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凌天雪》第58章 走，去杀人！

    “小师弟，师姐送你一剑可好！”瀑布之上的折枝娇笑一声，手中长剑刺出，化为一道厉芒！
    剑光在不断地扩张，降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已经笼罩了方圆五里！
    肖天神色凝重，他从这道剑光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显然这不是折枝的随意一剑！
    “重山拳，三联山，一声，杀！”肖天凝神！
    霎时间，天地归寂！肃杀之意从肖天的拳头上传来，确切的说是从拳头上的三联山而来！
    咔嚓！
    爆裂声不断！
    拳影与剑光相交，二者之间爆发出的强大的余波，直接让方圆五里的大树倒下！
    灰衣一身尘土，长袍上都是树叶，一场狼狈，脸上却是不掩饰的笑意，“这两个小兔崽子出手太狠了！难道就不顾及无辜吗！”
    “不过，也幸亏那小子激灵，用折枝那丫头的声势来抗衡那一剑，虽然有些取巧，倒也不会被揍。”灰衣若有所思。
    瀑布之上的折枝转身离开，就算是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离开之前曾经用带着色彩的目光看了一眼，瀑布下的肖天。
    大壮被这边的声音吓了一跳，迅速的赶了过来，正好遇到了风尘仆仆的灰衣，“师父，你干啥去了。是不是去冥教偷看女弟子洗澡，被逮住了？”
    “你小子说什么呢！”灰衣狠狠地瞪了大壮一眼。
    “唉，人没用了真是无奈啊。原本对我喜爱有加的师父，都对我吹胡子瞪眼了，接下来是不是就会恶语相加了呢。我好可怜啊。”大壮自嘲一般的说道。
    看到灰衣灰溜溜的离开，大壮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还想和我斗！”
    “小师弟你没事吧。”大壮看到衣衫褴褛的肖天，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和二师姐切磋了一下而已。”肖天轻声说道！
    “你是疯了吗？竟然和二师姐切磋！你知不知道会出人命的！”大壮瞠目结舌，心中唏嘘不已。
    “听说你想跟着二师姐去杀人？”肖天微笑着说。
    “是啊。我想感悟一下二师姐的道，但是，二师姐不带我去。”大壮颇为无奈。
    “既然这样，那我么走吧。”肖天拍了拍大壮的肩膀。
    “走？去哪里？”
    “带你去杀人！我也很久没有去过那座城了，那里有我的故人和朋友。”肖天说话的时候，就拉起了大壮，向着北方而去。
    入目一片荒凉，常年吹着不知来由的风，使得这里显得更加悲怆。一座古城在浩大的荒野中，显得很突兀。城中的人并不知道在偌大的荒野中，也只有他们这么一座城罢了。
    城墙上的守卫来回踱步，时刻注意着敌军的动向，这里是他们的家，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肖天和大壮进了城，没有直奔城墙，而是去了当初与肖天并肩作战的老兵的家。
    家徒四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妇人坐在家门口，用浑浊的眼睛看着天空中明亮的太阳，并不觉得多刺眼。小天二人进入小院，都没有引起妇人的注意。
    “师弟，这里是哪儿？”大壮内心有些忐忑，已经很久没有离开三联山了，所以，面对人情世故，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里是一个袍泽的家。”肖天微笑着说。
    “阿牛！是阿牛回来了吗？”在门前坐着的妇人听到肖天的声音，立刻站了起来。
    “阿婆，阿牛哥没有回来，我是他的战友。过些天，等那边的仗打完了，就回来了。”肖天一把搀住妇人。
    “唉，老婆子这一辈子有三个儿子，老头子打仗死了，老大老二也死在了战场上。现在只剩下了阿牛，早早的给他说了门亲事。仗又开始打了，阿牛去了部队，婚事也就搁浅下来了。”妇人抓着肖天的手，双眼中有泪水落下。
    “这仗年年打，天天打，已经打了好些年了。不停的有人死，不停的有人上战场。老婆子知道，男人们是为了城里的女人和孩子。但是，男人都死完了，剩下这些女人和孩子，怎么办。”妇人自言自语。
    “阿婆，这一仗打完，就不会再有战争了。”肖天沉声说道，这是他对一个母亲的保证。
    “傻孩子，也就是老婆子胡言乱语。这城啊，一定不能丢！丢了这座城，后面还有更多的城！深渊里的那些东西，会吃人的！把他们拦在这里，至少有更多的人是安全的。这天下，离散的家还是越少越好啊。”妇人拍了拍肖天的肩膀。
    “去吧。能陪老婆子说几句话，老婆子就很知足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阿春啊，就没有人来过家里了。你到了军队，告诉阿牛，不管以后怎么样，都要娶了阿春，为了他，阿春付出了太多了。”妇人摆摆手，示意肖天离开。
    肖天搀扶着妇人坐下，跪在妇人身前，很认真的磕了三个头。
    “阿婆，战争一定会结束的。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人团聚，会有更多的女人和孩子，找到归宿。”肖天起身。
    大壮双目通红，“师弟，我们去杀人！去杀了那帮狗日的深渊生物！”
    肖天沉默不语，心中已经是杀意滔天！
    阿牛已经死了，在上一次已经死在了战场上，他死之前告诉肖天，他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这辈子欠她们的最多。
    “你们不该来的。”折枝一身戎装，面若寒冰，背对着肖天和大壮。
    “我们来了。”肖天的回答很简单。
    “战局已经发生了变化。我没有必胜的把握。”折枝轻声开口。
    “二师姐，我和小师弟都来了。难道还有人能挡得住我们三人吗？那些普通人，都可以斩杀深渊生物，更何况我们!”大壮很气愤，“我们这次，一定要把那些可恶的东西赶回深渊去！”
    “冥教来人了。而且来人实力很强，有他坐镇，我们没有机会。”折枝摇摇头。
    “可是他们会死。他们是与师姐一起战斗的袍泽，是与师姐守护这座城市的人！”肖天目光锐利，紧紧地盯着折枝。
    “人会死。但是，城市不会破灭。一由此去冥教，一路之上，只有这么一座城市。”折枝长叹一声，“那些深渊里来的，不是什么怪物，而是，那些曾经战死在沙场的人。”
    “这里是冥教的轮回。一座城死，一座城生！”折枝解释道，“等到一方的实力强大到碾压的地步，战争就会结束。城市将会被胜利者占有，从而进入一段和平期。但是，总会有人死。”
    “那些死去的人，就会成为深渊生物。深渊生物的势力会不断壮大，然后，就有了所谓的攻城战！战争不断地发生，死去的人越来越多，深渊生物也就越来越强大。这是一场已经注定了结局的战争，我的存在，也只不过是让这场战斗延长了几年。”折枝长长的叹了口气。
    “可恶的冥教！我要去打破那个该死的轮回！”大壮无比的愤怒，“他们这是无视生命！”
    “打破轮回？那需要有仙的力量才可以做到吧。这里是师父带我来的，我曾经请求师父，打破轮回。师父说他也无能为力，那是冥教的至强者设下的规则。”折枝摇摇头，“在冥教看来，哪里有什么生命，他们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宰！”
    “啊！”肖天发出一声怒吼，声音穿透九霄，他的幽冥，已经彻底的消失了！
    “师姐，我请求加入战团！哪怕是死！”肖天开口！
    “师姐，我与小师弟一起加入战团！一定要答应这场战争！城里还有好多人，他们已经死去了很多亲人，所以，他们不能死！”大壮战意凛然，“师弟，这次，师兄带你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