党才有了些死灰复燃的趋势。”赵繁花说。
    “嗯,还是要找苗人来现身说法才行,别人讲的终究不可全信。那么,继续说你那个故事吧,我很感兴趣呢。”南宫潇湘说。
    “故事本就平平无奇。他性格很好,素来不与人争执。我给他疗伤,他在我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他跟我讲中原的见闻,我给他说苗疆的趣事。渐渐的,我们就相爱了。我听过许多苗疆相爱又别离的故事,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但是始终不相信同样的命运会降临在我的身上。他在这里住了三年,就说要回去省亲。回去交待一下,立刻就回来。我对此深信不疑,并且亲自送他出了寨子。”赵繁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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