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七律容云溪》104容威之死

    容云溪收到欧阳施施的信后便有些叹息,司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主子,博洛王妃都说了什么?她会帮咱们吗?”
    “会的……左右暂时是没事的!”话虽如此,可她还是很担心,只是这次担心的是上官七律了。
    她想到这里就坐不住,站起来便开始提笔写信,“司里,你偷偷把这封信送出去,送到博洛王爷手中,务必!”
    容云溪知道此时他一定很担心自己,虽然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暂时保住了性命,谁又能知道明天会如何?别说欧阳施施是当今皇后的亲妹妹,这上面还有个熊太后呢!
    “七爷……你可还好?”容云溪自言自语道。
    上官七律带领大军眼看着就要到了南梁国都,“王爷……这一路全是难民,前方又没有军队,会不会是陷阱?”杨虎不无担心地道。
    “怎么?我们派出去打探的人都死了吗?”上官七律极为不满地道,“加速前进!今天一定要直捣京城!”
    当百琴的军队渡了江就要杀过来的时候,司马丰山还在女人堆里打滚,“什么?百琴四王爷亲自带兵?怎么可能?新帝登基他就要大开杀戒?朕不相信!”他从被窝里探出头,如此道。
    兵部尚书范林见状只得低着头道,“皇上……军情紧急啊!裴大将军已经在南方战死,若是不选出新的大将军王,恐怕左右夹击,危机社稷啊!”
    “范大人,皇上也是累了一整天了,您就让皇帝歇歇吧!等天亮了早朝了再说不迟啊!”胡广阴阳怪气地劝说着。
    范林早就看透了这个阉人的卑劣手段,想起枉死的京兆尹、礼部侍郎,他咬咬牙,还是忍了下来,“皇上……”
    “哈哈,范爱卿多虑了……百琴不过是蛮人,又有长江天险,哪有那么快打过来?裴将军战死,你去不也正好么?或者让你家那个谁,顶替上去!”
    眼看着皇帝胡言乱语词不达意,范林也不好在说什么,他磕了头便踉踉跄跄地出去了。
    “秋儿……你收拾细软,带着长青速速离府吧!”刚一进屋,范林就找到叶秋,脸上无不焦虑……
    叶秋抱着刚会走路的长青吃惊地看着他,“老爷……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范林这才抱着她们母子道,“是啊!百琴铁骑已经就要到京城了,再不走恐怕凶多吉少!”
    “可是,老爷您呢?我们走了,这家怎么办?”叶秋岂能忘了他的恩情?在她最难过最绝望的时候,是范林不顾一切救了她,也许只是图上了她的美色,可是这还重要吗?谁又不是图的谁?
    范林抱过范长青,逗着年幼的儿子,“你专心带好长青就是了!其他的不用管!我已经交代了我的门生,他会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
    “老爷……”叶秋依偎在他怀里泪水像涌出的泉水一样洒出来,“秋儿舍不得老爷啊!”
    范林拍了拍她的肩膀无不叹息着,“跟着我你受委屈了!”
    “老爷哪里的话,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说受委屈呢?能遇到老爷,是秋儿的福分!若是老爷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告诉秋儿,秋儿能理解的……我只希望,老爷能安然无恙,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还有一生一世……”叶秋眼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哽咽着。
    范林擦了擦她的眼泪,无不感慨道,“我没事,你放心吧!你到了那里,我自会想办法去找你!我还要等着长青长大,不会有事的!”
    容家大院里,沉寂了几个月之久的北苑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原来是容威被革了职,顿时闲来无聊找了一帮歌姬助阵,莺歌燕舞好不欢乐。
    “老爷还在喝酒吗?”已经是大夫人的聂春兰在门外无奈地问道。
    方管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夫人……您还是回屋吧,老爷这段日子心情不好,您就让他发泄发泄吧!”
    “听说有个叫鸿秋的姑娘很受重视?”聂春兰有些苦恼地问着。
    方管家也有一丝惊讶,这个鸿秋向来被老爷保护的很好,容府里除了他基本无人知道。
    “哼……”聂春兰摇头苦笑着,“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我还不了解么?”
    如果他随意玩弄女人也许还没什么大碍,如果是对一个女人用心就是不能忍受的。也许在所有女人眼中,动心比动身子更加要命,动了心,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容威看着这些歌姬闪动着纤细的腰身,仿佛回来了当年在飘香楼第一次见叶秋,中间为首的女子跳着跳着便漫步移动到他身边,细长的双手竟然轻轻捏了他那已经有了皱纹的脸,容威有些动容,便一把拉到了自己怀里,“秋儿……”
    歌姬从未听过这个男人如此柔声细语的样子,她缓缓抚摸着他的双肩道,“鸿秋的名字还是老爷取的,您是不是很喜欢秋天?”她轻声细语地问着,自打第一次见面她就被高傲的容威看上,从那双沧桑凝重的眼睛里,她能看出来一丝情义来,“秋儿……”他微微道,楼中的鸨母便提醒道,“这是新来的鸿儿……老爷莫要记错了呀!”
    “从今天起,你就叫鸿秋……别名秋儿,可还好?”
    妈妈有些纳闷,不过看在他是一品大员的份上还是示意女人点头,女人无奈只得道,“叫什么还不是老爷说了算?今天就让秋儿好好服侍您吧!”
    可是过了这么久,她终于在一个个夜晚被秋儿叫醒,就算自己怎么抱着他呼唤都没用,可见秋儿并不是自己……
    而是某个已经不在了的女人……
    “一日为妓,终身为妓……那些个达官贵人哪会看得上我们?鸿儿,你可别陷进去了!你还这么年轻,可不能在一个贵人身上吊死!”鸨母一边给她梳妆一边道。
    可是鸿儿毕竟是个有些骨气的,“妈妈,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听他府中的人说,之前有个秋儿的,还是个姨娘!听说也是青楼出身……”
    “哎……那也是特例!男人啊,有几个真心实意的?不都是看在年轻漂亮的躯壳上?那点心思谁还不知道呢?”鸨母晃动着金光闪闪的脑袋漫不经心地说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远远就看见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地过来了,“不好了不好了……”
    “哎哟,什么不好了,这么不吉利,我呸呸呸!”鸨母正要过去扯着他的耳朵只听得他道,“容大老爷出事了!出事了!”
    鸿秋这才拉开鸨母,焦急地问,“出什么事了?皇上下旨了?”大概是以为容威被革职之后就是死罪,她的心砰砰的跳,仿佛空气都凝结住了。
    小厮这才喘出一口气,“皇帝老爷才没空呢!百琴军队就要打过来了!各大望族逃的逃、躲的躲……容大老爷也许是喝多酒,被一帮难民打死了……听伙计们说,头还被挂在了城门上,连皇帝老子都不敢动……”
    鸿秋一听便晕死了过去,鸨母呼叫道,“鸿儿,鸿儿……”
    上官七律终于挥师进京了,南梁所谓的禁军都被调配到南方镇压起义军了,城中空虚没有防备,百琴铁骑势如破竹所向无敌。
    “军中听令!不得滥杀无辜!”这里是容云溪的家乡,都是他的云溪的同胞,要杀这些人,他狠不下心来。
    杨虎这才来报,“王爷……城中军民摆起长龙,像是……像是欢迎我们!”
    “哦?有此事?”上官七律一点都不奇怪,一个不顾民众死活只顾着自己享受的朝廷,怎么会得到百姓的拥护?
    一路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上官七律骑着高头大马毫不威武,众人一见这个将军居然是个难得的美男子顿时看得呆了……
    “听说这就是百琴的王爷……真是俊美无敌啊!”
    “可不,百琴是不是水土好?”
    “真是恍若仙人!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那么有福气……”
    杨虎听着众人的惊叹提醒着他道,“王爷……这南梁的男人女人都被您迷住了呢……”
    上官七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正事要紧,还在胡说?”
    好不容易到了内城,只见一个头颅被挂在了墙上,上官七律眉头一皱,很是不快,“杨虎,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杨虎便匆匆赶来,“王爷……那是,容家老爷容威!”
    上官七律顿时惊得松开了缰绳,“容威……那不是云溪的父亲吗?”
    他的云溪的父亲死了,还死的这么难看!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的云溪知道啊!她要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杨虎!”他几乎是扯着嗓子道,“给本王好好查查,这是何人所为!本王,定不放过他!”
    当杨虎亲自把容威的头颅放在锦盒里的时候,城门突然打开了,一大队人马就这样慌慌忙忙跑了出来,为首的,自然是久未谋面的司马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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