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虞月儿》第533章 烤全猪

    清晨，巨大而又奇怪的响声将克里多等人从甜美的睡梦中惊醒，四人以为有怪兽来袭，慌忙穿上衣服，冲出小木屋。
    四人一出门，一看小镇上的情形，不由得傻了。
    飞扬的尘土、刺鼻的臭气，加上几百头大白猪一起绕着小镇奔跑，声势惊人，景象颇为壮观，一幅世间罕见的‘万猪奔腾图’在克里多四人的脑海中勾画完成。
    “陈默，你这大清早的在干什么呀？”
    希得用手掩着鼻子，冲着坐骑在一头最为肥壮的大白猪上的陈默大声喊道。
    “没见过吧，这叫做溜猪！”陈默得意的笑着说道。
    四人闻话后自是目瞪口呆。他们虽然知道各国的达官贵人养了很多名贵的动物，也喜欢带着宠物一起溜达，如溜狗、溜马等，但就没听说过溜猪。
    见四人如此表情，陈默还以为自己的‘溜猪’一词形容的不够贴切，便挠了挠头皮，又道：“这么多头猪都跟着我一起做晨运，用‘溜猪’一词的确欠妥，还是叫‘牧猪’比较合适。你们说呢？”
    四人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之下，哪里有心情和陈默较真，只能遥遥的对他露出叹服的表情。
    克里多四人感到自己毕竟是远到之客，打扰主人所喜欢的‘与猪共跑’的晨运未免会有些失礼，于是只好在一旁打着哈欠观看，静等这场伟大运动的结束。
    不知是陈默见有观众在一旁而异常兴奋还是那些猪猡体力太过充沛精力太过旺盛，一跑就是二个多小时，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克里多四人实在有些受不了了，终于决定出声抗议。
    “陈默，我们找你还有重大的事情商量，你能不能停一下啊？”克里多用衣袖拭去脸上的灰尘，大声说道。
    “现在这群猪太过兴奋，我恐怕无法控制它们，将他们赶回猪圈啊。什么重要的事，尽管说，我现在也能给你们答案。”陈默答话的同时还在不停的吆喝，用一支长鞭抽打着落后的几头猪，不让其掉队。
    看着如此热衷于‘牧猪’事业且神采飞扬的陈默，维亚丽的冲天怒气终于爆发。
    “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让我们四人饿着肚子看了你三个小时的‘牧猪’。我看不是这群猪太过兴奋，而是你这个屠夫兴奋的过头了吧！”维亚丽一改往日的淑女形象，咬牙切齿的大声吼道。
    看到原本怡静甜美的维亚丽变成了母夜叉，陈默拍了拍后脑勺，似乎也意识到他的不对。
    在猪背上逍遥自在的陈默犹豫了好半会，终于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沉声道：“那好吧，我会立刻将‘牧猪’结束的。”
    在陈默的驱赶下，几百头肥猪终于奔向它们那安逸舒适的窝：铺满了干草的猪圈。
    待所有的猪都进入猪圈后，陈默才依依不舍的从他的座骑猪上跃下，将他的爱猪也关进了猪圈，终于彻底结束了这场声势浩大的晨运。
    从猪圈旁转背离开的陈默猛然发现，猪群所过之处，都留下了大堆大堆的猪粪，臭不可闻，这才知道此次‘牧猪’时间的确太长，留下了‘后患’。
    见镇上脏乱不堪，希得一把将走到跟前的陈默推进了木屋内，道：“还是屋里谈比较方便。”
    木屋内也实在有够简陋，连几把象样的椅子都没有，一张破床横在屋中央。
    陈默根本不懂何为谦让，一屁股坐在破床上，肥重的身体压得床扳‘嘎嘎’作响。
    “你们冒着生命危险穿越环绕小镇的死亡森林，该不是为了寻找我这个传说中的屠夫吧，嘿嘿。”陈默怪笑道。
    “你少自以为是了，我们前来是为了完成佣兵公会的一件任务。”维亚丽冷哼了一声。
    “虽然我从出生后没离开过小镇半步，没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但也能看出你们几人身手不凡。你们来到如此偏远的小镇，恐怕不是为了寻宝就是为了避仇吧。”陈默将心中对四人的推测道出。
    “你就一直生活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镇啊？没有想过到外面去看看？”希得这才知道陈默与一个蛮荒野人区别不大，难怪会以杀猪为职业，牧猪为生活中的最大乐趣…
    “你以为我不想。但我的战斗力和一头野猪相仿，而死亡森林里的怪兽太多太强大了，我几次尝试进入死亡森林，但都是奄奄一息的逃出，被其他猎人救回镇上。而自从五年前一群恐怖的怪兽将镇上的人杀光，我再没有勇气进入死亡森林，已经准备与这群猪相守终老了。”陈默面有戚色，苦笑道。
    克里多想起自己四人所接的任务也与怪兽有关，连忙追问道：“那头怪兽究竟有多厉害，什么模样？”
    “它体长约五米，身披草绿色的鳞甲，脊背上的骨头有如刀剑一般，锋利异常，最可怕的是它巨口一张，就是一道威力绝伦的蓝色闪电，简直是世间最恐怖的怪兽。”
    陈默虽然清楚的知道这头怪兽的名称，并且知道怪兽根本没有他所吹嘘的那般强大，却没有全盘托出，因为他知道如实说出反而会引起克里多等人的怀疑及不断的追问，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为了使克里多等人更加相信自己的单纯、无知及胆小，陈默的眼神中流露着恐惧，警惕的扫视着四周，面部的肌肉也抽搐不停，似乎那头怪兽随时会出现，将他吞噬。
    “陈默，不必害怕。我们正是为这头蜥蜴龙而来。”克里多见陈默身体在不断的哆嗦着，连忙安慰道。
    “原来这头怪兽叫蜥蜴龙。不过它身躯强壮，牙尖爪利，而且可以放闪电，你们如何能是它的对手？”陈默面色喜忧参半，显然不相信克里多四人有如此实力。
    克里多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道：“信不信由你。”
    “蜥蜴龙算什么，死亡森林里的很多怪物都比它要强上许多，看来你真是一个乡巴佬啊！”卡罗瞄了陈默一眼，神色颇为不屑。
    不知是陈默心胸宽广还是根本没听见卡罗这句话，面不改色，并且与克里多讨价还价起来。
    “既然你们是想猎杀那头蜥蜴龙，我到是可以为你们引路，将你们带到蜥蜴龙经常出没的地方。当然，我不是义工，所以你们支付给我的酬劳是必不可少的，嘿嘿。”陈默面部的肥肉因为兴奋又开始抽动，显然将克里多四人看成上天送来的财神爷。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杀蜥蜴龙也算是为你们小镇除去心腹之患，不找你们索取酬劳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你竟然还妄想从我们这里榨取金钱，太卑鄙了。”
    盗贼卡罗一脸正气，大声呵斥着陈默，浑然忘却他这个盗贼光顾过无数人家，在黑夜中干了无数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们知道蜥蜴龙的巢穴吗？知道蜥蜴龙是一头还是数十头吗？知道何时朝蜥蜴龙发动攻击最易奏效吗？知道蜥蜴龙守护着什么宝物吗？如果你们不知道，麻烦支付给我相当的报酬。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
    陈默说到最后，用手指头在四人面前比画出一个‘一’字。
    “一个金币。早说嘛，我这就给你。”
    陈默微笑不语，摇了摇头。
    “十个金币，好吧，我们认载。”
    陈默面无表情，将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一百个金币，你太贪了吧！”
    陈默冷笑着，没有摇头，但摇了摇手。
    “一千个金币，你简直是漫天要价，把我们当猪一样宰啊！”
    负责谈判的战士希得终于忍不可忍，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哎，都错了，你们太不了解我了，我陈默虽然是一个屠夫，但却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富贵如浮云的屠夫。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很简单，那就是事成之后，带我穿越死亡森林，离开这个无人小镇，到人类的大城市去见识一下，仅此而已。”
    陈默的这个要求让爱财如命的盗贼卡罗松了一口气，克里多与希得也点了点头，表示能够接受。
    只有脸色阴沉的维亚丽沉默不语，显然对陈默的这个要求持有异议。
    老魔法师克里多知道维亚丽心中所想，担心陈默日后知道神官中那个不成文的规定后会纠缠她，逼她下嫁，让她成为第一个嫁给屠夫的神官，遗笑千古。
    克里多走到维亚丽身旁，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别担心，维亚丽。你回去后可以立即找一个心仪的男子谈爱结婚。以你的条件，恐怕很多圣骑士都愿意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吧。”
    维亚丽听到‘圣骑士’三个字后，脑海中立即出现了一个身穿黄金战甲的巨大身影，面上也飞起一朵红霞，幻想着与他步入神圣的婚姻神殿时的动人情形。
    克里多年老成精，见维亚丽突然间显现出一副羞答答的神态，便知道他这番话已经奏效，便代表佣兵小队的其他三人，答应了陈默的这个要求。
    陈默依旧有些担心他的要求是否能够被克里多四人兑现，又道：“那好，我们击掌为誓！”
    见陈默如此郑重其事，克里多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同意。
    ‘啪’一声清脆的掌击，二人完成了这个简短的仪式。
    ‘呱呱’几声微响，先后从克里多四人的腹部发出，此起彼伏，仿佛在控诉陈默对克里多四人的虐待。同时也让他们尴尬不已，毕竟从昨晚开始，便没有再进过食。
    尤其是维亚丽，更是害羞，嫩脸红艳欲滴。
    “既然我们如今已击掌结盟，你们的一切问题绝对不是问题。”陈默感觉他也应该为这几位长途跋涉，救他脱离苦海的盟友做点什么了。
    陈默从木屋中走出，大步奔向猪圈。
    “你要干什么？”
    “让你们见识我天下无双的‘杀猪’及‘烤全猪’绝技，也算是带给你们一顿丰盛的午餐。”
    一头大白猪被陈默从猪圈中拖出。
    看到陈默手中那把杀猪刀，大白猪似乎也意识到什么，拼命的挣扎，‘罗罗’直叫，却无济于事。
    从未见过屠夫杀猪的克里多四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终于也围了上去，想了解杀猪的奥妙。
    大白猪虽被有些蛮力的陈默按在草地上，动弹不得，但发出的猪哼声却更加响亮。
    陈默从腰间抽出那把名为‘斩情’的杀猪刀，闪电般的扎向猪的咽喉处。
    一声无比凄厉的猪嚎响彻天空。
    一道暗红色的血箭从猪的咽喉处激射而出，达到一米多高。
    颜色越来越艳，越来越红的鲜血如泉水般从咽喉处涌出，流淌到地上，片刻工夫将苍翠的草地染成血红色。
    原本拼命挣扎的大白猪随着鲜血的不断流逝，身体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小，黑亮的眼珠变成死灰色，嘴中的哼哈声已经微不可闻，宛如一个濒死之人发出的最后几声呻吟。
    终于，可怜的大白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陈默也将一双血手从它身体上移开。
    “好残忍啊，看来屠夫这个词语用来形容毫无人性的刽子手及一些变态的杀人魔王的确是再合适不过！”剑士希得只感到空荡荡的肚子翻腾的厉害，异常难受，但依旧不忘讥讽陈默一句。
    而很少参与真正战斗，没见过几次血腥场面的盗贼卡罗已经蹲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吐得昏天黑地，一塌糊涂。
    光明神殿出来的济世救人的神官及牧师，都是反战争的和平主义者。维亚丽更是和平主义的坚决拥护者。见陈默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死了一头无辜的大白猪，维亚丽对陈默的情感由极度的厌恶变成了无比的憎恨。
    维亚丽狠狠的瞪了陈默一眼后，转过身去与面无血色希得小声说着什么。
    老魔法师克里多毕竟见过太多杀戮场面，杀猪这种场面自然吓不倒他，还算是镇定自若。
    但当陈默将大白猪开膛破肚，把形形色色的黏糊着血水的甚至还在不断搐动着的内脏器官抛到这位老魔法师的脚下，面色苍白的克里多终于‘哇’的一声，跑到一旁，疯狂的呕吐起来。
    和平时代的人的神经总是这么脆弱，哎！
    陈默并不觉得他自己的神经比较大条，坚韧如老竹，反而有些瞧不起这四人佣兵小队。
    将内脏清空后，陈默打了一桶井水，将浑身血污的猪清洗了一遍，挪到血流星造成的那个大坑中。
    随后陈默找来了几根铁条，让希得用那根最粗大的铁条直穿猪的身体，用余下的铁条搭成一个简易的篝火架，再将猪横放在铁架上。
    为了能吃上陈默吹嘘的神乎其神的绝世美味‘烤全猪’，希得和卡罗只能充当下手，任陈默差遣，从柴房抱来几大捆干柴。
    而陈默则拿出了一些特有的调料，准备在烤猪时使用。
    “给我和卡罗这么破烂的手套干嘛？”希得不明白陈默的意思。
    “哦，你和卡罗在烤猪时要分别抓住铁棍的两端，并且要不停的旋转，以免猪肉被烧焦。这手套可以保护你们的手掌不被高温的铁棍烧伤。”陈默解释道。
    “这种粗活给我们干，那你干什么？”卡罗埋怨道。
    “我的工作可繁重了，要不断的将各种调料撒在烤猪身上，如果稍有差池，烤全猪的味道会相差很远。”陈默一脸肃穆，仿佛一名即将踏上战场的勇士。
    希得与卡罗没有办法，只好带上手套，牢牢的抓紧铁棍。
    “克里多，快过来，烤全猪自然少不了你帮忙。”陈默奸笑着，又将原本看想热闹的老魔法师拖下水。
    “我又没力气，又不懂如何烤猪，我能帮什么忙？”克里多悻悻的走下深坑，来到陈默身旁。
    “麻烦你用火系魔法点火，嘿嘿。”陈默指了指篝火架下的柴火。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克里多的心头升起。
    随着‘火球术’魔法咒语的完成，一个火球击在干柴上，顿成熊熊大火。
    在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中，陈默发号着各种命令，让克里多、希得及卡罗都疲惫不堪。
    “克里多，你的风系魔法威力太逊了，火势根本没有变化嘛。”
    可怜的老魔法师克里多面色苍白，无法接受自己不断发出低级风系魔法只是为了烤全猪这个现实。
    “希得，你可是剑士啊，不说拔山抗鼎，也应该力大如牛。但你现在什么样子？气喘如牛！加把劲，胜利就在不远的前方。”
    希得虽然力大，但卡罗却无法配合，半个小时下来，以希得的耐力也有些吃不消，汗流浃背。最不幸的是希得累的半死，但陈默的冷嘲热讽从未停止，犹如一只讨厌的绿头苍蝇在耳边不断的‘嗡嗡’哼着，挥之不去。
    “卡罗，我实在不明白你是不是男人。如果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的话，拜托你拿出点男子汉气概来，将吃奶的劲都使出来。”
    身体本就不如剑士强壮的盗贼卡罗感觉汗都已经流干，一张白脸累成猪肝色，在不断袭来的热浪中，有窒息的感觉，身形摇摇欲坠。
    就在三人几乎要透支体力及精神力的临界状态时，陈默终于高声喊道：“大功告成，烤全猪已经完成了。克里多，你快用一个水系魔法将篝火浇灭了。”
    克里多发出‘水龙波’的魔法扑灭篝火后，双脚一软，瘫倒在地。
    而希得与卡罗二人也好不了多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神情无比疲惫。
    三人没想到，‘烤全猪’难度如此之高，激烈程度几乎不下于与众魔兽的一场大战。
    由于陈默对维亚丽的特殊优待，让她一直在木屋内休息，但空中弥漫着的诱人肉香却将维亚丽从木屋中唤出。
    陈默用杀猪刀割了一大块金黄色的猪腿肉，用一根竹签插好，送到维亚丽的面前。
    美食在前，肉香沁人心脾，维亚丽早将陈默的杀猪时的残忍及大白猪的悲惨遭遇抛之脑后，一把接过猪腿肉，尽情的享用起来。
    有些脱力的希得三人在经过短暂的休息后，食欲大动，也加入到争夺猪腿肉的行列中来。
    大口大口吞嚼着香嫩可口的猪腿肉，三人不但感到异常过瘾，而且心情也无比舒畅，毕竟这‘烤全猪’的完成有着自己的一份功劳。
    不知是‘烤全猪’太过好吃还是可怜的四人佣兵小队一路上都没吃饱吃好，转瞬间‘烤全猪’被吃了大半。
    希得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边打着饱嗝边说道：“陈默，你的手艺还真不赖，这‘烤全猪’果然非同凡响，是一道经典大菜！”
    “要是现在有一桶啤酒让我们开怀畅饮，那就是人间第一等美事了。”卡罗喃喃道。
    “啤酒？我这里没有。不过在小镇的地窖中有几桶果子酒，你们要不要尝尝？”陈默心想反正都快离开这个小镇了，留着那几桶酒也没用了。
    “怎么不早说，快拿来呀。”卡罗双眼放光，没想到他梦想成真。
    “那好，希得，你随我来，我怕我一人扛不动。”陈默对希得道。
    听说有酒喝，希得只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用力的拍了拍胸膛，道：“有我这个大力士在，背几桶酒实在太简单了，走！”
    希得随着陈默离开空地，不多时果然背来两桶酒。
    陈默又拿来几个大碗及一个杯子，将大碗分派给希得等人，将杯子分给维亚丽。
    “维亚丽，你可能不会喝酒。但这果子酒又醇又香，哪怕喝一小杯都会芬芳满口，回味无穷，你试试吧。”陈默见维亚丽有些犹豫，便劝说道。
    维亚丽一看希得和卡罗，已经连喝了几大碗，甚至老魔法师克里多都将一大碗果子酒喝了个底朝天，底声赞着‘好酒，好酒’。
    见其他人喝得如此兴高采烈，维亚丽终于抵挡不住果子酒的诱惑，闭上美目喝了一杯。
    半晌后，维亚丽只感觉头重脚轻，竟有种腾云驾雾的奇妙感觉。
    维亚丽心道：难怪男人们都喜欢喝酒，原来喝完酒后的感觉真的很好。
    ‘扑通’一声，不胜酒力的维亚丽倒在草地上，竟已睡去。
    看着维亚丽那红扑扑的脸蛋，即熟悉又陌生，陈默心神一震，欢喜、忧愁、迷惘、痛苦等百感袭上心头，再次陷入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