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夕白苏惊墨》第373章 梦贵妃

    “平素中秋啊,御膳房也总是那几样儿的月饼,哀家都吃腻了。墨儿这做的,可比他们好的不知多少倍。桂筝,将哀家藏着的蜜丝酿赐给郡主一壶。”
    太后面前的点心盘中的精巧美味的月饼已经用了大半,比起平日来说胃口好了不是一点半点,心情也大好了起来。
    “墨儿只是略尽孝心。太后赏的东西都是好的,墨儿可是占了便宜了。”
    苏惊墨起身谢恩,笑盈盈接下白玉描凤点宝石酒壶。能进宫中为御厨的都是顶尖的厨艺,如何能叫太后吃腻了呢。太后如此说,不过也是抬抬她的面子。
    而这蜜丝酿取百花芳香花蕊,再寻百草香茎,和着春雨夏露秋霜冬雪以及陈酿老酒置放在竹节中。取材讲究的是时节和适量,搭配的比例更是差一分都不可。酒成后则芳香清甜,清新无比。
    既有甘甜新意,回味又存老酒醇香。味道繁繁绕绕犹如万丝包裹复杂难以言喻,又简单纯粹只存清香二字。只她现在手中一小壶,便是得来不易。
    “哀家不宜饮酒,这也算是哀家顺水人情。宣儿告诉哀家是你帮了端思的忙,只当是哀家谢一谢你。宣儿听说你千杯不醉,特意告诉哀家,你若是欢喜这酒,他随时给你送去。你瞧这孩子,哎。”
    太后说的合不拢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提起凤景宣的名字。
    苏惊墨眉梢一跳,还没来得及再次谢恩一道娇声便从殿外传来。
    “安宸又占了什么便宜了。皇祖母,您是不是又赏了安宸什么好东西。”凤依怡进来的欢快,微微福身一礼便跳到了太后身边腻着,不忘给苏惊墨抛去一个滑稽的鬼脸。
    “说的好像哀家给的你好东西少似的!”太后点着凤依怡的额头,面容慈爱。
    “孙女今天来可是来跟皇祖母说秘密的。别人都不能听。”凤依怡摇着太后,转头对苏惊墨做出一个眼色,示意她先离开。
    “好生霸道的丫头。你来了别人都得走是不是?”太后哭笑不得的摊摊手,也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太后娘娘,墨儿请完安也该回去府中安排安排了。墨儿就先告退了。”苏惊墨一笑识相的福身告辞,看着凤依怡挤眉弄眼的欢喜劲儿有些无奈。
    从慈山归来她是头一次进宫,一是来请安,二是为了履行诺言,来接师父离开皇宫。回京途中夏家的另外两个孩子也与他们回了合,如今四兄弟照料着师父,倒是让她放心些。
    “这蜜丝酿奴婢还是头一回听说。不过闻着还真是香,就像是置身百花之中。”落星捧着酒壶不禁感慨,来回看啊看的。
    “取自百花不失其香反增其味,这酒来之不易,酿制不易。明日中秋家宴,不如就用它来增色添香。”苏惊墨莞尔,看着落星宛如新月的眉眼也忍不住高兴。
    “是啊。”落星舔舔嘴角,笑的更欢快。
    笑意未完,前头殿门簇拥而来一抹亮丽。这条路两侧青青,宫门高墙,悬挂的紫滢殿三个字让她一怔。
    这里的主人她没有见过,却知道。正是那个荣宠冠后宫的新娘娘,梦贵妃梅舞。
    艳色的芍药飞凤宫装,曳地的宫纱飘飘,宫绦翠珮摇摇。青丝高绾戴着八宝衔珠穿凤簪,步摇微微。
    那眉如远翠,杏眸傲气,脸如玉润,一点樱唇朱红诱人。身形窈窕,十指如笋。果然是一个少见的美女。除了那眉眼神情通身气质,此人与先皇后,竟是好似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似的。
    身后两行宫女太监敬畏的垂首随着,静静的连脚步声也难听见。
    苏惊墨依礼往旁侧稍退福身行礼以示请安。
    梦贵妃高昂的头依旧扬着,只余着眼角扫过苏惊墨。大多数对自己容貌自行的女人,见了比自己更加漂亮的,总是忍不住打量一番。更何况梦贵妃对自己的姿容向来肯定。
    见二人还施着礼,梦贵妃不悦的心中总算是出了一口气。漂亮归漂亮,还是得乖乖跟她行礼。
    拖曳的裙摆慢慢过了苏惊墨的眼前,最后一个宫女也消失在她的视线。
    “这个是那个传说中很得宠的梦贵妃吧。长得真像淩贵妃。看起来好像也不过十七八呢。”落星眨巴着眼睛,想想刚才梦贵妃的容貌忍不住惊讶的小声说道。
    “嗯。梦贵妃名梅舞,今年十八芳龄。我见她满身名贵,眉梢得意,想来在宫中很是顺风顺水。”
    苏惊墨点点头。这个贵妃看起来不如淩贵妃妩媚,不如先皇后端庄,却另有一番青春娇美。只是那眼角的嚣张就不知道是春风得意还是扮猪吃虎了。
    “苏惊墨?是吧。”
    故意拉长的音调格外显出轻蔑,低媚中不知为何含着几分怒气。
    “臣女正是苏惊墨。贵妃娘娘金安。”苏惊墨身子一僵,回身颌首福礼。
    梦贵妃莲步慢慢踱到她的面前,杏眸眯了起来又是一番细打量。天下第一美女?果然漂亮,漂亮的让她不高兴。
    “听说你才高八斗貌若天仙。如今一见,才知道传闻信不得。区区蒲柳之姿,如何说是天下第一美女?这眉本宫不喜,这眼本宫也觉得尔尔。”梅舞嘴角不屑的上挑,指指这里指指那里越发看不顺眼。
    落星柳眉冷皱,美眸怒瞪。这是存心来找茬的吧。
    “娘娘貌美,臣女自然是攀比不得。即是贵妃娘娘不喜,臣女便不在此扰了娘娘慧眼,先行告退了。”苏惊墨唇畔笑意依旧,轻巧平淡的言语不显山露水。这口舌之利且随了她去,不如早些脱身也是自在。
    梅舞见她不争口舌也不由得心中恼火,只觉得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不疼却痒,心中憋气吐不出来。
    “慢着!本宫还不准你走,你岂能走的了?”梅舞冷冷喝住苏惊墨,眉梢更带嚣意:“相府的人一个个的怎般都如此目中无人吗?苏惊墨,这宫廷里还轮不到你姓苏的做主。”
    “贵妃娘娘说的极是。太后和皇后娘娘掌后宫,何时轮得到臣女一个外臣做主。娘娘是否误解了什么,还是相府何人得罪了娘娘,娘娘要有何赐教指点?”
    苏惊墨笑意越深,悠悠珠玑如字。是告罪请教之言,却无卑微乞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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