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倾城:娇妃逃嫁无门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409章 无赖

    天哪,包铁汉以前还从来不知道可以这么玩的!不予承诺,不占便宜,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对一个女孩的爱意视而不见吗?当然了,严格来说,麻姑已经不算是女孩子了。在包铁汉生活的小城,有两大秘密:一个就是包铁汉究竟从何而来,父亲买他事情,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所有人都以为包铁汉是杀猪匠从河边捡来的。
    另一个,就是麻姑的真实年龄。这一个似乎更加扑朔迷离。
    小城里的人都认识她。年纪大的叫她麻姑,小孩子也都叫她麻姑。小孩子叫她麻姑是出于尊敬,那些年纪大的又是为什么呢?可能麻姑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却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只知道她是麻衣神相的传人,住在这里好多年了。
    她平时就是一个大阿姨的形象,还挺不错的。可因为工作的缘故,常常会接触鬼神,于是就有了狰狞和神秘的一面。所以城里的小孩子基本上都挺怕她的,因为小时候大人们常常会用一句话来吓唬调皮的小孩子:你再不听话,就让麻姑来收了你!
    麻姑真有那么可怕吗?后来麻姑真的收了一个发癔症的孩子,街上的小孩才开始怕她。据说那小孩去了麻姑那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怎么说得像狼外婆似的。包铁汉与她没有太多的接触,只知道自己的父亲也挺尊敬她的。还说当初包铁汉刚到这个家里的时候,他就去麻姑那里算了一卦。麻姑没有明说卦象,因为有些事情不能明说。这证明包铁汉终将是个不凡之人。
    她真的是那样想的吗?或许天底下算卦的人,都要这样故弄玄虚才能赚到钱吧。
    那就是包铁汉对麻姑的唯一印象。然后他是在之后认识了神汉,跟麻姑比起来,神汉就接地气地多了。经常和包铁汉他们厮混在一起,蹭酒蹭饭不说,还经常会被人追债。落魄的时候,包铁汉还曾几度看到神汉裹了一张草席睡在桥底。
    那样子很像是死了被人抛尸的。以为他死了,那根棍子上去捅咕两下,又活过来了。张口就说饿,于是包铁汉拿出自己本就不多的余钱请他吃饭。神汉就又活蹦乱跳了。
    这就是神汉,一个时常落魄到衣食无着连大神也跳不好的神汉。小城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很没有什么存在感。神汉自己也有些不思进取,放浪形骸,干脆就堕落成一个神棍。
    这时候站出来拯救他的,就是麻姑。
    神汉是外来人口,他来了之后,小城原本唯一从事道法行业的麻姑就有了竞争者了。但大家还是信赖麻姑,神汉刚来的时候,几乎混不下去。
    麻姑本来是可以留一口水给神汉的,因为那么多的事情她一个人根本做不过来。她只要一句话,你们可以去试试找神汉。神汉基本就可以打开局面了。可是麻姑并没有这么做,她比以前更加尽力,几乎垄断了小城的这一行业。
    她是要让神汉有危机感,要让他知耻而后勇。神汉为了生存,果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接连几个活儿,都干得相当漂亮。尤其是技取北山妖寇的那一票,简直堪称经典。
    神汉借此迅速打响了名气,并且很快就与麻姑分庭抗礼了。看似是针锋相对,却是良性竞争。两个人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是顶尖级的。麻姑擅长看相问米,弄鬼请神。而神汉,就擅长推演算卦,逆天改命。听起来都很高大上,重合度也高。所以两个人就经常在自己接的活当中找对方帮忙,算是友情客串吧。
    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识了。这时候,旁人又有一个惊人的发现。麻姑渐渐地变了,她不在是那么孤僻神秘,生人勿近。她开始刻意打扮自己,也爱笑了,满眼都是自己二十岁的模样。当然了,只是她自己眼中的二十岁。她真应该找一个真正二十岁的姑娘,教教自己二十岁到底该怎么打扮。
    用通俗的话来讲,麻姑的一颗少女心,又被重新点燃了。
    不过这种改变,确实出乎人们的预料。为她带来改变的,只能是神汉一人。鬼知道他们曾一起出没于荒郊野外,对付那些厉害鬼怪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总之在旁人眼中,他们俨然已经是一对儿了。因为除了神汉,似乎也没人能拿得下麻姑。
    仔细看看,虽然明显已经不是二十岁的麻姑,模样其实挺姣好的,配神汉是绰绰有余的了。
    不过二人之间,一直都没有什么长足的进展。原因,神汉自己已经说到了,不喜欢麻姑这种类型的。很主观,几乎也不可逾越。两个人从去年开始基本已经很少合作,也就很少来往了。凭包铁汉的判断,神汉只是这样一种态度,倒还不止于此,他肯定是对麻姑做了某些过分的事情。
    “不跟你闲扯了,我就直说吧。我要的就是桓侯府狐王的那颗头。只要你能将其斩杀,把头颅交给我。我就帮你完成采菊的灵魄转生仪式。”神汉说。
    “我很奇怪呀,你和麻姑联起手来那么厉害,应该足够对付狐王了。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包铁汉说。
    “原因有三点。第一个原因,我们是基于委托的目的才出手驱鬼伏妖。可现在狐王的存在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没有人委托我们。当然了,我们偶尔也会做些除暴安良的事情,出于正义。可是呢,狐王心中并没有做出什么危害乡里的事情。”神汉说。
    “桓侯府已经接连死了几十个人了,这还不算危害乡里?”包铁汉说。
    “可大家都以为是鬼魂作祟,并不知道是狐妖。你先听我说完,就知道我为什么不出手了。第一个原因嘛,是客观存在的,还是最小的原因。第二个才是主要的,那就是我们真的已经闹翻了,不再合作。而我们如果不联手,其中一人都有短板,难以战胜狐王。第三点,是我个人的原因。就算我与麻姑能够摒弃前嫌,携手合作。在杀死狐妖之后,麻姑肯定也不会将狐王的头颅交给我的,她太清楚我想要做什么了。这就是我说的为什么不能找同行,看得太分明了。所以我才羡慕你家那位,对你的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问。”神汉说。
    “不管不问,是基于信任,你和麻姑之间有信任吗?”包铁汉说。
    “我们曾经一同出生入死,你说有没有?她就是太聪明,把一切看得太透了。如果她能够试着放下,我们还能走在一起。否则,我只能对她说珍重。”神汉说。
    “所以你这次说要离开,也是为了躲着麻姑对吧?你拿了狐王的头颅,知道她势必会来抢夺。我好像也嗅到阴谋的味道了呢。”包铁汉说。
    “这就不是你需要管的了,这是我们圈子里的事情。总之你一句话,答应不答应?”神汉说。
    “我想答应啊,可我不是狐王的对手。我只是个人类,连刀枪都使不利索……”包铁汉学着神汉说话。
    “这很好笑吗?我这么说是在审时度势,你们这么说话就纯粹是要拿我取乐了。认真一点好不好,你难道不想送采菊去轮回吗?”神汉说。
    “这我当然想,我也很认真。可我真的是打不过狐王啊,他只用两跟手指就能把我玩得团团转了。”包铁汉说。
    “你当然不行了,可你爹厉害呀。他虽然很久没出手了,但再出手依然如同山岳,人家底子在这里。你只要能求得他的帮忙,这胜几就有七分数了。”神汉说。
    “可我爹他似乎对先前的事情有愧,已经打算息事宁人了。昨天夜里我被狐王抓住了,他也没来救我呀。”包铁汉说。
    “他那是知道狐王不会杀你,贸然去救,反而会引来杀机。再等一天,他就扛不住了,肯定会去救的。对了,他现在不知道你已经逃出来了,你可以再向虎山行,引你爹前去营救啊。你不用真的进去,等你爹到了,你再与他一同掩杀就是了。”神汉说。
    “这恐怕行不通了,因为我今天已经回了趟家,见到了玉儿。她看到会将这件事告诉我爹的。”包铁汉说。
    “那你就回去,具体看你怎么做咯。哪有当爹的不心疼自己儿子的,你就把在桓侯府的遭遇尽量描述得悲惨一些,最好是声泪俱下的那种。说不定就能劝动你爹前去将狐王剿灭了。具体怎么劝说就在于你,你是关键。息事宁人并不是什么好的态度,狐王肯定是想将你们父子俩一网打尽的,因为你爹身上背着他灭族的大仇。”神汉说。
    “你这嘚吧嘚的,我还差点忘了。当年的事情,你是主要的策划者啊,狐王最大的仇人应该是你才对吧。你瞅你可真够阴险的,自己躲在背后,让我爹背了全部的锅。狐王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包铁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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