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朱棣》第163章 遍地白莽映翠红(九)

    实在是杨本手下的得意人物,陈正早已经将张辅的各种表现尽收眼底,等着除了朱高煦的门被朱高煦府上的亲军带着去军营的时候,陈正接着灯笼里透出来的昏暗的光朝着众人打着手势,张辅依旧对大家表示怀疑,因此上以后大家尽量避开张辅。
    等到了军营门口的时候,陈正和来送自己还有一众兄弟的燕王府的亲军话别,不住地保证着自己以后的性命就是三王子朱高煦的。
    张辅在回家的路上有些跌跌撞撞,今晚他并未曾多喝酒,可是今天发生的状况却让他晕晕乎乎的有些找不到北。自己之前熟悉的那个意气风发,上了战场就像是刚出笼的猎豹一般的朱高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什么样子的朱高煦。张辅有些难受,因此上他屏退了所有人,也不曾给自己的母亲请安便在自己的房间里边躺了下来。他想要帮着自己这位和自己一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已经去了晋王处的朱棣还有世子朱高炽那儿。
    朱棣和姚广孝还有宁王朱权、自己的世子朱高炽一路走得着急,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已经离了山东进入古赵国地界。大家随意找了一处民宅歇息下来,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睡去。
    一脸几日都是这般过来,等到了龙城太原,也就是晋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元旦当日了。晋王果真和自己的家眷们没有去应天城里边过年,此时的太原城到处张灯结彩。朱棣、朱高炽父子还有姚广孝倒还好些,只是朱权这个时候似乎想起了自己被自己的哥哥挟持,成了阶下之囚而自己的家眷们此时在济南城里边被一众朱棣的手下监管着竟而暗自落下泪来。朱权掩饰的及时却还是被离自己不远的朱棣瞧在眼里。
    “老十五”,朱棣打马上前在朱权边上停了下来问道:“怎门想着见你三哥的时候就这般暗自身上了,你昨晚可是还和我说的,说是咱们兄弟多年不见正好在一起好好喝上几盅酒水,怎么居然哭了起来”?
    “四哥说的哪里话”,朱权仰了一下自己的头笑着说道:“弟弟这就是因了要见到二哥和三哥还有四哥还有咱们的侄儿们呢过一起过个年高兴的。那年父皇还在的时候,咱们兄弟三人领了旨意准备会猎北元于捕鱼儿海,可到头来就是只有咱们兄弟二人出去了,也胜利会师了。三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在那个当口病了。因此上我之前想好的咱们能够一起好好喝上一杯的计划也落空了。想一想当年咱们父皇还在的时候,咱们兄弟们该有多自在”。
    “是啊,那个时候咱们是在是再自在不过”,朱棣瞧了一眼太原城里边的张灯结彩模样说道:“就像是这太原城里边的灯彩一般。可是咱们的父皇也不知道是老糊涂了还是受了那些人的蛊惑了,既然把大位传给了大哥家的小子,这小子在治国上怎么能和咱们兄弟相比呢?你看果不其然,上来没两天就听那些个京里边的腐儒们说什么要削藩,要治乱什么的,好好的一家子人非要在战场上相见。你说要不是你四哥我这次奉天靖难,咱们的兄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遭了罪。你看湘王朱柏,就被他们给活活逼死了。我的好兄弟啊,你说咱们都没和朱柏见上一面他就死了。你说他是父皇的儿子,是当今咱们皇上的叔叔,你说他怎么被外人给治死了”。
    因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再加上朱棣说的话听上去也实在是那么个道理,却也把朱权更加弄得有些伤感,便囫囵着擦了一把脸之后对朱棣说道:“谁说不是呢,咱们好些个兄弟只怕是再也见不上了。要我说四哥你就该一路向南,把那皇位拿来自己做。也不要说咱们兄弟们一起治理天下,咱们兄弟只要能够在以后还能聚上一聚,像咱们小时候一般经常在一起喝酒也是好的,这就是做弟弟的心里边期盼的。也免得叫天下的人看咱们天家的笑话,说是咱们家里边的人叔侄不合,那咱们还怎么给天下人做表率呢”?
    “你说的何尝不是呢”,朱棣在自己的马屁股上边轻轻打了一下,询问过路旁经过的百姓打探清楚晋王府的所在地之后说道:“你以为你四哥愿意置这天下的苍生于不顾专门去找咱们的侄儿皇帝的麻烦?你且算一算,从我在北平骑兵开始到现在我手下多少良将战死沙场?你且说张玉吧,多好的兄弟啊,被那些个贼杀的夺去了生命,有时候我在咱们济南城里边瞧见了张玉家的我都不好意思和人家说话。只能是每日里边叫了王后去请她到府上说说话而已。但愿可以吧张辅培养成和他爹一般的人物,那样的话也算是对得起张玉兄弟的在天之灵了”,说到此处朱棣在胸前双手合十祈祷一番之后接着自己的话茬说道:“要是咱们父皇还在就好了,咱们受了委屈也好有个说的地方”。
    “是啊,既然咱们的父皇不在了,我这小的也只好向你们这些做兄长的来说”,朱权说到此处加紧马肚子去赶把自己和朱棣甩在身后的朱高炽和姚广孝。
    等到了朱高炽和姚广孝身边的时候,朱权才勒住马匹,须臾之后朱棣也赶了上来,四人并排走在一起。
    “不知道做弟弟的有一句话该不该问姚先生”?朱权在马上朝着朱棣抱拳行礼问道。
    姚广孝听了朱权的话瞧了一眼身旁的朱棣,见朱棣并不答话之后便回到:“宁王这说的是哪儿话,臣下是燕王的臣子,就是宁王的臣子。宁王大凡有话只管问了便是。倘若臣知道那么臣一定据实禀报,倘若臣不知道,臣便不打诳语”。
    “好”,朱权稍稍点头之后说道:“我想问你的事情是,等会见了老三之后你怎么和他说话,咱们才能把兵马粮草借走”?
    话说到此处,姚广孝又转过身来瞧了一眼旁边的朱棣之后才回过身来说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说了,我想晋王见到二位王爷之后必然念旧,向着一胞兄弟自然是会帮着咱们的”。
    “原来是这样的啊”,朱权听完之后朝着姚广孝行礼之后便不再说话,只管打马向前走去。而一旁的朱棣明显地有些冷了脸,直把朱高炽下了一跳,好在姚广孝眼力好,悄悄来到朱高炽身后一阵摆手才让朱高炽想要劝和自己的父王还有自己的十五叔的心思收住。
    四人一行不多时便到了晋王府前,等拜过名帖之后等了许久,之前那名送帖子的少年才迤逦着从晋王府里边出来,只是把手中的名帖交回给朱棣之后不再说话,转身离去。朱棣瞧着少年的背影实在是气不过,便猛地一下把腰中的佩剑罢了出来斩在晋王府门口的大石狮子上边。在门口的卫兵们都是明白人,知道眼前的这位拔剑的热任务那可是晋王的弟弟,因此上大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由着他去。朱棣这一下说到最后,也就仅仅把路过的百姓们惊吓一番,因为谁也没有见过胆敢在亲王府门口拔刀相向的人物。
    眼见着路过的百姓约为越多,朱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把自己的佩剑收好径直坐到了晋王府门口的石阶上边朝着百姓们诉起苦来:“老三,我说你就不能看在咱们归天的父皇的脸面上叫你走投无路的弟弟进去么?你扪心自问一下,我老四平日里对你这哥哥到底怎么样?可是现如今你就看着你的四弟还有你的十五弟,更有你这跛脚的侄儿又冷又饿地在门口这么等着?你去问问你治下的百姓们,有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兄弟的么?咱们可是亲兄弟啊”,骂到此处,朱棣站起身来把朱权还有朱高炽两人一齐拉到了晋王府门口的石阶上边做了下来。要说朱高炽虽然仁孝,可是眼力见确实是一点不差,跟着自己的老子就骂了起来。朱权一开始抹不开面子,可是想一想自己的还在济南城里边的家眷们就只好跟着自己的四哥一起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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