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凌天雪》第41章 道

    生命中总会有一些事情，让人不得不做，比如说兄弟，比如说责任……
    肖天渴望实力，他想要看一眼自己的幽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残缺，很多的只是一些碎片。
    “不要想这些没用的了，你有没有虚神境？阎罗天子一个眼神足够你杀你无数次。”大鹅很不客气的告诉了肖天一个事实。
    “你那个师父好像很分裂。”大鹅若有所思，“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很多道不同的气息。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就是，你师父他不是一个人。”
    “他的身上承载了很多。”肖天低声说道，“那些都是我造成的。”
    “那你就强大起来，重新建立轮回，弥补你的遗憾。在这里装什么惭愧。”大鹅白了肖天一眼，“你给本神弄套可以穿行冥土的装备啊，这样是不是太招摇了，本神这么英俊神武。”
    肖天将大壮给自己的一身行头扔给了大鹅，“三联山附近可以随意行走……”
    “好了，放心吧！”大鹅直接消失在了肖天的眼前。
    “师弟，你看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师兄帮个忙？”临渊带着肖天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临渊的洞府中挂满了字，每一幅字都带着不同的意蕴。
    肖天正在看一副山字图，三山相连，厚重与锋锐并存，入目变让肖天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至的压力，仿若自己的身前陈列了三座大山！
    “这山字本就是三山相连，相互依存，而与大地对接。底部厚重，山巅锋锐，犹如道！锋芒掩藏于强大的底蕴当中。”临渊的声音响起。
    “多谢大师兄指点。这是师兄的道，不是我的道。”肖天离开了临渊的洞府。
    “小师弟，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大师兄那些写写画画的鬼画符。走，二师姐带你去找个好玩儿的。”折枝一把拉住肖天。
    大壮抬起手，正想招呼肖天，二人化作长虹离开了三联山。“小师弟，不是师兄不帮你啊。”
    脚下山川不断后退，折枝带着肖天飞入了一座城池，城墙高垒，城池之外是一片苍茫，黄沙遍野。折枝拉着肖天上了城墙，不知合适，折枝已经是一身戎装，守城兵齐齐跪拜！
    “拜见将军！”
    “都起来吧！”折枝的声音中带着沙哑，“敌人有什么新的动向？”
    “探子回报，今日敌军会攻城！”一名军官沉声说道。
    “今日让他们有来无回！”折枝目光深邃，“小师弟，男人就应该上沙场，立军功！”
    肖天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劲风，那些士兵身上出来的肃杀之意，“那就战一场！”
    黄昏时分，原野上出现了一条黑线，如同浪潮一般，缓缓的向着城池推进，扑面而来的压力，让整个城池上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守城者渐渐红了眼睛。
    “誓死一战！”呼喊声响彻城池。
    “小子，一会冲锋跟在我后面。”一个老兵走到肖天身前。“我这一辈子一直都守在城墙上，从来没有下去过。也不知道在敌军中冲锋是个什么样的滋味，那些冲锋活着的人说，很爽！”
    “这次敌人来势汹汹，很有可能会丢了城池。我们这些老东西，申请了作为先锋，拼死多拉几个垫背，也给城墙上的年轻人做个榜样，更为重要的是，给他们多一些活下去的机会。人老了，就算再有一颗雄心，也想要城里的家人平安。”老兵缓缓开口，握着战刀的手更紧了。
    “小兄弟，你还年轻，一会冲锋你就跟在大队伍后面，我们这把老骨头，多给你争取一些活下去的机会。”老兵看着肖天稚嫩的脸庞，“我儿子要是活着，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可惜，他死在了，死在了一次冲锋当中。”
    “这次，我们替他报仇！替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肖天的鼻子一酸。
    “好！这次就让我们替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老兵双眼通红。
    夜色缓缓降临，月光落在甲胄上折射出冰冷的光芒。肖天的手中握着一把战刀，心跳逐渐加速，他不是第一次杀人，但是，这次是他最兴奋的一次！
    唔！
    号角吹响，冲锋队走出城门，而后城门迅速关闭，他们是一支必死的队伍，就连后路都没有！没有一个人抱怨，更没有一个人回头，全部盯着对面的敌人！
    “杀！”
    低沉的吼声从喉咙间发出，开始向着敌方冲去！
    对方也派出了冲锋，但是，人数是肖天这一方的数倍！
    没有什么浩大的声音，两只冲锋队伍撞击在了一起，而后开始了一场血肉的厮杀！
    老兵一直在肖天身边，每一刀落下都会带走一名敌人！很快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袍，身上出现了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
    战争是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很快战场上出现了一片残肢断臂！
    嗤！
    战戟刺破老兵胸口的战甲，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深可见骨！
    肖天接住倒下的老兵，抬手一刀，斩掉了敌人半个身子。
    “老头子岁数大了，没杀几个人。”老兵笑着说。
    “您没杀的，我替您杀！”肖天送下一枚丹药，扶着老兵坐在了地上。
    肖天的同泽已经死伤大半，他无法阻止这样的伤残，“既然无法阻止，那就多杀一些。”
    轰！
    肖天一刀落下，百人身体被劈成两段！
    一刀破百甲！
    这样的伤亡，无法阻止敌人的脚步，肖天再上前，又是一刀！
    这一次，刀芒吞吐，斩杀数百人！
    “麻烦诸位收起兄弟们的尸首，纵然死，也要完整的死在家乡的土地上！”肖天再进，挡在了敌军前！
    一夫当光，万夫莫开！
    肖天响起来那首战歌，“杀！”元力涌动，流风九式出手！
    刀光漫天，血肉横飞！
    肖天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身体内元力消耗过大，对方的冲锋，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
    “拼消耗吗？”肖天最喜欢拉锯战，他有很多聚灵丹！
    肖天不知道这一战他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聚灵丹，他的身后尸体堆积如山！
    肖天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折枝和大壮，身体有些虚弱，“师姐……”
    “那是我的道。”折枝沉声说道，“生杀不过一念之间，生死也只是一个过程，从生到死，从死到生，那就是一个轮回。”
    折枝走了，向着北方飞去。
    “你放心吧。城，守住了！他，没死！”折枝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肖天自然知道，他是谁。
    “我就知道小师弟不适合他们那些东西。走吧，跟着师兄去砍柴。你不知道林子里有些树木特别难砍，这几年我都磨坏了好几把斧头了。”
    大壮带着肖天进入山林，山林摩挲，传出沙沙的声响。脚下的路越来越崎岖，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如同万马奔腾，一股湿意弥散在空气中。
    “马上就到了！”大壮伸手一指。
    肖天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大壮手指的方向是一片铁树林！
    “师兄，你每天都要砍这些？”肖天试探性的问道。
    “对啊，其他的不经砍，就这片林子还可以。小师弟，一会你试试就知道了。铁树也没有那么坚硬，只要你找到了方法，就可以顺利的砍断了。”大壮挠了挠头，“师父说，我什么时候将这片山林砍完，我什么时候就可以斩道了。”
    “斩刀？斩道？”肖天呢喃，“自己的道，为什么要斩去？我走的路，是我自己选择，哪怕是洪水滔天，举世皆敌，那也是我的道。师兄，你的道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