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夕白苏惊墨》第418章 暗示

    “三殿下有段时间不见了,燃烧灯笼是有何事?”苏惊墨易容为聂重,端端正正的自然品着清茶。
    “聂姑娘,客套的话本殿下也不想说。此次请姑娘前来,是希望姑娘为本殿下出谋划策,重得圣心。”凤敬赫此时是着急的不行,多余话也来不及说了,只希望能够早日翻身。
    苏惊墨低头抿茶,自知道现在的凤敬赫是急在眉梢。前两日她派人将凤敬赫的幕僚绑了回去,现在没了头脑,他气急败坏外定是心焦,病急乱投医。
    不然不会贸然请自己这个底细不明的人前来。
    “三殿下风光无限,说什么重得圣心呢?既然是有高人指点,聂重又怎么敢班门弄斧?殿下高看民妇了。”清凌凌的几句话说的满是感叹幽怨。
    “是本殿下被奸人蒙了眼睛啊!本是想要好好重用聂姑娘,谁料那人偏说什么不知明细,是本殿下糊涂。本殿下给聂姑娘和君公子赔罪了!赔罪了!君公子,你且为本殿下说说好话,劝劝尊夫人。”
    凤敬赫苦笑。那时候他是有心没胆啊,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实在让他不放心。可是现在也没了办法。当初是自己理亏,如今也只能拼一把。毕竟这女人可坑过凤景宣,总不会是那派的。
    君溯双眼闪烁不定,只是瞅着苏惊墨,又转回远处盯着地面。夫人?
    “哎,看不出君公子还是惧内的,可见二位是伉俪情深啊。聂姑娘,你助本殿下成事,本殿下到时封姑娘为一品夫人,封君公子为郡王如何?”
    凤敬赫一拍桌子落下了诺言,紧紧盯着苏惊墨的表情。
    “封号可不是随意定的,只有皇上皇后和太后娘娘有这权力。如今三殿下自身难保,恐怕给不得聂重如此富贵。”擦擦嘴角,像是嘲笑凤敬赫的夸大。
    “姑娘不信本殿下?”听的苏惊墨讽刺,凤敬赫也红了脸,暗中恼火又不敢轻易发作,只得恨梦妃做事不干净,让他深陷囫囵。
    “不是民妇不信,只是殿下此时实在危险。”苏惊墨严肃了神情,分析的头头是道:“梦妃有罪可还未招出殿下,如今没有证据,所以才仅是禁足。”
    “毕竟如今皇上气息微微,龙体未愈,一直养病不管朝政。而那执掌朝廷的人,成了凤景宣。查案的人也是他。可万一真查出什么端倪,殿下便命在旦夕。”
    “大昭朝堂的人,殿下又知道有多少墙头草呢?”苏惊墨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幸好殿下禁足的时间不长,势力还是在的。”
    “莫不说别的,这局朝混乱之时,军权才是重中之重。皇上身子不好,若是有人想要趁机起兵,殿下也不至于没了防备。”
    “那姑娘觉得,是谁想要趁机作乱呢?”凤敬赫前倾靠着桌子,沉问一声。
    “起兵可是清君侧之人或是篡位之人。凤景宣早有野心,暗中私自来往官员将领,外寻觅增援之人。他或许为篡位之人,至于清君侧之人……殿下何不为之?”苏惊墨将茶杯放下。
    “若他不起兵呢?”凤敬赫眯着眼睛,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不起兵?那殿下就只能等了。”
    苏惊墨撑着下巴:“皇上已经不主事,凤景宣大权独揽。若他真是孝心深重,许着要等着几年后皇上自然病去而登位,那时羽翼丰满,名正言顺又有皇后太后相护,他还怕什么?”
    “照你如此说本殿下还等什么劲儿?”凤敬赫有些恼火了。
    “当然要等了。派人卧底在他身侧,将心腹安插与朝廷和后宫。待万事俱备,殿下蚕食他便好。到时打出名号来,也有个由头。虽然慢了些,也是妥当的法子。”苏惊墨无辜的摊摊手。
    “就没个快点的法子?”凤敬赫急得额头冒汗。
    “快?殿下往常做事实在雷厉风行了些,得罪的人也多了,何况圣上是谁?梦妃虽是没有吐露殿下,可是圣上还如何能心无芥蒂?若真是如此,殿下才该当心。”
    苏惊墨轻笑一声:“殿下不如想想法子挑拨着凤景宣的野心。否则,这对手可不好除去啊。难道殿下还能平白拿下他?那不叫皇上震怒?”
    “倒也不是不可以。”凤敬赫眼珠子一动,嘴角上扬:“凤景宣篡不篡位本殿下不知道,可是本殿下起兵呢?”
    “殿下的意思是……”苏惊墨一惊,随即说道:“殿下的意思是想要做前者?”
    “他凤景宣天时地利人和,本殿下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大权独揽?哼哼,还是嫩了些。非要他起兵本殿下才能拿下他?本殿下要真是拿下他,父皇也不敢说什么!”
    凤敬赫阴测测的一笑:“本来本殿下还忌惮着,如今倒是不害怕了。别忘了禁宫卫军是在本殿下手中握着!他凤景宣想要收利?妄想!”
    “殿下莫非已经有了计划?”苏惊墨故作惊讶,踌躇着问道。三皇子已然秘密购运兵器,想必他早有谋反之意。
    “哼哼。一旦本殿下得手,谁是正谁是邪,便是本殿下能左右!聂姑娘!你可要助我一臂之力!”
    “殿下请说。”苏惊墨莞尔。
    “本殿下武功不济,但是君公子武功卓然。本殿下与一使者往来的重要腰牌在苏惊墨手里,姑娘可否为本殿下取回?”凤敬赫直说出自己的目的,一是确实有用,二是为了试探他们二人的忠心。
    “这倒不是问题,相府小姐手上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来的。”苏惊墨摸摸手指。
    “你们放心,好处自然少不得二位!为了保证姑娘的安全,本殿下会派人保护姑娘!”
    凤敬赫点着头,根本就是赖定了他们:“不过苏惊墨向来会巧言令色,若是被她发现了,莫与她说半个字!还有她身边的两个侍卫侍女,能杀几个便杀几个。好好杀杀她的气焰。”
    “她?她何来的气焰,不过是有点小聪明罢了。”苏惊墨无奈低眸,知晓那块令牌算是得罪的彻底。
    “你莫小瞧了她。”凤敬赫摸着自己的脸庞神情阴鹜:“她背后有个高手。一个十分狂妄的江湖高手。本殿下在他手上吃了亏,你们也要加点小心。”
    “是么?江湖人啊,殿下可知道是什么名号,到时候我也好防范。”江湖人,有谁会让凤敬赫吃亏呢。
    “不知名字。只知晓他自称本座,一身儿的黑斗篷和素银的面具,身边儿还跟着一个极为诡异阴毒的女人。”凤敬赫咬牙切齿的说道,回想起当时的被打脸的屈辱便心血翻腾。
    独孤。苏惊墨嘴角一抽,她还是不问独孤堇做了什么了。
    “聂姑娘也算是半个江湖人,难道知晓此人?”凤敬赫试探着轻问。
    “江湖里隐藏的高手众多,打扮也有相同。您叙述的这位,我倒是不曾听闻。”苏惊墨摇摇头,并没有露出其他的表情。
    “线索也不是没有。本殿下派人跟踪过他,虽然没得了什么消息,但是有一块玉遗留了下来,本殿下查了很久也没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
    凤敬赫咬咬牙齿,吩咐人将玉佩呈了上来:“聂姑娘,君公子,你们瞧瞧看。”
    玲珑剔透的玉佩造型别致,并不像是大昭流行的款式。只是那质地手艺,均是上乘,可见是来处不凡。
    本是随意拿起,此刻却提起了心。这块玉佩是独孤堇的?这分明和南宫熙遗留下来的是一对。也正如褚衣查来的那对玉佩的花样相同。
    南宫大哥,南宫熙,独孤堇,如何会是双生子。究竟是谁在撒谎。
    中秋那晚,独孤身上沾染的独特酒香和南宫大哥曾到往相府醉酒的酒味颇为相似。这其中又有何关系。
    下意识想要抚摸腕上的木镯,最后还是控制住,只是理了理衣袖。
    “不曾见过。”将玉佩放回原处,苏惊墨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
    凤敬赫也没打算着凭她这能知道一切,挥手叫下人拿下去,转而又到了正题上:“不说这些。那令牌还得请君公子费心了。择日不如撞日,聂姑娘留下与侧妃她们聊聊天,君公子快去快回如何?”
    说是聊聊天,不过是人质罢了。苏惊墨与南祁对视一眼,丝毫没有防备的说道:“那倒也好。”
    “相公,你也正好叫殿下知晓我们的诚意和你的本事。”苏惊墨示意南祁放心前去。
    “不行。”南祁想都不想的否定了凤敬赫的提议,坚定的没有一丝退路:“你必须跟在我身边。”
    “难道君公子不放心尊夫人在这三皇子府?”凤敬赫沉了脸色。
    “你不必担心,早去早回就是。”偏头淡淡的劝解,又回头对凤敬赫说:“他不善言辞,我二人又是未曾分开久了,倒叫殿下误会了。
    “哦?君公子的意思呢?”凤敬赫还是沉着脸色,只等着南祁回答。
    南祁冷冰冰的眸子还是软化了,望了苏惊墨久久才应下一个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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