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凌天雪》第486章 散乱的时间

    短暂的沉寂之后，老者点点头，“烛九阴之魂，就在阵法之下。我可以让你过去，但是，你必须掌握我所有的道。”
    肖天看着老者，“我已有自己的道。”
    “你得到已经被消磨，你的身体中现在只有我的道韵。”老者与肖天对视，毫不相让！
    “我道在我心！你磨灭不了。纵然我身体中有你的道韵，那也是我被动接受。在我看来，你的道不值一提。”肖天看着老者，四目相对中有光芒迸射。
    “你的道在于封印。而不在于攻伐。黑狱只能在这片世界中，仅仅是因为这里是一个封闭的世界，不会有真正的高手出现。一旦这些人出现，黑狱必将第一个被摧毁！”肖天直言不讳！
    “你的道法太一意孤行！长生宗包罗万象，他们甚至有帝经，还能容乃各种修行术法。而你的黑狱规则，仅仅是你的规则罢了，就要让弟子强行修炼。或许，在这样的模式下，会有高手出现，但是，也仅仅是黑狱高手，而不是修道界的高手！”肖天继续说道！
    “哼！一派胡言！本座的法，怎会如你说的那般不堪！在本座的手中，苍云都要低头！”黑色老者厉声说道，他被肖天说到了痛处！
    “那是因为苍云没有真正的与你交手！他的妖法才是真正的大法，以山压天，这样的豪气让人敬佩！”肖天回应道！
    “什么狗屁山压天！山只能在天下，没有了天，哪里来的山！”黑怒不可遏，意欲对肖天出手！
    “斜月三星洞和五指山、灵山、花果山都是超脱于五行之外的山！它们不但可以压天人，甚至能压天神天仙！”肖天反驳道。
    “我的深渊中也能容乃天神天仙！我的道法是无止境的，绝对不是你说的那般不堪！”黑愤怒的挥动着双手，用力的抱住头，他的五官扭曲，时而变大，时而变小，“小子，我不管你如何的牙尖嘴利，在我的领域中，我就是规则！进入了这里，就只能修行我的道！”
    肖天无奈一叹，”我可以修行你的道法，但是，只希望前辈不要自误！只有真正属于自己的，那才是自己的！一切别人赋予的，那都是别人的。所以，不管姬轩辕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什么样的诺扬，他随时可以食言而肥！”
    黑色的规则如同锁链一般，进入了肖天的身体，在他的身体中粗鲁的穿行，打通了肖天很少用到的一些经脉！贯穿身体之后，在肖天的身体中形成了一座阵法，阵法中有不少的闪光点在闪烁着，来回穿梭中，点亮了肖天漆黑的身体！
    肖天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默默地接受着黑的传道，构造出规则之后，就停止了对肖天身体的侵蚀！阵法遍布肖天的身体，全身各处遍布节点，节点处就是阵法的关节，将这些节点连接在一起，就是一座完整的阵法！
    这座阵形成之后，肖天的身体之外出现了一层无形的光罩，光罩内的肖天没有任何一丝气息泄露，好像与整个世界隔离了一般！
    气息如渊，身体内的阵法，正是此地的阵法，肖天终于看到了整做阵法的全貌，细细体悟着阵法的变动，足足三个月的时间，肖天都在观察着阵法！阵法变动的极快，三个月一个周期！
    “阵法不错，但是，需要稍微改变一下。”肖天将胸口位置略微调整，浓烈的杀伐之意穿透了胸膛，涌现出了实质般的杀意！
    “还有这里！”肖天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断地改变着阵法，在他的改变之下，阵法变得越来越强横！
    自从阵法勾画完成，黑就消失了，在暗中观察着肖天对阵法的改变。一次次的改变之后，就算是黑也忍不住开口叫好！
    在炼狱周围的弟子，突然间感受到了炼狱中传出的杀意，猛然一惊，迅速后退，那些在炼狱中修行的弟子，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这股杀气冲击，身体倒飞，更有甚者直接被冲出了炼狱！
    黑狱祖师与黑狱中的一众弟子，观看者肖天的一举一动，他们没有看到黑，只是看到了肖天得到了的洗礼，身体气血旺盛，双眼越来越明亮，元力涌动的时候，是充满了黑狱的气息！
    “这肖天到底得到了什么造化，怎么变得如此强大！”有人低声说道。
    “会不会是见到了我们的开派祖师！”有人低声回应。
    “师父，在这深渊底部，到底有什么样的存在。”黑权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么想知道，你去看看就是了。”黑衣老者冷声回应道。
    “他之所以比你们强大一些，不是因为他潜入炼狱深，而是他比你们入门早而已。如果不是仗着岁数大，得到了一些东西，说不准……”流云峰调侃道。
    当着众多的黑狱弟子调侃他们的祖师，黑衣老者脸上挂不住，当即就准备发作，手心中一座黑色的笼子出现，准备推出的时候，听到了一声轰鸣，紧接着整个黑狱开始了震动！
    肖天改变阵法的时候，黑也在改变着阵法！这座阵法本就是以黑为本，变动的时候，肖天找到了空子，直接窜入了其中，越过了阵法！
    “肖天，你竟然敢耍我！”黑愤怒的嘶吼着，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肖天穿过阵法，立在了虚空中，他的面前是一望无垠的空间，这片空间极其空荡，看不到任何生物踪影，较之炼狱更加恐怖！
    “黑所在的位置，是我与他的分界处。我们两个是黑渊，而你所在的位置，刚刚进入了渊的范畴！烛九阴没有了肉身，不再需要那么巨大的空间，有我足以保他完整！”在空间当中，出现了一张巨大的人脸，虽然不是实体，但是，五官面目看上去无比的逼真！
    “你是渊？”肖天忍不住问道。
    “我是渊的形化。不管我还是黑，都没有形态，我们只是一座深渊，充满了黑色的深渊！”渊看着肖天说道。
    阵法之下的区域已经没有了黑色，只是一片空旷，空旷到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好像身处另外一处世界，而此时，肖天已经完全的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应！
    “这里与外面分属两个不同的层面。多了这么一出阵法，就让两方相隔越来越大。”渊解释道。
    “我若成道，封你为妖！”肖天认真的说道，“与苍山一般的妖，横亘宇宙，独成一界！”肖天认真的说道！
    “我想和黑再次融为一体！互相分离的我们，是没有资格成为大妖的。”渊抬头看着上面的阵法，“我们两个此才是黑渊！”
    “我这里没有什么道统，现在你闭上眼睛，我给你看烛九阴之魂！”渊的眼中对肖天有不加掩饰的赞赏，他很喜欢这个年轻人，不仅天资卓越，还有着一颗刚正不阿的心！
    肖天闭上了眼睛，他的身心在这一刻得到了安宁，比在炼狱中更加宁静。灵魂之力不由自主的散发出去，在这片深渊不断地蔓延着。足足覆盖了千丈的距离，还在不断地蔓延着，想要触摸到这片深渊的尽头。
    空旷的深渊如同死寂的星空，这里已经被封住了数万年，不曾有生命进入，就连渊都不是一个真实的生命体。无尽的寂静中，肖天的灵魂力感受不到任何的规则，他的心中有些疑问，任何世界都会有规则，为什么在这里什么规则都感觉到。
    “不对，任何地方都会有规则，就算是这片深渊中也应该有规则维持。”肖天沉吟道。
    “这里太荒凉了，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触发过规则，所以，这里的规则已经死了。”渊的声音在肖天的心头响起。
    “规则也可以死吗？”肖天皱着眉头。
    “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有生命，只要有生命就会死。规则无情，但是，构建规则的存在死了，规则就会逐渐的消散，而后成为死去的规则。”渊长叹一声，“我们两个分离多年，他在坚持着自己的规则，但是，我的规则已经快要散尽了。”
    “那么他呢？”肖天问道。
    双方都心知肚明，肖天问的他是谁！
    “他无时无刻都在，你能否找到他，就看你的缘分了。”渊的声音中带着无奈，“烛九阴不同于帝江！你拥有了巫神之眼，帝江就一定会归附于你。但是，你并没有巫神之手，无法左右时间，所以，烛九阴不会轻易的追随于你。”
    肖天的灵魂力已经在扩散，已经延伸出去万里之遥，仍旧没有感受到边际，也没有寻找到任何关于烛九阴的印记。
    轰！
    肖天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一震，眼前景象一变，他看到了镜中世界中的人，有临渊、有折枝，还有灰衣……
    “不对，这些一定是假的！镜中世界不过是我的一次轮回，他们都不是真实的！”肖天摇着头。
    “小师弟，你很久都没有回来了。师父很想你，对了，大壮不是和你出去了吗？怎么只有你自己？”临渊轻声问道。
    “大壮师兄……”肖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肖天啊，你那只大鹅呢。为师最近有些枯燥啊，很想和他谈谈的。”灰衣的脸色有些尴尬，没有正面去看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