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朱棣》第185章 大刀阔斧造前程（九）

    却说因为汤鼎实在是按耐不住准备收拾伺候着四人的小厮，夏言便伸手制止准备出去的时候汤鼎却被一人叫住。这人声若洪钟，端的自信，“汤爷，我这儿的伙计招惹你了，我给你陪个不是，还请你还有这三位贵客先做一做，我自会来和这伙计理论一番，叫这伙计给各位爷陪个不是”。
    “你这家伙能不能好好管管你家的伙计”，汤鼎本来不准备搭理叫住自己的这人的，因见了夏言给自己的颜色便赶紧转过身来扯着嗓子喊道：“你个老家伙，你说说你，我汤爷来了你也不小心伺候着，却是叫了你这不长眼的伙计来伺候，要是冲撞了皇”，汤鼎说到此处立时意识到自己差点漏嘴。因此上赶紧收住接着自己之前的话茬说道：“黄三爷怎么办，这可都是些有钱的主顾，本来我汤爷想着和你这边关系好一些便带了来找你，想叫你的银子多赚上一些，可是你这厮就是这般待人接物的么”？
    “哎呀”，万通钱庄的庄主几步向前在汤鼎面前停下来再三作揖时候说道：“我李万通打开了门就是要做生意的，至于这小厮”，说到此处李万通在之前接待夏言等人的小厮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厉声说道：“还不赶快给汤爷还有他的这几位朋友赔不是”。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冲撞了几位爷都是小人的不是”，这小厮说着就伸出手自己掌嘴起来。
    “好了好了”，夏言心里惦记着自己的事情，因此上开口将这小厮的行为制止之后说道：“我这儿是有些大生意要和你们万通钱庄做，因此上才叫了汤鼎陪着我前来。我这人也并不是那些个心眼狭小之人，因此上刚才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你只管和我好好说话便是”。
    李万通知道汤鼎现在是领内侍卫大臣，是当朝皇帝的近臣，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虽说现下这燕王朱棣造了反，自己也怎么都觉着是要这朱棣当皇帝好些，可是县官不如现管，这朱棣只要一天不来，那么自己一天也是要小心伺候着眼前的这尊大佛。因此上等着汤鼎把话说之后依旧陪着笑脸说道：“都是我的错误，我已经叫厨房收拾些饭菜，好给汤爷还有几位爷赔罪，请几位稍等片刻。我李万通现在就去沐浴更衣，好生伺候着几位爷”。
    “这才像一回事”，汤鼎伸出手在李万通的肩膀上拍了几下，还不等自己把手拿回来的时候几名小厮端着茶具已经到了近前，这李万通便伸手将茶水端了方才夏言的手上说道：“这是陈年的云南普洱茶，请几位爷稍作片刻，我区区就来”。
    “好好”，夏言伸将茶水接了孩子后放在一边，等着这李万通进了里屋之后才坐了下来心里边盘算着，这李万通虽然看起来行为言语倒是像个谦谦君子，他的言辞更是符合生意人的场面，可是他在汤鼎面前的表现太过于谦卑了，那么一个人越是谦卑必然是越是危险，也越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一个对汤鼎这样的作为自己的近臣的人面前极度谦卑的人必然是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那么可以肯定的说这李万通和朱棣有些来往。因此上夏言暗自子啊心里边记下来，这李万通还有他的万通钱庄日后是要派了安全社科部的人前来查探一番的。
    汤鼎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会儿见夏言正在闭目沉思，又因为和黄观刚刚有过争执，因此上边把自己的全部心思都花在眼前的这一盏茶上，不过汤鼎实在是粗鲁的紧，饶是学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黄观品茶的动作，可是于这系那个好似烤糊了的东西炮制出来的水还是没有丝毫感觉，因此上等着茶水凉了之后便扬起脖子一饮而尽，像是自己在喝酒水一般。看的黄观连连摇头。
    等着汤鼎把喝空了的茶碗放回到茶几上的时候李万通却也已经收拾妥当从后堂走了出来。一见着夏言的面就赶紧双手作揖说道：“咱们的酒菜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去小喝上几杯，好叫我李某人给各位赔罪”。
    “哎呀，你就不用这么客气啦”，汤鼎见夏言并不接李万通的话茬便兀自站了起来把手搭在李万通的脖子上边朝着里屋走去。等着汤鼎搂着李万通一动身之后夏言也站了起来跟在两人的身后朝着里屋走去。郑太平和黄观自然不肯落后，也依次跟了夏言身后朝着里屋走去。
    在经过三进的院子的时候夏言将厢房里边的读书声听得清清楚楚，可是自己之前并没有听到，夏言静下心来一想立时明白，这读书声一定是做给别人看的。而在这万通钱庄之内能够读书并且需要做给李万通看的除了李万通的子嗣之外没有人，因此上夏言断定这读书人自然是李万通的儿子无疑。
    等到了里屋的时候，李万通叫自己庄子上的婢子把酒菜再行整理一番之后伸手轻夏言坐在主位之上。李万通何等精明，等着瞧见了夏言并不谦辞二十直接做了上去就知道眼前的这位黄三爷是个大人物无疑。虽说这人不知道到底要做多大的买卖，但是一定小不了，因此上就伺候的更加谨慎起来。
    等着所有人落座，李万通在三举杯赔罪之后才小心问夏言道：“不知道黄三爷和鄙人要做多大的买卖”。
    听着李万通问自己话，夏言便在心里边稍作盘旋之后说道：“我要和您做一笔几十万银两的生意，囚这数目也不一定准确，也可能是几百万两，甚至是几千万两，或者是几万万两也说不准啊”。
    李万通听此处心里边先是一惊，接着再也安奈不住自己的兴奋，高兴着说道：“都说汤爷是大人物，今日我老李可是着这个领教了。黄三爷果然是大手笔，在下实在是佩服。不过不知道黄三爷具体的是要做些什么生意啊”。
    “不急”，夏言把自己手中的酒杯轻轻搁在桌子上边拊掌说道：“我做这么打得生意可不能听汤鼎这一番言语，看的出来你们可是极其要好的朋友。我可是害怕这汤鼎暗中帮着你的，因此上我还有些问题要向您请教，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不过我这人一直以来都是愿意先说坏话再说好话，只有这样才免得以后闹出矛盾，也免得咱们以后没了生意也没了朋友不是”？
    “您说的是”，李万通拿起手边的酒壶给夏言再斟上以杯酒之后陪着笑脸说道：“黄三爷但说无妨，李某自然是知无不言”。
    “好”，夏言把自己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之后接着自己的话茬说道：“我就是喜欢与李庄主这样的人合作，就是省心。那么我就问了”，看着李万通也把自己就被中的就说喝个干净之后夏言才缓缓说道：“不知道李庄主您这庄子每日的流水是多少，这一月流水又是多少，这一年流水更是有多少。另外您再和我说说这庄子一年的水钱是多少，毕竟你我合作之后可都做的是些个大生意，您这水钱可是要给我少了又少的”。
    “只要黄三爷一句话，您这水钱就是不要那又如何”，李万通拉着夏言的手笑嘻嘻的说道：“我这庄子每日的流水在十来万两上下，当然我说的是全国的范围之内。这一月的流水好的时候在四五百万两上下。最不济的时候也得个两百万两上下。这全年的流水一般是在三千万两上下。至于这水钱么，咱们万通钱庄是一厘银子也有，一钱银子也有，全年的水钱必然不在百万两之下。当然我所说的这水钱也包括高利贷的水钱的”。
    “我明白您的意思”，夏言笑着说道：“要是我在您这放上一千万两白银的话该给您多少水钱”？
    “这要看黄三爷您要怎么个放法了”，李万通笑呵呵地说道：“要是您这银两得随时取用的话，咱们这边得抽三厘水钱，要是您这银两一年取用的话是一厘银子。要是您这银两是五年取用的话不仅不拿您的水钱，我这边还得每年给您水钱，不过要我老李给您水钱的话可不需要五年为限”，说到此处李万通似乎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似的咬牙说道：“您只要存放三年以上，我便给您一厘银子的水钱。要是您再久些咱们还可以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