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凰命嫡妃凤夕白苏惊墨》第409章 开始合作

    恭候府和依怡进宫快太后一步救下端思郡主,孩子最终没有保住。更可惜的是端思郡主小产大出血,此生也不易有子。
    这对于一个普通女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心里想着昨晚的变故,手下的弦也渐渐的沉了调子,一如门外寒雨。
    天边已经见了黑,阴云使它更像沉闷。
    看了看时辰,猜想今天的客人也该到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夏征那个小兔崽子就是发了点热,喝了一碗药就退烧了。”
    奉命去探望松年府的褚衣抖去了衣摆上残余的雨水,拱手禀告。
    “小病不能娇惯着却也要谨慎。夏征他们练功刻苦,可惜今日我不能去看看师父他们。”
    苏惊墨平下弦声,请褚衣坐下:“忽的想起表姐的身子,算起来也有段日子不去拜访了。”
    “奴婢去请过脉,表小姐的身子虽然沉,乏得很,却是极为康健的脉象。若是郡主不放心,待雨停了,咱们去拜访就是。”
    降香将琴撤下去,说的叫她放心。
    “离表姐生产越发近了,我便心燥了。”柔和下目光。
    “不过郡主,门外那个是怎么回事?”褚衣摸摸鼻子。忽的问起来门外站的笔直的南祁。
    “五个时辰了,兢业职守。”苏惊墨抿唇一笑,悠悠吐出四个字。
    他已经站在很久了,好似树桩般的一动不动,劝了他几次,那人也不过是轻应一句只报以微微浅笑。索性三五次后她也不再多说。
    “小姐,六殿下来了。”落星提着裙摆跳进屋中,低声禀报后让出身来。
    褚衣迅速起身站在一旁,而凤景宣也携带着外头的寒雨之气入了门。
    遮伞的小童利落的退了下去,或许是凤景宣走的急了,外袍上和发丝上也沾了些许雨水,眼底的青色和眉间的疲惫能看得出他休息的并不好。
    “帮我端壶姜茶过来。”对落星使去一个眼色,平和的对凤景宣做出请坐的手势。
    环视着清雅温暖的房间,清新雅致的淡香让人平和舒适。
    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凤景宣接过降香递来的软巾拭去雨渍,调整了坐姿。
    “轻侍妾还在偏房休息,轻伤已无大碍。殿下可要请人过来?”苏惊墨嘴角微动,此话说的客气居多。
    “一会儿我便接她回去,这会儿让她先歇会吧。”揉着眉间疲态更显:“惊墨,端思……”
    凤景宣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只余摇头一叹。
    “殿下和六皇子妃还年轻,日后必定子嗣绵延。六皇子妃的身子可稳定了些?”
    苏惊墨眉梢轻挑,顿了顿才询问。
    “还是很虚弱,一夜才将她的梦贵妃回来。只是之后端思恐难有子。”
    凤景宣舒展了眉头,认真的看着苏惊墨:“此事还要多谢你的相助。若不是及时通知恭候和恭候夫人,三皇妹赶到,端思已然不在了。”
    哽了哽嗓子,苏惊墨还来不及说话。
    “梦贵妃残害皇嗣,但是她于父皇来说远比我想的重要的多。”凤景宣靠在椅背上,敛下复杂的情绪。
    “一天之内,坊间朝中流言纷纷,后宫想必要比外面更热闹。前朝后宫一向相连,何况皇嗣关系重大,哪怕皇上肯罢休,想必太后皇后,恭候府也不肯轻易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爹上朝回来后什么也没说,她也没有多问。
    绿轻逃出皇宫,恭候府闹得也不小,就算是她不推一把也已经传将开来。御史台和皇后一族不会轻易罢手。
    “梦贵妃将端思推下台阶众人皆见,只不过父皇始终是维护着梦贵妃。皇祖母本是将梦贵妃压进了刑役房,差一步便能杀了那个贱人。”
    拳头紧握放在桌上,凤景宣咬牙切齿的吐出这段话:“可惜父皇还是救了她,连皇祖母都斥责了起来。”
    这事儿她倒是略有耳闻。
    皇上一向看重孝道,太后虽然不是皇上亲母,却受到皇上十分敬爱。
    哪怕与梦贵妃对垒,皇上都给了几分薄面。而今太后受了斥责……
    摸着木镯静静的思量。
    “恭候恭候夫人喊冤了一宿,御史台定然也上奏弹劾,梦贵妃一族哪怕是不出血,也该磕碰。”
    苏惊墨轻声眯眼,暗想何处出了岔子。
    难道力度还是不够么。
    “呵。倒是瞒不过你。”
    凤景宣一改刚才的阴沉,倒露出一丝浅笑,又是一叹:“哎。早朝时百官上奏,恭候在朝上与那贱人之父吵得不可开交。说到底此事已然传开,影响甚大,父皇总归要给我和朝堂一个交代。”
    “这么说,最后的结果殿下还是满意的。”苏惊墨面前的是落星摆好的姜茶,浅淡的带了一丝中药独有的香气。
    “托惊墨的福。我深受重伤,昨晚气急攻心险些昏厥,亏得那瓶药才捡回一条命。我本有救驾之功,如今的样子父皇多少还是有感触的。”
    “所以下晌的时候,哪怕三皇兄一党求情,还是打了板子降位为妃,外加斩杀了一个御史台的败类。连带着三皇兄也禁了足。许是为了弥补,父皇提了我操办使臣国宴。”
    凤景宣抿了一口温暖的姜茶,几不可查的提了提嘴角。
    御史台的空缺和国宴的操办,看似没多大的事,却可以大做文章。
    “此举虽然并非皇上本意,但是三皇子禁足必定受限制,朝堂也必定开始偏歪,大局一动,便不要轻易停下来。”
    苏惊墨将杯子放下,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画稿推到凤景宣的面前:“此物是前几日我在三皇子身上见到的,听他身边侍卫的话头,并不是普通之物,倒很像是某地的象征。”
    这是……凤景宣捏紧了纸张,盯着那描绘的木牌终于动容了:“这是抚嘉王族的木牌。怎么会在三皇兄身上……”
    反复看着手绘的纹样,凤景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他苦恼的样子,苏惊墨也不卖关子,自动将在后宫看到梦贵妃和凤敬赫私会和凤敬赫与外族神秘人密谈的事情九成都说了出来。
    “狼子野心!我便知道三皇兄对皇位觊觎多时,只不过没想到他能这么大的本事,能够想出这么里应外合的点子!”
    听罢,凤景宣一拳砸在桌上,姜茶也翻撒了出来,蜿蜒成小流。
    梦贵妃那奸妃与凤敬赫竟还有一腿。
    凭借着父皇的溺爱,若真是诞下孩子,封了储君,受益的还不一定是谁。凤景宣目光冷冽,想明利害,不由冷笑连连。
    “只不过我们还没有证据,单凭我们只言片语,三殿下是不会承认的。”
    苏惊墨擦去桌上的姜茶,徐徐说道:“殿下还记得那晚宫宴变故吗?当时因为刺客腰间的得意草,便将芜泽使队软禁,却一直案情不明。”
    “我怀疑那晚,也是三殿下和旁人的计策,芜泽无意中成了替罪之羊。”
    凤景宣沉思了一会儿:“你说的不无道理。若真是抓住了他与外臣勾结的证据,哪怕十个梦贵妃也保不住他。”
    “没错。勾结外臣谋朝篡位,本就是凌迟的大罪。哪怕皇上再袒护,殿下也可以打着清君侧的正义之名,一呼百应,将乱臣贼子全部诛杀。”
    苏惊墨和凤景宣诡异一笑,二人眼神中迸发出同样是复杂得意的光芒。
    “三皇兄定是许给了抚嘉好处,不过芜泽虽一年不如一年,也到底不是好欺负的。”
    “本殿下便不信他们能咽下这口气。到时候本殿下查明真相,三皇兄和那奸妃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到时我兄长之仇,相府受欺之仇,也算是报了。六皇子与相府,同仇敌忾。”苏惊墨语气中露出几分欣慰。
    凤景宣的心里更是安定,对于苏惊墨的帮助也消了疑心。
    可不是么,除了他还能一争,别的皇子要么被禁足派外,要么病怏离京,哪儿能与三皇兄抗衡?
    更何况她长兄苏离寒死在那晚宫变,父亲在朝廷又欺压,苏惊墨哪里能忍得下去。
    “惊墨放心。此事相府和本殿下联手,焉有不成之理。”
    凤景宣此行得到了太多线索,忍不住心中也兴奋的跃跃欲试。他已经太想看见三皇兄下狱失宠的场景。
    “好了,且不说这些了。外头雨见小了,轻侍妾若是再不见殿下来必是要担心了。”
    苏惊墨一口将杯中的姜茶饮去,不再谈这些政事。
    “也好,那本殿下就先接绿轻回府,多谢惊墨照顾了。”凤景宣也应下,又着人唤来小童。
    “殿下客气了。降香落星,为六皇子带路。”
    苏惊墨自然也站了起来,做出请的姿势,客气的说道:“家中还有些养身的药丸,是太后原先赏来的,我取来与殿下。六皇子妃此时需要养身,回去让太医看看,若是能对上用的着,也算是对六皇子妃的一片心意。”
    “惊墨有心了。”凤景宣勾勾嘴角,抬手想做出亲昵的动作,不知道思索到了什么,最后又放了下去,随着降香和落星出了去。
    “郡主,此事要不要告诉丞相?”
    “你以为不说,爹就会什么都不知道吗。”苏惊墨的话轻如羽毛,目光好似透窗户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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