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楠吉吕楠楠》第120章 晕倒

    纳兰容若曾悼念亡妻:“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苏轼也曾写下:“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甚至陈奕迅的《十年》都是KTV里必点的曲目。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问候/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一两年太浅,五年太短,二十年又太长,就算能活一百岁,人生也早已过了五分之一。即使等得到也已经心上生苔藓。十年,十年刚刚好,足够用来怀念,又不会太浪费。如果来得及,你我还能赶在华发未生,心血未涸之前,重逢。”
    我和金楠吉相识于什么都不懂的青春期,互相陪伴着成长,见证者彼此从少不更事到独当一面,对彼此的心路历程也都心知肚明。
    尽管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心里已经知道早已物是人非,可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心还是很痛。
    说实话,当我知道金楠吉要结婚了的时候,我是麻木的。整个人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就好像过两天结婚的那个人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但当我渐渐缓过神来看着身边站着坐着躺着的人不再是他的时候,我忽然就觉着,天塌了一样。可我又冷静下来,不停的给自己洗脑:人生总要有些许遗憾,就当彼此不再爱了吧。
    就在我快要相信自己编给自己的谎言时,他却说他还爱我。这于我而言就像是在坐过山车绕圈子一般反复刺激。
    我心疼自己,心疼郭津,心疼金楠吉,也心疼郝梦媛。
    走到会场的拐角处我委屈的眼泪还来不及从眼圈往下落,身后紧急的脚步声和不远处的争吵声让我没了状态,再想摆出“我见犹怜”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了。
    停住脚步回头看,郭津站在不远处低着头,老冯扶着墙,揉着跑太快而扭到的脚踝,大口的喘着粗气。还不等我开口,另一侧就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你真以为自己配得上我儿子吗?一个农村来的小丫头也敢做这种梦,真是好笑。”
    “你开个价吧,只要离开我儿子,多少都可以。”
    这话听着多耳熟,可却是从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郝梦媛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合着你一直在利用我,挤走楠楠姐?”
    “不然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估计是觉着自家媳妇说得有些过分,金爸爸怼了自家媳妇一下,可那娜似乎不觉着自己哪里有问题,依然叫嚣着:“怼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
    我忽然发现我们的处境有偷听人家讲话的嫌疑,于是赶忙往前迈两步好得个心里安慰。
    然而我忘了自己穿了高跟鞋,也忘了老冯这个活动大喇叭还在。
    就在我前脚才迈出没几步,老冯就扯着破锣嗓子喊:“吕楠楠你上哪儿去,等我一会儿!”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对准了我,包括金楠吉爸妈。
    我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叔叔阿姨,你们也在呢阿。”
    想起刚才金叔叔说的话,从前我对他的好感一下子就全没了,现在满脑子都是“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郝梦媛见到我,笑得特凄惨,小脸委屈巴巴的皱成一个包子形。金楠吉妈妈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怎么教育的孩子,偷听别人讲话。”
    我还不等发作,身后郭津走了过来,礼貌性的问了好,而后道:“您这话说的有些过了,我们也没想到您在这儿谈话,无心之举,怎么能说是偷听呢?”
    听了郭津的话,金爸爸有些挂不住,“你跟孩子较什么劲呢?”
    金楠吉的妈妈挨了顿说脸色不太好,扭身转到了另一边。
    紧接着金爸爸对郝梦媛说道:“楠吉马上30了,可你还小,有那么好的青春,是楠吉配不上你,孩子。叔叔给你时间考虑,你想好了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郝梦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失魂落魄,低着头走了几步远,猛然回头冲向金楠吉的妈妈,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特别是金楠吉的妈妈,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郝梦媛朝着自己跑来。
    我心下感觉不妙,赶忙扑向离我不远的那娜,她被我一推,趔趄了几步后跌倒在地上,而我则不幸的代替了她被郝梦媛扑倒。
    郝梦媛像是丧失理智了一般撕扯着我的头发,身上礼服的装饰不停的刮着我楼在外面的皮肤。
    虽然没一会儿大家就把我们拉开,可我依然受了伤。
    被老冯和金爸爸拉开的郝梦媛仍然念叨着“我恨你们!宁死我不会让你们好过!”
    尖锐的声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耳膜,老冯受不住,一圈打在了郝梦媛的鼻子上,把她打得晕了过去。
    而金楠吉也刚好经过这里,看到了最后这凶残的一幕。
    “发生什么事儿了,妈你怎么坐地上了?”
    这下轮到金楠吉的妈妈一言不发了。
    老冯甩着手,满脸的嫌弃:“临死还他妈得拉个垫背的,吵吵八火的烦不烦人。”
    我就着郭津扶着我的手臂,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一阵天旋地转,在大家的惊呼声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提到了治疗费用,似乎是说没钱就停药,我急得不行,想要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想要伸手拉住医生的衣服,却觉得有很沉重的东西在压着我的胳膊。
    我拼命挣扎终于身上的重量减轻了不少,而我似乎也能发出一丝沙哑的声音,一个着急我大喊一声:“我不想死。”
    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紧接着我看到了老冯和郭津一脸的惊恐。
    我赶忙拉着老冯:“老冯快,快告诉大夫,我有钱我不想死,别给我停药。”
    老冯被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按住我要下床的腿,把我再次按回床上,“先躺好,有什么事儿慢慢说,什么你不想死你有钱的?没人说你要死啊。”
    “我刚听见大夫说没钱就停药了!我有钱!”
    “哈哈哈哈哈”
    老冯笑得前仰后合就快要撒手人寰了,郭津体贴的帮我把床摇起来一些,端来温水让我润嗓子。
    “傻样,大夫刚才说的是明天就可以停药了!”
    我紧张的看着郭津,生怕他是在安慰我。可郭津的表情似乎在告诉我,他说的是事实。
    我松了口气瘫回到床上,心有余悸的说:“诶哟,可吓死爸爸了,我还以为让小丫头一推我就要去找阎王报道了呢。”
    一提到郝梦媛,老冯立马换上了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变脸之快尤其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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