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凰命嫡妃凤夕白苏惊墨》第345章 看望

    “阿墨关心我,为何不直接来问我。”
    凤夕白懒洋洋的凑过来,自然的接过落星手中的玉梳,小心翼翼梳理着苏惊墨如缎的青丝。盘着发髻的手法显得略有生疏,凤眸含着与表情不甚相称的认真,生怕扯断她半根头发。
    “啊,那个想来饭菜都快凉了,奴婢和落星去热热啊。”降香看着两人的情形动作明了一笑,暗中扯扯鼓着腮帮子的落星识趣的告退。
    “啊?”落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降香拉得出了门,只留下一声诧异的低呼。
    “放松。绾发画眉理所当然。阿墨以后都要习惯才好。说起来,也是闺房之乐,一桩美事。”轻拍着苏惊墨略显着不自在的肩膀,凤夕白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凤眸闪过一丝复杂。
    “少来贫嘴。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元慧大师准许你出来的还是自己偷跑出来的。”旁的事倒不打紧,只是溯溯病情却耽误不得。
    如果他是偷跑出来的,如何也要他赶紧回去。
    “阿墨不要担心。过了病发那晚就已经没了大碍。元慧大师不让你们探望也是怕惹了我多思,不能心神平静的休养。”
    凤夕白敛下眼中多思,青丝绾绕之间已经成了一个婉和大方的发髻。虽不复杂却有几分别致,如果能配上两支发簪更是别出韵味。
    “你……”苏惊墨欲言又止,最后下定决心的问道:“元慧大师压病的法子,当归学会了没有。”
    元慧大师向来随性洒脱,断然不可能永远拘束在溯溯身边。
    听降香和当归的意味,溯溯的病情已经不是轻易可以压制。单凭这次病发就可看出不同寻常,哪怕是降香恐怕也力不从心了。
    如果能将元慧大师的法子学会,许着能有几分保证。
    “为何不问我怎样有的这个重病。”凤夕白从匣子里挑着发簪,听她此问便顿了一下。
    “我如今只想知道如何解。至于如何有的……你若是方便,说出来轻松些,那你就告诉我。你若是不想提及,我自然也不多问。”
    苏惊墨弯弯唇角,从铜镜中看着身后那人的神情柔和了目光。
    “阿墨还没有过门就如此体贴为夫。若是过了门必定更是温柔贴心,贤妻良母。”凤夕白眉梢上扬抿唇一笑,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
    “不要像猫儿似的。”屈起手指在凤夕白脑门上轻敲,听不不说她也不再细问:“那几个刺客如何?”
    “小孩子玩闹不必放在心上。”
    眉间闪过杀气,一掠恍惚是错觉一般。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出两根碧玉簪斜簪在苏惊墨发髻上,满意的看了几遍后心中越发欢喜:“虞樊亲兵,受命绑架四皇妹诛杀沐子歌。看来边关一战,沐先锋引得人注意了。”
    小孩子玩闹?
    听着凤夕白轻描淡写的形容心中一阵苦笑。
    那群‘小孩子’还是厉害得很,险些她就要折在里头了。
    只是溯溯说长言引人注意……这话说的,她看着并非是夸赞褒义之词。反而倒是颇有深意。
    “溯溯的意思是,此事更多的原因是长言。绑架四公主也与长言有关?”苏惊墨神经一动,细想了想不禁也心思沉了下去。
    “此事我也是刚抓到了头绪,还没有证据。稍等两日,便知道我的猜测,是不是真的”凤夕白摸着苏惊墨的长发,忽然不善的蹙眉道:“长言?沐子歌的字?阿墨何时跟他如此亲厚了。”
    “他是我大哥的同袍,与我也有几分交情。私下里叫他的字也不算是过分。你说呢,溯溯。”苏惊墨说的坦荡,见他那计较的模样反倒是心暖。
    “啧,如果阿墨肯说两句好话,撒两句娇。或者……
    许着我就觉得不过分了。”凤夕白眉梢得意的高扬,一指暧昧的点在脸颊。
    苏惊墨眼睫微微闪动,故作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正在凤那笑容放大之时,只见苏惊墨忽的伸出的素手,在那得意的脸颊边一戳一戳又一戳。
    见那笑容委屈的僵在脸上,苏惊墨忍住心中的笑意,故意还边配着恶狠狠的语气。
    “轻佻。”
    “没正形。”
    “油腔滑调。”
    这个节奏,好像不对吧。凤夕白无辜的望着戳的开心的人,无奈的揉了揉颊边。也罢了,她高兴就是。
    “戳疼了吗。”苏惊墨没忍住笑意,抬手摸摸他呆萌的脸庞。幸而她用的指腹,若是指甲怕是要留上一段时间的红印儿了。
    “我听说有些夫妻之间,若是丈夫犯了错,妻子惩戒可是要跪搓板藤条的。果然阿墨心疼为夫,这两碰三戳就怕我疼了。”
    顺势覆上素手,三两下就重新掌握了主动权。那足以让女子为之倾狂的容颜上露出十分欠揍的得意。
    不多说了。
    “轻佻。没正形。”伸手转捏。从牙缝里将刚才那几句话又重复个遍。
    “哎呦。”配合着呼痛,只是那笑嘻嘻的表情哪里有半分痛楚的样子。
    “咳咳。小姐,四公主和裴小姐来了。”落星捂着眼睛只露出一个缝隙,看着两人的互动真是哭笑不得。分明留好了相处的氛围,为啥没有甜言蜜语,只剩下这么……这么……这么诡异,啊不,有趣的……额。她词穷了。
    “快请。”苏惊墨放过了凤夕白的脸庞,若无其事的到桌边摸了摸茶壶。见是暖的才点了点头。
    “哎。”凤夕白理了理衣袍,叹着气坐在一旁正了身子。他还有话呢,就这么打断了。
    “我们不请自来,扰了郡主用膳了。皇兄万安。”凤沛芷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像是没有从惊吓中回来似的。看见苏惊墨和凤夕白眸色掠过精光。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安宸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身后跟着的裴珊不敢放肆,比起那晚画舫之时眉眼可见几分疲惫忧虑。
    “不必多礼。落星,将你家小姐的饭菜端上来。正巧本殿下也没有用膳,多备上一副碗筷。”凤夕白抬手示意二人起来,吩咐落星将膳食端到房间里来。
    “是。”落星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家小姐吃饭要紧,一时之间也不想其他。
    “公主和裴小姐想来也没有用膳。落星,请他们多做两道特色菜。”
    苏惊墨请两人坐下,有礼的倒上茶水置在二人面前,暗中又捏了一把凤夕白的胳膊。这大神是要把人家晾在一边了么:“还请公主和裴小姐不嫌弃。”
    “不敢。”裴姗欲言又止,看着苏惊墨真诚的双眼只得把话压下,小心的坐在旁座上。
    “郡主是刚起身么,看着还有几分困倦。”凤沛芷看看凤夕白再看看苏惊墨,想了一番后还是不敢多问他们二人的关系。
    “两位见笑了。昨晚许是惊吓到,竟是一睡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不能远迎两位贵客,实在惭愧。”说起这个苏惊墨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两分粉云闪过颊边。
    “郡主受了胁迫,心中疲惫不安也是会的,远迎不远迎的这些虚礼,本公主自然不会计较。只是苦了郡主昨晚担惊受怕。今天本公主来探望也是想看看郡主好些了没有。”凤沛芷端起茶杯细品,眉头几不可见的蹙起。
    苏惊墨听闻不免嘴角苦笑,也不计较她言语不合适之处。
    “公主,此话……”裴姗心中发麻,知道凤沛芷无心也忍不住想提醒。郡主无疑是救了四公主一命,公主如此言辞一无歉意二无感激。
    想要彰显自己的大度谦和,也是……说错了地方。万一郡主误会,岂不是让公主显得忘恩负义。只是这里她身份低微又是罪人,岂有她说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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