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朱棣》第99章 燕军三打济南府（三十一）

    已经是三九天了，用张辅告诉朱高煦的话来说，现在就是出去尿上一泡尿，立马都能给冻住。骑在战马上的燕军士兵们向着济南城疾驰，一部分斥候或者是主将们的亲军侍卫在各个军伍之间往来奔驰穿插。他们和马屁呼出来的气息因为遇冷而凝结，变得像浓雾一般，将他们自己都整个报过了起来。但是燕军将士们没有因此而变得沮丧或者是被冻得瑟瑟发抖，他们反而是群情激奋，他们的胜利就在眼前，他们坚信为张玉和谭渊的复仇不仅仅是打败盛庸斩杀陈瑄，二十要拿下整个天下。到那个时候他们才算真的成功。
    “前去百里就是济南城，前去百里就是济南城”，一名斥候从前军处驰马向着朱棣的中军奔驰。要是在以往的日子里，他一定是和自己的家人围坐在暖和的大炕上边吃着饺子喝着热好的烧酒，可是现在他必须不顾寒冷一直从军队的最前边驰马奔跑到中军又从中军奔跑到前军，往来驰骋。
    这名斥候马骑得快，须臾之间便到了朱棣的面前，一阵簕马之后一抬腿便从马上跳了下来，在朱棣面前单膝下跪禀报道：“骑兵王上，前去不足百里便是济南城了。前将军张昊派小的来请王上的命令是否要将士们埋锅造饭，歇息一会儿准备攻城”。
    朱棣听这名斥候把话说完之后略微沉思一下朗声说道：“传孤的命令，全军原地休息埋锅造饭一个时辰之后整装出发一举拿下济南城”。
    “是”，这名斥候答应一声便法神上马，和早已经在朱棣跟前伺候着的其他亲军侍卫或者斥候们一起向着前后不同的方向奔去。最里边随处大喊：“王上有命全军原地休息，埋锅造饭一个时辰之后整装出发”。
    一会儿的功夫，正在前行的燕军便全部停止下来，各个军伍按照十人一队在一起埋锅造饭。整个丢物便被浓烟笼罩。但是这浓烟看着就让人觉得暖和，叫人充满力气。朱棣独自一人在远离整个军队休息地的地方徘徊。他喜欢这样的生活，他喜欢骑着战马和自己的健儿们在平原上往来驰骋的感觉。但是他更知道现在的情况并不是怎么有利于自己。眼前的济南城已经是自己的确认无疑，可是自从自己起兵南下之后，自己这边的战事并不顺利，不像在北平城一般有那么多人支持自己，效忠自己，在山东攻伐的这一路上，更多的是反对自己、咒骂自己的人。甚至朱棣在心里边有些怨恨鼓舞自己果断起兵对抗朝廷的姚广孝，要是没有他的话这会儿的自己应该是和自己的王后还有儿子们围坐在一起，暖暖和和地吃着饺子喝着酒。但是很快地朱棣便将自己内心里边的想法否决掉。自己的侄儿早已经对自己这些手握重兵的叔叔们举起了屠刀，自己不反抗也是等死。
    “父王”，朱高煦手里边拎着烤好的羊腿，还有热好的酒水。他将朱棣的思绪打乱，“你吃些喝些吧，这距离济南城就只有不到一百里的地方了，咱们马上就要开始攻城了”。
    “好”，朱棣翻身下马将自己儿子奉上的羊腿拿了便狠咬一口，又喝上一口烈酒瞬间变感觉暖和起来，看着朱高煦并没有离去的意思便说道：“你也去吃些、喝些吧”。
    “儿子不饿”，虽然朱高煦现在也是领兵大将了，但是当面对自己的父亲的时候还总是小心翼翼。他渴望自己的父亲能够当上皇帝，更渴望自己的表现能够得到自己的父亲的赏识，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成为父亲的继承人，至于那位被册立为燕王世子的朱高炽，算了吧，那就是个瘸子，简直都不像是自己的父亲亲生的儿子。
    朱高煦的眼神忽闪忽闪的，朱棣又哪儿能不知道这小子心里边在想什么，只是笑一笑拍着朱高煦的肩膀说道：“你哥哥的身体不太好，也不知道将来到底会怎么样，你要多帮着他一些，也要多帮着父王一些”。
    朱高煦听朱棣这么说一阵高兴，要不是顾忌自己父亲的I型你哥哥还有自己的身份，只怕这个时候一定要蹦起来。但是朱高煦将自己的兴奋强压在心里边，朝着自己的父亲告退之后便转身向着营地走去。等到了营地一觉到张辅便将自己父亲之前的话告诉张辅，朱棣远远地瞧见朱高煦的一番动作，也只是摇一摇头。自己这个儿子太像自己了，而大儿子虽然仁厚但是毕竟是身有残疾，看来自己是应该重新考虑继承人的问题了。
    约摸一个时辰多一点的功夫，燕军的将士们已经准备妥当，按照朱棣的要求，为了给济南城头上边的南郡士兵以震慑，他们的钢刀早就被拔出刀鞘拿在手里，寒光闪闪照射的整个大地忽闪忽闪。
    在距离济南城十里的地方燕军听了下来，开始按照之前的安排进行集结。张昊和柳升率领两万兵马攻击北城；朱能和满桂率领两万兵马攻击东城；丘福带着张辅和朱高煦率领两万兵马攻击南城；朱棣亲自领军攻击东门。燕军士兵悄无声息地执行着朱棣的命令。让这个济南城都笼罩在一片肃杀之气下。
    济南城上的守军对这一切并不怎么上心，因为今天是冬至节，很多在济南城里边招募的士兵不顾铁铉严令私自跑下城去和自己的家人团聚。他们这一走可不得了，让那些被盛庸留下来帮着铁铉守城的将士们好一阵嫉妒，等到了最后大家都对这城池不管不顾，只顾着自己下城去城里边玩乐去了。
    没有人把燕军已经打过莫集结在城外的消息报告给铁铉。因此上铁铉还是和往常一样，直到这个时候才出门。铁铉的夫人帮着自己的张辅将袍服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又在铁铉要转身出门的时候端出来一碗热好的酒水让铁铉喝上一口，暖暖身子。铁铉将喝空的酒碗交回给自己的妻子之后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他的妻子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这一刻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她还不知道这将是他最后一眼看见自己的男人。
    在距离济南城百里之外的地方便是平安的大营，他早就已经侦测到朱棣的意图，和自己的部将们商议许久之后却也拿不出来个好的办法。朱棣这次是倾全国之力进攻济南城，把自己的老底都亮了出来，就靠着自己手里边的这不足四万的骑兵配合济南城里不足六万守军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撼动燕军的。要是自己去了，不仅对于战局无济于事，反而会将自己手中的将士们全搭在济南前线，到时候自己就朕的是对不住夏言对于自己的信任，也只会耽误夏言的绞贼大计。
    平安在自己的营帐里边来来回回渡着步子，实在是想不出该怎么办。琢磨了许久之后才悠悠地最自己手下的一众将士说道：“皇上名咱们巡弋此处，那么咱们就接着巡弋。这样，咱们从现在开始开始进攻居庸关、关外等等燕贼的据点。咱们可以帮着皇上扫清皇上的后方，到那个时候咱们就应了战国时围魏救赵的典故，让这燕贼急忙回军，咱们到那个时候再和他理论谁强谁弱也不迟”。
    平安的一方策略说的将士们一阵骚动，大家立即开始准备。因为之前一直处于战备状态，因此上他们出兵的时间也仅仅是在一个时辰之后。
    经过两个晚上的急行军，李景隆和自己率领的二十多万人马已经走出了太行山来到紫荆关下。现在他们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只要他们过了眼前的关隘，那么他们只需要一天的的功夫就能到达北平城下。而到呢个时候朱棣再回军北平却要三四天的功夫。这是在是再好不过。按照夏言的旨意，现在整个北平城守卫空虚，因此上他们要拿下北平城也便是须臾之间的事情。
    在紫荆关守城的是老将吴起，这家伙自从朱元璋起兵的时候便已经跟着朱元璋干革命了。现在被封了个千户侯镇守此处。之前一直操心着朱棣会派军攻击自己，让自己丢了这紫荆关，可是人家朱棣压根就看不上自己，夺了居庸关拿下关外卫属之后便直接南下，因此上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才得以保全。不想今日竟然帮了朝廷的大忙，这李景隆只要过得关口，那天下可就真的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