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朱雀谣夏念季青绫褚俊》第347章 愿得一人心

    闻言褚曦一惊,难以置信望着自己的母后,这还是她的母后嘛,哪有娘亲在儿子大婚时恶狠狠的诅咒。“母后!”
    “你也是,别以为他们大婚就没事了!”
    张珊英的声音不小,即使被礼乐声掩盖,但也无法逃脱有心人的关注。
    廖向玄即使受邀观礼的王,也是以兄长身份前来送嫁的。他清楚的知道张珊英的所作所为,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廖向玄嗤笑一声,“妄想!”
    两王的大婚并未像众人想象中多哗然,也不像迎亲时红绸从帝都铺向朱雀城一般奢华。
    按照礼官所言,两人一一做着,像是木偶般,可谁都看得出,他们心情大好,唇间的浅笑一直不曾淡去。
    从台下看去,众人只见两王目光凝视着天地,却谁都不知,他们的余光紧紧纠缠在一起,一举一动都在彼此的眼底,哪怕是一个细小的动作,彼此也能瞧得清楚。
    祭拜天地,祭拜神明,祭拜先祖,一一下来,大概是凤冠沉重,夏念勾起的唇角渐渐发僵,凤眸也多了丝无奈。
    褚俊见了只是小声的安慰,“再忍忍就快结束了。”
    大概是知道此刻不适合做出不合时宜的动作,夏念只得暗中动了动脖颈,这简直就是受罪吗。
    不过即使,她也心甘情愿。
    大婚仪式结束,褚俊牵着夏念的手,面对众人,两人相携而立,皆是同样的出色。
    “在此本王与夏王有一事宣布。”声音一顿,褚俊紧紧握住夏念的手,即兴奋又紧张,“本王与夏王决定顺应天意,褚、夏两国自今日起合二为一统称盛泽皇朝。本王登基为帝君临天下,夏王为后母仪天下,下月初一行登基册封大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夏念侧目正见褚俊看来,和煦一笑,她听他道,“念儿,我愿用这半壁江山换你倾城一笑。”
    任他牵着,两人缓步走下朗天台,重新登上轿辇前往帝居淮央宫,之后是合卺礼。
    此刻天色以暗,帝居淮央宫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淮央宫东殿西窗下设有桌宴,色香味俱全,夏念瞥了一眼,只觉腹如擂鼓,饿的唱了空城计一般。
    见她盯着宴食毫不掩饰凤眸中如狼见了肉一般的绿光,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负责合卺礼的是有品阶的女婢,她们见两人如孩童一般肆意,哪里有君主的威严,也不由心里轻松许多。
    实在受不了头上的凤冠,夏念本想摘下,却被女婢拦下,“皇后娘娘,凤冠此刻还摘不得。”
    虽然对皇后这个称呼夏念很是不习惯,但他们已然宣布从今日起两国合二为一,此刻她真的不再是夏王,而是盛泽的皇后。
    “为何?”
    “合卺礼是要正装祭拜的。”
    忍下怒意,夏念抚了抚凤冠,只得与褚俊按照女婢,一样一样重新祭拜过,好在每一次祭拜之中都是可以吃点宴食果腹的。
    祭拜结束,夏念空空的肚子也差不多塞满了食物。
    相对于夏念之前饿肚子,此刻嫌弃凤冠喜服,褚俊却是也好不到哪里去的,一把无名火在心中烧得正旺。
    女婢递来酒盏,夏念在电视中没看过合卺礼祭奠的,却见过饮合卺酒的,也就是人们平时所说的交杯酒。
    两人持了酒盏,听女婢说着恭贺的喜庆话,手臂相交,面对面将酒盏中的酒水饮尽。
    下面呢?
    夏念看着身后的龙床,合卺酒过后,应该是洞房吧?
    想到这里夏念不禁羞红了脸颊,眼神胡乱瞟着。
    褚俊自然也是想到了,见夏念低着头,却连颈项都羞红时,心中拿一把火烧得更胜。和她洞房花烛夜,褚俊总是带着期许的,今晚过后,夏念就真正属于他了。
    不再是之前柔和的目光,褚俊瞬间鹰眸锐利瞪向仍旧守在一旁的女婢,似乎再问你们为何还不滚。
    女婢接收到褚俊的怒视,虽然很想赶紧离开,但后面还有仪式没有完成,她们也走不得,否则会不吉利,只能硬着头皮在北面跪下,朗声道,“礼毕,兴!”
    褚俊眼神骤然锋利,以为合卺礼终于完成,却又听女婢道,“请陛下虽奴婢来。”
    到了东房除去冠冕换上常服。
    春宵一刻值千金,褚俊此刻觉得自己赔了万金进去。
    而另一边,女婢为夏念退去凤冠喜服,引入帐内。
    三千青丝散在榻上,身上盖着龙凤呈祥的大红锦被,贴身穿着的也仅仅是一件红色鸳鸯戏水的肚兜,与同色亵裤。
    脚步声沉稳缓缓临近,下一刻红色幔帐被挑开,身着玄色长衫的褚俊出现在榻前,呼吸一紧,夏念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小鹿乱撞。
    此刻寝殿内女婢悉数退去,偌大的寝宫只剩下今日这对轰动天下的新人。
    褚俊何事看过这样的夏念,绝色的容颜带着羞怯,凤眸躲闪不敢直视他的眼,素手搭在胸前的被襟上,露着雪白的双肩与一段玉颈,看上去是那么的勾人心魂。
    “念儿。”
    轻轻的,淡淡的,带着羞窘,夏念发出轻哼,“嗯?”
    “我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世人形容褚俊淡然如水,即使眼前发生天大的事,他亦能不为所动。
    可偏偏在夏念面前,总是像个十几岁的少年,表情丰富,喜怒无常。
    退去鞋袜褚俊伏在夏念上方,低着头仔细的看着她。
    帐内,传来夏念轻轻地声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夏念的一句话,即使让褚俊欣喜若狂,即使当时即位为王,即使天下大统,都不如这一刻心爱之人的一句话,让他更为高兴。
    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红烛帐暖,春宵一刻,旖旎无限。
    清晨,褚俊早早醒来,睁眼就见到心爱之人躺在身边的幸福,是他奢望了数年的,如今一朝得偿所愿,他还有些不适应,像是身在梦中。
    大概是昨日累了,加之洞房时褚俊要得狠了些,直到女婢前来替他们梳洗更衣时,夏念也尚未醒来。
    其实对于他们警惕性都很高,即使熟睡中一旦有人接近也能立即醒来,可如今女婢都到了帐外,她也仅是动了动,却没有转醒的迹象。
    “你们先出去,皇后醒了朕会再喊你们进来。”
    女婢闻言愕然,他们都到褚王是为了天下,才与夏王联姻,不过如今看来,即使夏王只是名普通女子,褚王也定然会娶她。
    因为无关天下,只因是她。
    其实褚俊是不愿意叫醒她的,但一会儿要去给张姗英敬茶,不得不起身。
    即使不去,褚俊也觉得无所谓,夏念大概回不愿意,也不希望他们母子的关系为了她闹的更僵,落了他人口实。
    “念儿醒醒,该起身了。”
    轻轻动了下,夏念嘤咛耍着赖。却突然瞪大双眼,凤眸清明,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还有羞怯。她意识到如今的自己被子下的身子未着寸缕,甚至还被褚俊拥在怀中。
    再想起他们昨夜的疯狂,夏念更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不过害羞归害羞,夏念仍旧是佯装镇定,“该起身了,不是还要去给母后请安。”
    见她眸光闪躲,褚俊也才到她不如表面一般镇定。然他起了逗弄的心思去,在夏念即将起身之际,长臂一伸将人重新捞回怀中。
    夏念整个人跌在褚俊身上,贴着他的皮肤,着人的热度。
    “你……;在她唇边轻啄,褚俊笑得俊朗,“念儿,你害羞一下会死?”
    “快些起吧,母后该等久了。”
    “她才不希望我们去了。”
    夏念知道褚俊说的是实话,想起昨日朗天台她亲眼所见,便能知道张姗英有多讨厌自己。可即使如此,她依旧是褚俊的母亲,作为儿媳理应是要去敬茶的。
    她不能为此失了礼数,让褚俊落下埋怨。
    “你说母后会不会中有一日会发现我的好?”
    先无论夏念的话有多自信骄傲,她却多言不虚。她是受天下百姓赞叹的君主,她也自信可以做好皇后。可夏念却忘了,她的本身让张姗英忌惮,权利会离她远去。
    “希望如此吧。”
    亲自去过里衣替夏念穿好,才喊了婢女进来。
    没有想到此时进来的不是之前的女婢,而是画儿与绯蝉,还有褚俊的贴身侍女凡音。
    “奴婢凡音给皇后娘娘请安!”
    “奴婢画儿、绯蝉给陛下请安。”
    梳洗更易结束,知道自家主子习惯的绯蝉拿出食盒,“主子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早膳要等您回来才可以用。”
    褚俊似乎也有印象,夏念即使忙到一夜不休补眠,也唯独早上这一顿饭是不可以耽误的。
    “要不等用了早膳再去?”
    “不必,我先吃一口点心就好,别让母后等太久。”将糯米糕放入口中,也递了一块给褚俊,“每个人可以少吃任意一餐,却只有早膳是必须的。否则会没有精神。”
    听了夏念的话褚俊点头,觉得还是有礼的。倒是绯蝉免不住内心抱怨,您要是不吃早膳,那哪里是没精神,简直是精神过剩,点火即着。尤其在她没睡醒的状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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