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朱雀谣夏念季青绫褚俊》第324章 没命了就什么都没了

    将褚俊安排好,单海鹏独自一人前往王宫复命。当夏念进入朱雀殿时,见正殿之内唯有一人,正是单海鹏,诸葛鸿仍旧在城里政治治安。就如夏念所想,果然有人强行想要从侧门进城,禁卫军在捉拿此人时,甚至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臣,参见王上。”
    女子红衣潋艳,用风华绝代、天下第一来形容亦不为过。也唯有身在其位,处处高人一等,才能不随波逐流。否则她这样的女子若放在民间,即使不是红颜祸水,也怕逃不脱骂名。
    “褚王那里一切安排妥当?”
    收起自己的思绪,单海鹏道,“是的,褚王已入住御福楼。”
    “可有何不妥之处?”
    神色一晃,单海鹏想起仪仗队最大的不妥之处在于一点,无论迎亲队伍多奢华,举世震惊,可没有喜庆的轿辇也忒奇怪了。
    见单海鹏神色不太对劲,夏念也猜到一二,大概是真的有哪里不妥。“何事?”
    “回王上,褚王来迎亲的队伍中并不存在轿辇,也就是说没有新娘的花轿子。”
    无论怎样的人家,即使皇家立后,在大婚之日也是将皇后从娘家用花轿迎娶入宫的,再进行大礼。而褚俊前来迎娶居然没准备花轿,岂不是奇怪。
    “寒月,你可知道些什么?”
    立于朱雀雕漆大柱后面的寒月走出阴影,其实要说知道也不准确,她只是听说了些消息,并没有去亲自验证。“属下也只是听到些消息,褚国迎亲的队伍一路并不算太平,常常被伏击,虽没有大的损失,也一路小麻烦不断,就好像有人故意制造事端耽误队伍的进程。迎亲仪仗队进入夏国后,明显不再像之前被人伏击,赶起路来顺畅许多,可就在前几日的清晨发现轿辇被毁了。”
    凤眸闪过讶异,黛眉微挑,原本清冷的声音带了些难以置信的疑惑,“花轿被毁了?”
    让夏念愕然地不是花轿被毁,而是有人敢毁坏褚王前来迎娶夏王的花轿。看来是有人盼着这场大婚不嫩顺顺利利的进行了。“寒月,暗中部署下去,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如此放肆!”
    “是。”
    此刻傲雪正巧回来,“主子,褚王入城前有人打算从旁门入城,已被禁卫军缉拿,如今关押在大牢。诸葛将军不敢善做主张,让傲雪代问下主子的意思。”
    “哼!”夏念冷哼,人已然起身,朱红的衣袂随着她的动作摇曳,晃出绚丽的色彩。“丞相劳累多时,先回府休息吧。傲雪、寒月,你们先随本王前往大牢,本王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挑衅两王的威严。”
    阴暗的牢狱常年不见日光,大狱中昏暗潮湿,时有老鼠流窜。
    “主子,咱们还是走吧,这里不适合您来的。”惨白着一张小脸的寒月紧跟在夏念身后,她对这种地方实在没辙,大概是最初在深西那一段黑暗时期所留下的阴影吧。“啊!”
    寒月尖叫,惹得傲雪看来,只见她原本苍白的脸色转为青黑,再看去脖颈处落着一直小虫,奋力的震着翅膀。“别动。”
    刚才寒月一声尖叫,饶是诸葛鸿这般的武将也被吓得不轻,“寒月姑娘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寒月抬头去看夏念见她点头,能离开这鬼地方寒月自是开心,可相反也不能陪在夏念的身边让她失落,“那寒月在外面等主子。”
    见她嘟着唇离开,夏念并不埋怨寒月,毕竟这种地方任谁也不愿意出入,更何况有着阴影的他们。“人关在哪了?”
    “回王上,就在前面。”
    “带本王去瞧瞧。”
    前方不是牢房,在夏念印象中,再往前走是用刑的地方。果不其然,在刑房中一名男子被锁链固定在架子上,旁边摆放着各种刑具,不过看样子还不曾动过刑法。
    见犯人被锁链固定,诸葛鸿暗自放心,生怕他伤着夏念。
    有狱卒殷勤的给搬来椅子,他们这种地方很难见到大人物亲自前来,更何况是军功显赫的诸葛将军。他却不知道,如今牢房内站着的女子比诸葛将军的地位还要高上很多。
    傲雪身着月牙白色的长衫,他却不在意的用衣袖将椅子上的浮尘打掉,“主子,您坐。”
    见此狱卒一愣,刚想制止却听诸葛鸿道,“王上,擅闯王城的正是此人。”
    王……王上,红衣女子是夏王。狱卒似乎被吓得不轻,双腿一软人已经跪在地上。“奴才给夏王请安。”
    没有理会狱卒,夏念倒是对擅闯王城的人很好奇。此人是名男子,身着青衫,长发束冠,即使被打入大狱,锁链加身也丝毫不见狼狈。
    “此人擅闯王城被禁卫军制止,后来大打出手,禁卫军死伤共计十七人。”
    夏念再次挑眉,就他一人将禁卫军打死打伤共计十七人,真是不能小觑。“说说看,你为何要入城?”
    片刻中后,男子仍旧未至一言,夏念也不急,只是口气上强硬许多,“哦?不说话?你是不愿开口还是无法开口,本王很乐意让你变成后者。”
    一辈子都无法再开口。
    男子愣憧须臾抬头,看向坐在正前方的女子,在阴暗的牢狱中,她一袭朱红衣衫,看起来像是触目惊心的用血染就的一般惨烈。她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心惊。
    男子抬头的瞬间让夏念惊愕的是他那张英俊的容颜。啧啧,长得真不错。这是夏念的第一想法。“你是觉得本王不会弄哑你,还是不敢?”
    “夏王打算对我这位平民老百姓做什么?”男子的声音不卑不亢,任谁也不会觉得他是个普通的老百姓。“用毒?还是怎样?”
    傲雪忽然插话道,“普通百姓会像你一样讲道用毒波澜无惊?”
    自然不会,普通百姓听到毒这个字足够惊慌失措了,又怎会平平淡淡的提起呢。
    男子见自己谎言被揭穿,心知无法继续装作百姓,灵机一动,又决定换另一种方法。“我确实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一名生意人。”
    “生意人?听口音你应该是褚国人,为何来夏国?”身为王,许多事情是不需要夏念亲自审问的,从这一刻开始傲雪正式开始盘问。
    “既然是生意人,来夏国的目的当然是要做生意。”
    在玄楼十几年,傲雪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被轻易地欺瞒过去。“就算如此,你为何在那时一定要进城?”
    男子眼神微动,却没逃过他们的眼睛。“有人约我在城内谈生意,眼看就要到了时辰,自然会想办法入城。”
    “看来不用刑是不会说真话了。”
    自作聪明的人,反而会被小聪明误了时机。就像被锁链困住的英俊男子,他所讲没有一句真话,以为可以瞒过他们,却不知漏洞百出。
    听了夏念的话,傲雪对一直站在最后的狱卒道,“你来给他上邢,直到他愿意吐出真话。”
    狱卒说别的也许不拿手,但用刑绝对是一把好手。狱卒点头哈腰的答应下来,又找了另外两名看守的小兵来帮忙。刑房中只见三人各干各的,一人生火一人翻找刑具一人扒掉男子的外衫。
    “王,请您往后坐坐,当心脏血溅在您身上。”
    活了二十几年,夏念最不怕的就是血脏了衣衫。“无妨。”
    先是二十淋了盐水的鞭子抽下去,男子脸色惨白散乱了头发,连束发的玉冠也掉落在地。此刻哪里还有之前的坚定,眼神中已经出现了一种名为犹豫的色彩。
    “继续,让本王看看你们的能耐,若是让他招了本王重重有赏。”
    刑罚对于夏念来说施加在她身上也都不痛不痒,更何况是别人。对于夏念来讲,除非是与她关系甚好,她在乎的人外,其余的都一个样。
    “喳,奴才遵旨。”他们这些看大牢的,终日关在暗无天日的潮湿地方,每天最大的乐趣也不过是给人上邢,看罪犯痛不欲生是他们最大的快乐。
    当烧红的烙铁举到男子眼前,当第一下落在腹部的瞬间,刺耳的尖叫与烧焦的胡臭味同时刺激着耳膜与嗅觉的时候,夏念凤眸中闪过的是厌恶。
    没错,她厌恶这所有的一切。
    傲雪察觉出夏念的不对劲,想来也可以明白,如此的一切对他们来讲因为当初留下的阴影,即使不会如寒月那般无法忍受,也是不喜的吧。
    “你,还是不愿意招?”
    男子努力的抬起眼皮,不敢望向刚才给他身体留下剧烈疼痛的刑具,他忽然间不明白为何自己要如此执着,到底是为何?
    因为家族的荣誉?可如今在褚国,有哪个家族可以和张家匹敌。
    他为的不过是自己,不过是那人答应事成之后给他的好处。可用性命换来这一切是不是太不值了。
    有的人可以一语正中,就如夏念。“本王不知道你为了什么不肯招供,但本王知道你是受人指使,可以要记住一点,受人好处办事,要有命。没命了就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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