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七律容云溪》040口若悬河

    容浩一看自己的山水画变成了美人出浴图,仔细一看上面的美女还跟端阳公主十分相似,他先是一惊续而跪在地上颤抖,“太子饶命,公主饶命……定是有人陷害,还请太子明察!奴才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画公主的玉体啊……”
    此时,范大小姐抓住机会道,“大胆奴才!谁说这是公主了?我们的御画师什么时候贪念上公主的美色了?不想活了?”
    此话一出容浩彻底瘫软在地,他这是不打自招了,“一个残缺之身竟然觊觎公主的美貌,该罚!”辅国公身为皇亲国戚自然也是惊诧至极,“容家乃是名门望族,怎么会出了像你这样的败类?当真为国之不齿!”
    容云溪微笑着一言不发,静静地关注着这有趣的场面,如果把容浩换做其他人,她肯定会主动揭发,可是为了容家的颜面,她只能让范辰代为说出她想说而不敢说的话来。
    太子阴沉着脸,气得浑身颤抖,而那公主则是紧张之至,反倒是驸马爷镇定自若。“容浩……你可知罪!”太子起身一个杯子砸到了他的身上,那滚烫的茶水就这样在容浩的脸上开起了一朵朵小水泡,端阳公主吓得站起来,“住手!你不能如此对待他!”
    众人哑然,堂堂公主居然为了一个犯了错的阉人求情,真是亘古未有的奇观!
    “皇姐,此事恐怕由不得你!来人啊……给我打五十大板!”
    “慢着!”太子一抬头便看到范辰正款款走来,“禀太子爷,当日关家长孙去世与此人有关,当时众贵女皆看到容浩不顾礼义廉耻当场痛骂嘉罗郡主,丝毫没有兄妹情意,甚至无端指责臣女……”说着范辰果真流下了一些眼泪,“臣女虽不才,可也是出身名门身份高贵,却被这个杀人狂魔辱骂,此事,不是臣女胡说,众人都是有看见的,可以为臣女作证!”
    话音刚落,一些贵女便窃窃私语,“是呀,当时容浩还十分嚣张,如此脾气暴躁之人,成了阉人还敢对公主不敬,实在该死!”
    太子一听,此人居然对自己未来的太子妃大不敬,当即宣布,“一百杖!”
    正在此时,容云溪站了出来,太子这才缓和起来,“你受惊了……”说着就要下来拉着她的小手,可是容云溪却跪了下来,“太子,请暂缓行刑,等大漠五皇子赫连谷到了一并处罚……”
    “赫连谷?这是为何?”太子心疼道,只得暂时作罢,不一会赫连谷姗姗来迟,却只见跪在地上的容浩,还有那还未剪除的容云溪,当两人对视的时候,容云溪那黑睛之上的光芒四射,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能让人粉身碎骨,他不禁一个寒颤,最终还是像太子等人行了礼,“小王来迟,还请太子恕罪!”
    太子面无表情地示意他坐下,且看容云溪早已站在了大殿中央,“回禀太子,臣女有事禀告,还请太子做主,各位王公大臣做主!”
    这话似乎很严重,太子疑惑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怜惜,“但说无妨!”
    容云溪看了一眼容浩又看了看赫连谷,“请太子将容浩治罪!”
    “罪从何来?你不要莫名其妙血口喷人!”端阳公主立即站起来怒吼道。
    “端阳公主,臣女敬你是太子的姐姐,皇帝的嫡女,大梁的公主……为何不让我把话说完再紧张你的容浩呢?”
    这话似乎已经证实了公主和容浩私通之事,私底下的各位议论纷纷,容云溪一声停便戛然而止。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容浩是臣女的兄长,是我容府的人,容府的人犯了国法,自然要受到惩罚,我容云溪没有任何怨言,但是他容浩里通外国企图行刺于臣女,臣女决不能善罢甘休!还请太子做主!”
    宴会越来越精彩,各位贵族听得炯炯有神,“证据呢?”赫连谷虽然听得浑身冒汗,但是也不得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五皇子殿下似乎十分感兴趣?”容云溪眉毛一挑,那模样既可爱又可怕,赫连谷哑然便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带证人!”秦梦高喊一声,不一会,一个皇宫守卫模样的人便跪在大殿中央,“你是谁?如何证明?”太子和颜悦色道。
    “启奏太子,小的是南天门守卫……”
    “很好……”容云溪慢悠悠地走到他跟前道,“初三的时候是否有太监离宫的记录?”
    小侍卫点点头,容云溪再问,“那太监的相貌你可记得?”
    “记得……”说着便看了一眼周围,最后眼神落在了容浩身上,“就是他!”
    “哼,这也不能说明这件事就与容浩有关,嘉罗郡主,你这样未免太武断了吧?”端阳公主鄙夷地说道。
    容云溪这才走上前,用毫不在乎、满是嘲讽的眼神看了一眼端阳公主,“公主,着什么急呢?话还没说完呢……”
    说着她看了一眼驸马,却是一脸的苦涩。
    “容浩,那天你出宫是做什么去呢?”
    容浩浑身颤抖,一言不发,看来接下来也不太可能说话了。“这么说就是默认了……”
    端阳公主还想说话,却被太子一个眼神震慑住了,“听云溪说!”
    “赫连皇子……请问初三的时候你都去了哪些地方?”
    赫连谷正拼命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问道自己头上了,“本王的事还需要告知于你吗?”说着便看向大漠随从,调笑道。
    “赫连谷!这里是南梁,你一个外邦之皇子的行踪,我们有权知道!请如实相告!”容云溪几乎是咆哮着喊出这句话,连在座的所有人都吓得张大嘴巴。
    “事关南梁郡主的生命安危,如果五皇子再不配合的话,恐怕从此南梁再不欢迎大漠来使了!”太子冷冷地说道,“郡主将要成为太子妃,未来还是南梁的国母……五皇子,你说呢?”
    赫连谷这才停下放荡的笑声,闷着气道,“本王……”
    “正在妙香苑是吗?”容云溪立即说道。
    赫连谷不知所云便点头道,“是的!”
    “哈哈!堂堂一国皇子来使居然以妓院为家当真是有志气,佩服!”容云溪大笑,带动着众贵族也一起哈哈大笑。
    且看赫连谷那已经泛白的脸色,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掐死容云溪,撕了那张天不怕地不怕的嘴。
    “哦,对了,我们查过妙香苑,当天没有五皇子出入记录,所以真相就是,你在说谎!”容云溪抑扬顿挫的指责,让赫连谷十分头痛,他气愤不已便站起来,“你胡说!用这种强词夺理的办法,我不服!”
    “越是这样,越能让你在不经意间露出马脚……这是我南梁识人的底蕴,你怎么会懂?”
    正在此时,辅国公刘沐阳便站了起来道,“嘉罗郡主,你和五皇子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伙同容浩行刺于你呢?”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容云溪轻轻一笑回过头看着怒气横秋的赫连谷道,“那就要问问五皇子了……”
    “你……早知道……”赫连谷知道自己差点失言,便要离开,却被秦梦等人拦住,“赫连谷,这里是南梁太子府,不是你家大草原,若不来就不要接了请柬,要是来请自觉准时,现在你这样愤愤离去,是看不起我南梁皇室吗?”
    容云溪字字诛心,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汗颜,这个嘉罗郡主,胆子真是一等一的大。
    “我还没问,五皇子所谓早知道,是指什么?”
    赫连谷,气急了这才怒目而视道,“我从来没有想要你的命!我只是……反正我没有想要你的命!想要你命的是他,不是本王,不用跟本王算这笔账!”
    此话一出,就已经证实了容浩的罪证,端阳公主瘫软了下去,怔怔看着身边似乎已经死去的容浩。
    “容浩,身为容家嫡长子,上不孝敬父母,下不善待弟妹,妄图行刺皇帝亲封的嘉罗郡主,未来的太子妃,且性情暴戾,毫无世家风范,又秽乱宫闱,所犯之罪行触及国法,其不配为容家子孙,今日起除去容浩的家族牌位,杖责一百,打入天牢交由太子妃审理,带下去!”太子不顾端阳公主的痛哭流涕,一口气便下了这个旨意,看着容云溪总算吐了一口气。
    “太子,这大漠皇子又作何处置呢?”
    太子差点忘了,为了安抚这个强势如风的太子妃,他看着容云溪道,“就依你吧……”
    容云溪满意地点点头,“大漠五皇子赫连谷,身为外国使臣不以国事为重,竟然里通内臣企图谋害太子妃,责令其嫡公主嫁入南梁皇室为侧妃,并且……”
    容云溪慢慢走到赫连谷面前,直勾勾看着这个脸上已经没有血色的男人,“五皇子殿下即刻离开南梁,终身不得再入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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