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倾城：娇妃逃嫁无门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315章 公主殿下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何四是成功了进入了灿月公主的行宫。因为灿月公主很少待客，这里没有什么客厅之类的。只有一个偌大的沐浴池子，祸水引流，常换常新。三长老真算是下了血本了，居然动用空间法阵，硬是将江流的一段移动到了这里。
    而这片水域，也就成了行宫的主要区域。加上一间公主平时休憩的房间。虽然比起公主原来住的地方，这里只能算是一处小水洼，但三长老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总不能在澡堂子里面见面是吧，那也太别扭了。于是何四又创造了一个注定被人津津乐道的小小奇迹，他成了进入灿月公主闺房的第一个异性。
    如果不被过分解读，这只能说明灿月公主不避嫌疑或是没有架子。但何四倒真是诚惶诚恐了，他不知道灿月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也不知道灿月公主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样的，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呢？她虽然这样正襟危坐着，保不齐心中会有什么别的企图。真要是那样的话，何四绝对是不畏强权，宁死不屈呀！
    灿月公主此刻内心的波动比何四还要强烈，因为她没见过一个表情如此丰富的人。表情代表着内心的活动，不知道他脑海中已经神游到哪一方天地去了。
    叫他进来，是觉得他还算有骨气。虽然跪还是跪了，但语气明显和其他人不同。可现在一看，敢情在外面的时候都是强撑出来的。
    何四现在的想，如果真的成了四院的驸马，自己有什么本事能够服众。他越想越懊恼，好像驸马之位已经在手上，马上就要失去一样。
    “喂喂，你还不把眼泪鼻涕擦了！”灿月公主一开口，就将何四从梦中带回现实。
    他如果带了镜子，就会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不堪。“什么……呃，这是见了公主，感动涕零的。”
    “得了吧，你喝下了那些药，肯定痛苦得很，忍得特别费劲吧。”灿月公主说。
    “原来公主明察秋毫，已经都知道了。如果连这点痛苦都忍受不了，我怎么能见得到您呢。”何四说。
    “你为了见我，也是煞费苦心，一定有什么事情吧。”灿月公主说。
    “有两件事，一公一私。为公呢，我是四院的递药人，这新研制的药草，希望公主能够适用。”何四说。
    “你之前说能够规避那些可怕的变化，是骗人的吧。”灿月公主说。
    “嗯，高人授意，我要标新立异才能引起公主的兴趣嘛。其实看起来可怕，一点都不疼，更像是一种自然的蜕变。这草药中自有一种麻醉剂，让那个过程，体验起来，有点酥痒酥痒的，还挺舒服的呢。”何四说。
    “我见过了，这种草药正是我要寻找的。是谁炼制的呢？”灿月公主问何四。
    “采摘和炼制都是出自十云大人的手笔，如果能令公主满意，自然是最好的了。”这件事谁要占头功，何四还是很拎得清的。“只是有一点，小人不知当不当说……”
    “你既然来到了这里，还有什么可隐瞒的，该说的就说吧。”
    “是的，这草药有一种特性，能让妖族强制现出本相。小人也不知道他们的意图是什么，只唯恐这个会伤到灿月公主。如果觉得不适，还是不要用了吧。我私下里，还带着另一种草药。是平常的那种，但效果也不错，您可以凑合着用一下。”何四说。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这种特性的药草，是我主动要求的，没想到他们真的能找到。我是人鱼的妖族，自从来了这新的环境，食性也变了，长得比以前快了一些。可是我身上的鳞片却跟不上这种生长的速度，所以我必须将旧的鳞片褪去。以前在深海，通常是找一片急流处，利用水流的冲击褪去鳞片。现在没有这样的条件，就尝试着利用强势本相的手段，利用本相冲破旧鳞片。这药草会使我快速长出新的鳞片，就和你试用时的情况一样。”灿月公主说。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您作为水族的公主，居然不能够自行妖化？”何四没有任何讽刺的意味。他只是奇怪，既然不能自行妖化，以人形如何能在深海中生活呢。好像是吹出来的天纵奇才，灿月公主在水族之中，好像是平平无奇的一辈啊。
    言者无心听着有意，灿月公主明显地不高兴了，“我下了水就可以自行妖化，只是没有很大的身形，战斗力不高罢了。不过谁规定了，水族的公主就必须面面俱到的？论起在水中游弋的速度，所有的海生物都无法与我相比！”
    “是呢是呢，灿月公主的确有过人之处。”灿月公主很在意，何四也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奉承一番了。可心里还是在想，这里是陆地呀，又不是大海，你游得快能有什么用呢。
    “你人还不错，也挺有心的。叫什么……何四是吧，我记下了！之后我会告知总务，给你论功行赏。你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灿月公主问他。
    做驸马，算不算是狮子大开口呢？不不不，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念头呢！你心里一直所仰慕的，不是个铃老师吗？可是她离得太远，就像是远隔天边。何四在见到灿月公主的第一眼，就被她给晃了一下。就像当初第一眼见到个铃时，一样一样的。那是一种最初的爱美之心，何四也知道，这不足以形成相濡以沫的理由。
    何四在心里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却差一点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给忘掉了。“小人不敢贪功，赏赐什么的，就不要了。”
    “哦，你费了这么大劲来见我，却不是为了邀功？”灿月公主觉得这个家伙不仅表情丰富，思维也很怪异。什么高风亮节，不是他这一号人能讲的起的。灿月公主不是不知道四院底层的疾苦，她当年在深海流亡的时候，过着一段比这还苦的日子。经常会断顿，吃不上东西。这时候要有别族真心来援，你碍着面子不吃，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这功劳我贪不得，也轮不到我。我只需要公主再许我一个私人的事情，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何四说。
    “有什么事情，你说吧。”灿月公主说突然明白了，这个何四有点像大长老道彦的处世之道。将好意折算成更长远的回旋空间。
    当初落难的时候，许多水族曾经受过道彦的恩怨。在他们没有被鲛人族一一诛灭之前，曾经数次送食物前来，只是谁也不敢发兵相援。
    道彦只拿了其中一部分的食物，另求了几处贫瘠的渔场。那些水族也不宽裕，这样的报恩之举也属尽力而为了。道彦这个折中的办法，他们当然乐意接受了。道彦将有限的食物严格配给，并且花了三年的时间重新恢复了渔场的生物链。
    这样，他们才得以撑到今天的。因为给的食物必然会吃完的，吃完之后就又要等人来救济。这便是授人以渔的道理，是道彦从人类那里学来的。
    所以灿月公主也想知道何四想换什么，应该是一个有前途的职位吧，这却是在灿月公主的能力之外。她现在还没有委任的权力。不过她可以自己挑选仆从，当然是出了三长老给她安排的人之外，还要将五妖仙除外，已有职位的除外。那么，灿月能够选择的空间就非常小了，只剩下一些没有什么才能的人。
    灿月心里知道，三长老是怕她培养亲信。在道彦长老回归之前，将她的权力架空。可是道彦长老现在都生死未卜呢，灿月只能一直谎称道彦有一些急事要处理，要晚一些时候到。这样三长老才有所忌惮，稍给了灿月一些自由空间。
    就是生活的上的一应全都尽力满足，但一涉及到四院的内务，他们就以初来乍到还不熟悉情况给打发了。
    所以灿月现在很需要一个脑子活泛手脚麻利的人做她的心腹和眼线，她还就看重何四了。冲着他今天这股子兴头，就一定能够胜任。
    可是何四并没提出什么要求，反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枚珠子。
    灿月见了它立刻两眼放光，一把夺过来，像珍宝一样捧在手心。对，没有错，她也不会看错的。这是灿月最喜欢的一颗夜明珠，早先把它交给了北冥君夜。
    “你这珠子是从哪里得来的！”灿月十分激动。
    何四被吓着了，“你这是要咬我啊……”何四听说人鱼也是有獠牙的，非常尖锐，只不过平时都藏起来，这让她们有别于鲛人凶残的相貌。可人鱼实际上也是吃生肉的，发起狠来，也是海中的猛兽啊。
    “那你快说啊，不说我就真的咬死你！”灿月瞪着一双大眼，真的就露出獠牙了。
    不过与何四想象中的有很很大的分别。原来她的獠牙并不是整排整排的，像鲨鱼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