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凌天雪》第523章 剑九

    剑山一个个冲天而起，与之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这些剑山上少了些人气。剑山中的风偶然吹动，带着冷冽的剑意！潇潇落木中传荡着一些过往的故事，故事中有男有女，有生有死，还有一些让人无法识别的亲情与友情。
    每一个山主都是剑阵中的个体，他们过去的辉煌都被人强行留在了过去。肖天辞别众人，带着恋恋不舍的心情，走出了剑阵！走出剑阵之后，肖天并没有回到进入剑阵前的山峰，而是出现在了一把冲天而起的巨剑前！
    长江直插云霄，在巨剑之前，有一个长发披肩的男子，正在看着缓缓走来肖天，他的神色复杂，没有开口说话，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剑九？”肖天问道。
    “剑九。”对方的回答很简练！
    肖天立刻警惕起来，那是山主们口中所说的剑九，天帝手下的爪牙，“请赐教！”
    “不用着急！会有交手的机会的。”剑九摇摇头，他的任何一个动作都会不自然的激发出一缕剑气，沉浸了太久的剑道，让他整个人都成为了剑！
    “你听他们说了吧。我是一个坏人，天帝的爪牙，用卑劣的手段将他们封印。”剑九的语气中带着自嘲，“他们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我和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曾经是兄弟！”
    “兄弟？凭你也配提兄弟？为了自己的目的，对兄弟下手！这样的兄弟，让人感觉到耻辱！”肖天咬着牙。
    “是啊！我不配提兄弟。我也不配做他们的兄弟，所以，他们基本上都忘记了我是他们兄弟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了，我们都无法做到释怀。”剑九长谈！
    “有些事是时间无法磨灭的！”肖天摇头。
    这里很安静，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似乎这里与天剑门隔绝，独成天地。二人之间的交谈，声音很大，却不曾引来任何的天剑门弟子。巨剑方圆百里没有任何的山体，仿若是被这把巨剑所震慑！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是第一个故事的倾听者。也是最后一个故事的倾听者。”剑九抬头看向了剑山的方向，那里有他曾经的兄弟，他知道他的兄弟们也在等待着自己讲述这个故事。
    “我是一个不喜欢解释的人。但是，有些事情不解释，将会永远没有机会解释。我们是一体的，过去是一体，现在也是一体！他们被炼制成了剑阵，我也在剑阵当中，只不过，我是阵眼而已。”剑九说出了一个肖天震惊的事情！
    “剑客是大多数人仰慕的修行者，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剑客强大的攻伐，还有他们的快意恩仇！但是，剑客有着剑客难以言表的苦衷！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剑道成帝，唯有传说中的通天教主有四把剑，组成了无上剑阵！封神之战，生死不知！”剑九的声音不高，但是，一声声中都是对天地的责问！
    “从我修道开始，一直都在寻找剑道名家！有很多次险些身死！我穿越了很多的世界，也就是经过了很多的星辰！在星辰中找到了这些人，他们都是隐居潜修，不问世事。我挑战他们之后，有赢有输！应该是输得多，但是，剑修向来都是骄傲的！我们比巫族更加骄傲！”
    “直到有一次，我看到了天帝出手！他的一根手指头，我都难以抵挡！哪怕是一根小拇指散发出的威压，都让我颤抖！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所以，我请求为我炼制一座剑阵！”
    “用你的自由和剑道的未来？”肖天的声音淡漠。
    “我的自由不算什么。为了剑道，我可以放弃一切！”
    “没有了自由的剑客，已经不再是剑客。”肖天摇头，并不认同剑九所说。
    “五方天帝和蚩尤大战！我看到了一些，蚩尤如果不自尽，他有可能赢了天帝！”剑九说道，“但是，他的心中有巫族，他给了五方天帝最大的安心！但是，五方天帝并不真正的安心，所以，他们联手镇压巫族世界！”
    “天帝姬轩辕，将我和这些剑道名家炼制成了一座阵图，困住了翕兹！我没有拒绝他，这是剑道唯一能够斩天帝的机会！当我们所有人的剑道融合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有一条正确的修行路！”
    “那是你的一厢情愿，不是所有人的愿景！”
    “是啊！我原来以为所有人都和我一样，都想要剑道冲天，斩天帝！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剑道的自由是无可替代的，一旦有了约束，剑道就不再是纯粹的剑道！”剑九的语气中有哀叹！
    “接我九剑，九剑之后，剑阵归你！”剑九看着肖天，“当年，我违背了所有人的意愿，将他们强制牵扯进来，今日，我赠你造化，你带着我们所有人，斩天帝！”
    “九剑吗？来吧！”肖天双眼熠熠发光，在剑阵中磨砺这么长时间，尤其是最后两阵，对肖天的触动极大。“剑九前辈，我先出招！”
    “我的三剑，你已经见过，就不再献丑！接下来的剑招，是我肖天自己的剑招！”肖天后撤三步，与剑九拉开距离！
    “你们说，这小子能不能赢了剑九？”山主们聚集在一起，互相讨论着。
    “当然赢不了！虽然有些天赋，但是，境界差距太大！”
    “说的也是，剑九已经天仙级别了！比我们都高出了一线！”
    “而且，剑九的实战经验也比这小子丰富啊！”
    “说这些都没意义。我们看他们之间的剑道吧！”
    “跟着我们修行了这么久，总该有些收获吧。”
    “第一剑，平沙落雁数风流！”肖天直接动手，剑意果决刚烈！
    “来得好！”剑九大笑一声，“剑一！”剑九的招式很简单，都是劈砍刺挑，就是这样简单的剑招，拦住了肖天狂猛的攻击！
    “不错，这一剑中有赤火的爆发力，连绵的水势！”剑九赞叹道！
    “第二剑，剑断万古留艳名！”肖天再次动手，这一剑动用的烛九阴的巫术，将巫术与剑招融合在一起，爆发出的威力很诡异！
    “剑二！”剑九小心翼翼的动手，他在试探着肖天剑招的威力，长剑碰撞在一起，所爆发出的力道向着四周传递，形成了一道涟漪，冲击着这片天地！
    “第三剑，一剑横空向天笑！”
    “第四剑，一点寒光燃星野！”
    “第五剑，雷霆万钧平天下！”
    “第六剑，破空裂痕杀万人！”
    肖天的剑招连绵不绝，如同一首乐章，从他开始就不曾有过任何的休止符！剑九不断地抵抗，一步一步后退，脚下是一个又一个深深的脚印！这些脚印是剑九对肖天剑法的记忆！
    “第七剑，七剑齐出破星海！”
    “第八剑，沧桑万古独留意！”
    “第九剑，剑破阴阳斩天帝！”
    九剑落下，无尽的寒光剑九包围，剑九也在挥动着手中的长剑，每一次落下，都破开了肖天的一剑，他的速度看上去并不快，但是，肖天的剑招好像凝固在了他的身前，等待着他的长剑落下！
    九剑完毕之后，肖天向后退了一步，拉开双方之间的距离！远远地看着剑九破去自己的剑招，向前踏出几步，将力量催动到极限，他的速度在那一瞬间超过了光速，看到了之前的自己，也看到了自己之前施展的剑招，同样看到了剑九是如何破解的自己剑招！
    一切都了然于心的时候，肖天才感觉到了剑九的恐惧，这九招剑法是他临时所想，不曾有过任何的演练，对方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中破去！
    “剑九，碎灭万物！”剑九也施展完了自己的第九剑，他第九剑的名字为碎灭万物，虽然未曾提及到天帝，但是，万物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
    轰！
    剑招撞击在一起，相互吞噬湮灭，直到余波散尽，二人才看到了彼此的面目！肖天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剑九，除了眉宇间的愁眉不展，其他地方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上位者！不过，随时随地散发出的平易近人，也并不是他的掩饰！
    “这就是你。”肖天看着剑九问道。
    “这就是我。”剑九点点头，“你的九剑，我很满意！经过时间的雕琢，会更加的强大。也许在你的手中，我们真的会有剑斩天帝的时候。所以，剑阵归你，而我作为剑阵中枢，也将成为你的附属品！”
    说话间，天地变色，一座座剑山缩小，成为了一把把长剑，山主回到了自己的剑山，随之进入了自己的山，每一个都是宝相庄严，却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叮！
    一把短刃出现在了肖天的手中，入手冰凉，让他时刻都保持着冷静！在他的右手中，出现了一座阵法，阵法的形状同样是一把小剑，小剑在他的右手中传递出轻微的波动，提醒着肖天应该嗜血杀人了！
    剑阵被肖天拿到，这是肖天从来不敢想的事！他只想着通过剑阵，进入到了封印翕兹的地方！
    手心中冰凉的感觉渐渐消失，转变成了一股热流，在肖天的身体中流淌，将他全身的血液点燃，“不管是为了巫族，还是剑阵中的山主，亦或是我自己，我都要手刃天帝，剑斩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