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夕白苏惊墨》第162章 答应

    “冷宫?正好也是顺路了。本殿下带郡主去。你下去吧。”凤夕白扇子指着一边示意小太监下去。
    “这……是。”小太监看看苏惊墨又看看凤夕白,犹豫了一瞬连忙弯着腰恭敬的告退下去。
    “许久不见我,你一定很是想我了。”凤夕白倾着身子额头抵着额头,含笑的眸子和苏惊墨相视,一手揉着苏惊墨的头发。
    “溯溯还是这么自信。”苏惊墨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也带着清浅的笑容。
    “你又厉害了一把。都敢蒙着眼睛骑马跟别人打赌了。下次可不要这样吓我了。”凤夕白轻叹一声,拿着扇子想要敲苏惊墨的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也是不想的。苏惊墨回想起来其实还是心里有些害怕。
    “多谢夸奖。我也希望着没有下次。”苏惊墨轻咳一声,语气柔和了些许。
    “我还去相府找过你,没想到你去了松年府。害的我白白高兴了一场。阿墨可要好好安慰安慰我才是。”凤夕白幽怨的看着苏惊墨,眼尾一带尽显哀伤。
    “一会儿到了冷宫,我给你倒茶压惊。”苏惊墨好笑的看着凤夕白:“对了,我……”
    苏惊墨张张嘴,顿了一下又卡住了声音。
    “嗯?你想说什么?”凤夕白疑惑的看着苏惊墨,眨眨眼睛等着她说下半句。
    “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我大哥何时回来?”苏惊墨抿唇还是转了话音。其实她是想问问淩贵妃和凤衿然的事儿。
    可是又一想,无论是与不是都无妨,这事情关注的人越少越好,不提也是最妙。否则,又是一场风波。
    静芊是淩贵妃女儿也罢,只是合眼缘也罢。
    除了将尘封多年的事情挑明,否则不会威胁到凤衿然,他还是万宠于一身的皇子。既然人家都不说其他,她就不去淌这趟混水了。
    “苏将军剿匪大捷。想想一个月后左右也该回来了。等将军有了别的消息我会派人去告诉你,不必担心。”
    凤夕白精光闪去如实相告。他能猜到,苏惊墨想说的怕不是这个。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多问。
    “如此就多谢了。”苏惊墨感激的冲着凤夕白颌首。虽然她早已经知道结果,但是不得不还是有些担心。听到苏离寒无碍的消息,总算能让人松口气。
    凤夕白也不贫嘴了,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嘴角噙笑。
    过不了多长时间三人就到了冷宫门口,一尘不染却依旧凄清。每每到了这里,苏惊墨都觉得到了世外之处。
    当归敲了敲门高声通报:“王爷,太子和郡主来看您了!”
    “我都吃醋了。阿墨记得来看他,却不记得来看我。降香医术高明,改日我也要去相府住上段时日,好好养上一段时间才好。”
    凤夕白看着面容平静的苏惊墨故作可怜,魅惑的眼神儿带着和凤衿然颇为相似的委屈。
    “我将人送去就是。哪能劳烦您跑一趟。”苏惊墨话音刚落,紧闭的宫门就吱呀一声打开,露出那清绝的人。
    凤萧洛将轮椅向后退了几步,右手摆出请进的姿势。没等三个人踏进门来就又自顾自的摇着轮椅进了屋中。
    “守在这里。”凤夕白吩咐了一声,拉着苏惊墨跟着进了主屋。
    苏惊墨这是第一次进凤萧洛的主屋,屋中好似没有人气一般。只有简洁了几件家具,不留多余的装饰。还没有外头有生机。
    “今天来得早了。”凤萧洛坐在桌前也没有丝毫的客气,平静的双眸微垂着眼帘。
    苏惊墨站在一旁嘴角微动。平时都是晚上过来习武,今天这时辰可不是早了些。
    “师父,今日我不是来习武的。一是看您。二也是有事相商。”
    苏惊墨看着屋中没有多余的椅子苦笑。果然是独自呆着习惯了,茶杯茶壶只有一个,没有任何的座椅,干净整洁的有些过分。
    “嗯?”这个疑问不是发自凤萧洛而是出自凤夕白,眉梢一挑凑近苏惊墨。
    “郡主请说。”凤萧洛沉默了片刻点了头。
    “师父,如果接您出去住,您愿意吗?”苏惊墨轻咳,这番询问她并不抱着太大的希望。
    凤萧洛在这里住了近乎二十余年,基本上也算是与世隔绝,隐居在此。猛然让他面对外面的生活,确实怕他不习惯。
    “你要把皇叔接出去?怎么忽然想起这件事了,你跟父皇说了吗。”凤夕白不得不说也是诧异了。凤萧洛住在这里许久,从未有人这般直接的问过他。
    凤萧洛清冷的面容上也闪过一丝疑惑,修长的手指搭在腿上并未多言语。
    “实不相瞒,此行我也是受外祖母所托。她老人家一直挂念着师父,若是师父能搬到府中,也算了了她老人家的心事。我也方便来往习武,拜访照顾。”
    “不过此事我还没有禀明皇上。我是想先问问师父的意思,若是师父不愿意出去。那这事儿就暂且搁下,外祖母也不想难为师父。”
    苏惊墨观察着凤萧洛的神情,见他一直是冷漠的模样倒像是她再说别人的事情。
    “原来是袁老夫人的嘱托。不过看皇叔的模样,应当是不想出去。”凤夕白唇角轻勾,手指摸着温润的扇骨。
    “惊墨此行唐突。师父不急着回答,考虑考虑也是。”苏惊墨看着凤萧洛毫无表情的面容心中苦笑。
    “你希望我出去?”凤萧洛忽然冒出一句,毫无波澜的没有情感。
    “我自然希望你呆在哪里高兴哪里习惯,就在哪里。”她从来不希望凤萧洛按着她的安排走。
    “好。”凤萧洛又停顿了片刻,幽幽点了点头。
    好?苏惊墨下意识的看向凤夕白,这句好,是同意还是拒绝,还是要考虑考虑呢。
    “皇兄答应,我就随你出宫。”似乎感受到了苏惊墨的疑惑,凤萧洛难得细心的给她解释清楚。
    “好。那我回去禀告外祖母,给您打扫出清净的地方。您若是不习惯,我再给您寻一喜欢的地方。”苏惊墨有些喜出望外,眉眼带着轻轻的笑意。
    “阿墨。想的这么周到。都是当师父的,差别对待真的好么?”凤夕白一手搭着苏惊墨的肩,可怜兮兮的语气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是吗?”苏惊墨抓着凤夕白的手腕媚笑,另一只胳膊弯曲,手肘朝着凤夕白打去。
    凤夕白利落的闪到一旁,一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衫,面带微笑:“果然阿墨是不亲近我的。学的这点招式,反而用在我的身上了。”
    “那套剑法她练得颇为熟练。再教她一套近身的招式。”凤萧洛不理会凤夕白说笑的话语,摇着轮椅重新出了门。他去哪里都无所谓,与他,无关。
    “教会了徒弟,我可要担心了。”凤夕白轻摇着扇子,悠然的朝着外面走去,忽然又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苏惊墨。
    “嗯?”苏惊墨也顿住了脚步,发出疑惑的音节。
    “你该相信我的。”凤夕白一笑如春风拂面,又摇着扇子迈开步子。
    是……么?苏惊墨垂眸不语。她该相信他吧,只是可能关乎凤衿然的性命,她不能草率。此事最好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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