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顺着宫门向外,走了好大一段路忽然停了下来,搞得跟在夏言身后狂奔的郑太平一下在撞到了他的身上,差点没把夏言装爷个狗吃屎。
“皇上您怎么忽然停下来呢,差点没把奴才给闪着”,郑太平盲从夏言身后绕到夏言身前弓着腰问道:“皇爷咱们现在还走么”。
“不走了,走什么走”,夏言说着话的功夫便转过身去又朝着宫里边走去,边走边告诉在自己身后跟着的镇太平说:“大伴,你说朕刚刚把香莲儿落在后边她会不会生气啊”?
“不会”,郑太平操着自己的公鸭嗓子在夏言身后答着夏言的话说道:“她是皇爷的妃子她就得体谅皇爷的难处,要么……”郑太平说到此处见夏言有些不悦便赶紧住口不再说话。
和夏言这边冷落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不一样,铁铉这会儿正在济南城自己的府邸面朝应天跪着嚎啕大哭。盛庸因为自己强令而出军沧州落得大败而归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济南城,现在的铁铉既惶恐又后悔,总是是各种情绪交加在一起。
“皇上,我对不住您”,铁铉一边哭喊着一边向陪在自己身边的老婆说道:“都是因为我不听皇上的安排,不遵照他的旨意办事情,非要以这兵部尚书的命令来要挟盛庸将军,逼他出战才有这次的失败,我已经无脸面见天下人”。
铁铉的夫人在一旁抚摸着铁铉的脊背,轻声安慰着铁铉,可是一转眼的功夫,也不知道铁铉是从哪儿得来的一把佩剑,趁着自己妻子一愣神的功夫便拔了出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边准备一抹脖子就陪着这场战役牺牲的将士们一起去西方极乐世界。
铁铉妻子见状伸手一把抓住剑刃,厉声问道:“官家这是要作甚”?
“我已无脸面见天下人,更无脸面见皇上,你让我就此自刎而死以谢罪”。铁铉说着便抽检向着自己的脖子抹去,好在铁铉的妻子抓剑刃的手抓的稳妥,铁铉一抹之下竟然没有动弹。而铁铉妻子说话的语气之间便多了些奚落:“夫君端的好气度,碰到这么个失败便把持不住?再说了你是朝廷二品大员,你是皇上钦命的兵部尚书,你有什么权利自刎而死?你烦了罪自有国法治你,你对不住皇上的知遇之恩,忤逆了皇上的意志那自有天使来拿你?你凭什么就此自刎而死”。
“我”,铁铉被自己的夫人一下子呛住,竟然说不上话来,只是愣住。
铁铉的妻子抓住这个机会,一把把铁铉手里边的剑夺了下来扔在一边,见自己已经说服了铁铉,因此上言语也变没有之前那般急切,二十轻声轻语地说道:“你替天子守卫济南,你自然应该尽到自己的责任。再说了这济南城中多少百姓指着夫君做主心骨,你就这么自刎而死,那百姓怎么办”。
铁铉听到这儿已经是万万不能自抑,他的精神彻底崩溃,躲到自己妻子的怀里嚎啕大哭,最里边含混不清地喊道:“夫人,我糊涂啊,我糊涂啊”。
铁铉的妻子知道自己的夫君这是又一次燃起气势了,因此便不再说些什么,而是不断在铁铉的脊背上边来来回回的抚摸,想要用自己作为女人的温柔能够让铁铉的内心好受一些,也让他能够惊吓新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好一阵的功夫,铁铉才终于平静下来,也才响起刚才自己的妻子徒手抓砺刃,想必这手一定是受伤了,便赶紧抓起来看,之间自己妻子的右手中间一道口子,因为用力的关系已经彻底张开,咧吧着像是张开了的嘴似的。铁铉心里着急,因此有些朗朗跄跄,坚持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起身去拿了爆炸伤口用的布条来,为自己的妻子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包扎好,而铁铉的妻子这个时候则是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在铁铉的白发上扫过,说着一些感激自己的夫君能以百姓为重,能够以社稷为重。
铁铉忙活完的时候,也是有些饿了,他的妻子便赶紧叫了伺候他们的老妈子去做了些小吃来伺候着自己的夫君吃了饭。等吃饱喝足之后,铁铉瞧着自己的妻子细细地端详了好一阵功夫才起身朝外走去,招呼了李老二等人一起上城墙去。
之前盛庸率军攻击沧州的时候给铁铉留下三万兵马,但是并没有指派主将,因此上现在这一城的军士也就是铁铉之前自己招募的民军三万和盛庸留给自己的三万军兵。铁铉采取李老二的意见,把这些军士混合在一起排布在城墙上边,希望盛庸留给自己的这一批生力军能够好好带一带自己选出来的民军。
“大人,就靠咱们这些人吗是守不住的”,李老二跟在铁铉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以小人的意思来看,咱们还是要派出人去寻找平安将军,让他率军来救,只有这样咱们才能保济南无虞啊”。
“你知道平安将军在哪么”,铁铉转身看着李老二问道。
“这个”,因为平安奉命巡弋战场,之前杀了张玉之后因为自己的疏忽又在朱棣的手里边折了一阵,现在自己带出来的人马已经不足四万。好在自己这边多是骑兵,便于转运,之前在得知盛庸兵败的时候准备来救,可是还没挨着沧州边上的时候就收到盛庸兵败的消息,因此上就率军绕开。琢磨了一下还是执行夏言给自己的命令,继续巡弋,逮到谁打谁。因为按照夏言的命令,带兵主将直接对自己负责,并不相互节制,因此上平安的消息便是诶人知道。李老二见铁铉问自己,却也是说不上来什么,只是希望劝说铁铉能够派人出去找一找便好。
“我之前也有这样的意思,可是我现在不这么想”,铁铉听完李老二的话之后叹息着说道:“咱们仅有军兵六万而盛庸将军之前出征的时候是军兵二十万,李景隆将军那边也是二十万。那么你想一想请全国之力下,平安将军手中会有多少兵马?倘若在之前咱们倒是可以邀了平安将军前来和咱们合兵一处与燕贼一战,但是现在的燕贼已经不是之前的四五万兵马了,听咱们的斥候回报,燕贼之子朱高煦又率领居庸关和关外的兵马前来助战,现在燕贼手中的兵马已经有近二十万了,因此上平安将军来了也无济于事,只是凭增伤亡罢了”。
“那朝廷就不管咱们了么”,李老二听了铁铉的解释有些着急。
“皇上那边也难啊”,铁铉捏着自己的胡子絮叨道:“皇上现在重新募兵,准备粮草。等到了朝廷新招募的军兵到咱们这儿的时候也是三个月之后。可是你想,咱们济南城能守得了三个月么。而且这三个月是最快的时间,倘若有些别的事情耽误,估计朝廷派出来的兵马得在半年之后才能来”。
“那李景隆将军也不管么”?
“不是不管,是不能管。你想一下,咱们只知道朝廷委派李景隆将军帅二十万兵马北上,可是到现在谁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咱们不知道,燕贼也不知道。因此上可以说李景隆将军是受了皇上的命令故意如此,如果老夫所料不错的话,李景隆将军那边是直奔北平城和居庸关等地而去的。当然还有关外的宁王那儿。皇上这是准备直接端掉燕贼的老巢。因此上老夫也断定,这次燕贼攻击济南的力度会更大,他们需要新的地方来站脚,这山东古时即为齐鲁之地,物产丰富,距离应天城又这么近,作为前进的跳板实在是再好不过的”,铁铉说完之后便把李老二抛下,往前走了一段,对着守城的将士们喊了一会儿话便兀自有些神伤地独自下了城楼,回自己的府邸去了。
“咱们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也不见这小子给我写信什么的”,铁铉进了家门坐在软榻上,而他的妻子则伺候着铁铉洗脚。“水有些烫”。
“烫些好”,铁铉的妻子双手在脚盆里边鼓捣着,嘴上的话却没有停,“儿子已经奉了皇上的旨意去军校读书了。皇上说这军校出来的学子以后也能考取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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