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倾城：娇妃逃嫁无门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120章 死契

    “结一契约，附带上我的性命！”南宫潇湘十分笃定地说。
    嘲风见她十分认真，不再笑了。“你却定要这样，一旦结下就不可能的反悔的。”
    “我确定，就怕世上没有这样的契。”南宫潇湘知道，要结成这样两方结契，第三方鉴证的契约形式，需要结契的双方都在场。
    现在北冥君夜不在，契约的结成，可能要符合某种特定的条件。需要南宫潇湘一人先结成半契，然后再去找北冥君夜商量。他不大可能同意的，就需要使用一些强制或欺骗的手段。这样一来，两个人很可能反目成仇。
    在这种情况之下，南宫潇湘要满足北冥君夜已经完全忘记她这一前提，还要在他已经成为与世为争的斗神这一基准之下。也就是说，如果北冥君夜黑化，不在是人类的救星，而成为人类的毁灭者。那么南宫潇湘就会与之结成相搏杀的契约。反之，北冥君夜如果仅以天界为敌的话，那么契约就不会结成。南宫潇湘的单面契约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这种情况，对于第三方的嘲风而言，却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因为主动权都掌握在了南宫潇湘的手上，这个时候两个人还都算比较陌生，所谓的彼此信任现在还是做不到的。
    “这样的契约有是有，只怕你没有胆量结成。”嘲风说。
    “好像不管什么样的契约，对你而言都是不公平的，因为他现在不在这里。”南宫潇湘说。
    “你知道契约的形成，是在人们不能相互信任的前提下。诞生自自古战争结束之时的隐瞒。战争结束，万象伊始，可人们互相之间残杀的怨气还未能消散。于是是一些先驱者们就开发了这样一门契约术。说是契约，实际上就是一门咒术。两方的首领相互结契，只为战后的暂时安宁罢了。虽说一方毁约，契约发动就会遭受极惨重的代价。但有破就有立，自从咒术诞生之后，自然就有一族人开始慢慢研习解咒。”嘲风说。
    “你说的是青宗。”南宫潇湘说。
    “没错，准备说应该是青宗的先祖。因为一旦掌握了能够解除事关生死的咒术的关键技艺，就等于同时掌握了两方首领的命运。青宗也就是因此而起势，却也终因擅长解咒而沦落到四大宗门最末。”嘲风说。
    “这又是为什么呢，按理发展下去，青宗应该会越做越大才对啊。”南宫潇湘不解。
    “按常理来说是没有错的，可是解咒这门技法，一旦滥用，那么所谓的咒术，不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了么？到最后，人们所无比仰赖的结契，终于成为了诓骗无知者的谎言。因为青宗几乎能够解除世间的一切咒法和契约。青宗的这股力量，也成为了破坏平衡的存在，战争从此不再有真正的尽头。真要是结契的话，唯有接下那种完全无法可解的契约，才能证明两方的诚意与气魄。也就是所谓的‘死契’。”嘲风说。
    “真有所谓的死契存在吗？”南宫潇湘听说过这种契约，字面上有两曾意思。一是以死为代价，二是无法可解。死契的结成，可暗合两种条件之其一。一种是“言契”，就是以死封口，事先设定的好的一句话，只要说出来，契约就会发动，违背誓言的人就会立刻死亡，连仙家也不能幸免。第二种就是“行契”，事先约定好一种行为，结契者如果违背的话，也会立刻死亡，同样对任何种族生物都有效果。
    “这样的死契，现今世上只留存下一种。很遗憾的是，我正好知道结法。”嘲风说。“这种契约，可以不需要结契的双方都在场，而强行结下。本来，妄断一个人的生死，是有违天道的，所以这门咒法也是禁术。因为结局太过于惨烈，所以结契的双方不能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而必须是有极深牵绊的两个人。”
    “那么说，一对恋人，是再合适不过的咯……”南宫潇湘说。
    “南宫潇湘，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还是劝你，这门死契一旦结下，你们之间就不仅仅是纠葛那么简单了，你会体验到那种咫尺天涯的感觉。”嘲风说。
    “现在已经差不多是那样了。如果了结契的两个人互为死敌会怎样呢？”南宫潇湘问。
    “这种情况最好不要发生，因为这一咒法，名为‘追魂十字印’。二人结契，无论天涯海角，都可以知道对方的下落。以前是设计是为死敌追杀，最后使用它的人，却以情仇居多。相爱相杀，因为深情所爆发的仇恨，竟比死敌还要深重。如果两股契印相合，结契的二人都会被巨大的十字吞噬，消失于虚空之中。”嘲风说。
    “这倒也不是什么特别坏的结果。”真有那一天，南宫潇湘怕是没有勇气与北冥君夜面对的。你死我活，南宫潇湘实在想不出最好的解决办法。唯有共同生死，去了同一个世界，这方才是两两不相负吧。
    因为北冥君夜帮过她实在太多，南宫潇湘现在能身在此处，多半也是他的功劳。
    “你错了，消失于虚空并不是广义的死亡。是比死亡更要严重，不能转世也不能往生。从今世上，就再没有你们二人的存在了。”嘲风说。
    “我一直都没有来世的概念，我也不期望来世。对我而言，死亡就好比一段永远醒不过来的梦，而梦到的，就是自己的来世。只有今世可期，我愿意为此，冒任何风险。你就替我结下这门死契吧！”南宫潇湘央求嘲风道。
    “没想到你会有如此深的决意，我本来是想试探你的。其实死契的授予者，也会背负莫大的罪过。百兽的先祖也曾与人类建立起信任，最后被人类背叛，才会开发出这么残忍的咒术。我也希望能与你建立起一个互相信任的新时代。两片逆鳞，我给你了。至于追魂十字印，其结法我也会交给你，但愿你永远不会用到吧。”
    嘲风说到做到，当即就从尾巴上拔下两片逆鳞。这个过程它唯一不想要他人插手，但是自己做起来，就显得更加痛苦而漫长。
    由于逆鳞生得很深，又十分见识，要拔下来真要耗费不少力气。嘲风把尾巴别在一个缝隙处，用力拔除，直弄得地动山摇。本来嘛，人家尾巴上长的鳞片，又不是专为拔掉而设计的。
    逆鳞拔下之后，南宫潇湘打眼一看，的确比之前威武的形象逊色不少。整条尾巴也不再散发出光亮，与整体的完美形象实在不搭，美感顿失，就像是临时接的一条尾巴一样。
    好比一个帅哥，哪哪儿都好，惊如天人，可就是一张嘴缺了俩大门牙。瞬间就落成村头憨笑的二混子了。
    嘲风本来就像狗，现在夹起尾巴。看起来就更像是……怎么说呢，一个不恰当的形容，丧家之犬吧。
    “对不起，这实在是难为你了，要多久才能长出来呢？”南宫潇湘也没有想到两片逆鳞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你不用担心，再有个两三百年，我就能恢复往日雄风了。”嘲风虽然这么说，却不知是因为拔鳞的疼痛还是心里的委屈，居然带着些许哭腔。
    “要那么久啊！”南宫潇湘真有些过意不去了，“你没有与我定契，为何这样相信我。将你如此宝贵的尾鳞摘下来？”
    “你要将它磨成粉作燃料融化袭枭枪断面上的寒冰吧，这种方法，只有他胡涂笑那个老头子才知道。实际上，这也确实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但这只是重铸袭枭枪的第一步而已，你在他手下，还要经历更多的艰难险阻。一个小姑娘，不远万里而来，我总不能让你刚开始就刹羽而归吧。”嘲风说。
    “可是，你就不怕我有一日真的觊觎这天下，而且更加变本加厉吗？”南宫潇湘问它。
    “从你的言行，我并没能觉察出你是那样一个人。即使真有那么一天，你肯定也不是为了自己一人。其实我细想想，这么多年了，觊觎天下的人还少吗？如果真让那些鸡鸣狗盗之辈执掌了六界，那才真是大不幸。相比之下，如果有能者居之，说不定还能改变现状呢。而且，你可不要小看了我。如果他日，你稍起异心，第一个要取你性命的，也必将会是我！”
    嘲风真是又亲切又威严，南宫潇湘也希望能成为它口中能够改变天下的那个人。至于天翻地覆之后，南宫潇湘是否会堕落，那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南宫潇湘拿了逆鳞，又从嘲风那里学到了追魂十字印的秘技。只是学会并不是有多难，但要使用的话，真要克服很大的心理障碍。这一门技法，怎么说呢，到底是由谁开发的？开发者的心里到底背负着怎样的痛，才会想出这么一门形同于断子绝孙的秘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