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朱棣》第70章 燕军三打济南府(二)

    约摸是两个时辰的功夫,在盛庸帐内的堂下却是被绑缚了十来个人扔在地上。大概是这几位在被绑进来的时候受了些这些亲军侍卫们的起伏,这会儿一个个鼻青眼肿地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等着最后一位被拍了出去的将领回来禀报一声:“骑兵将军,咱们已经把这些奸细全逮了,不曾叫走脱了一个”。盛庸不说话,只是站起身来拿着马鞭挑起其中一人的下吧问道:“你们端的好功夫,居然在本将的帐下藏了这么久,怎么着,你们主子想不到今日本将军会把你们一个个全捆了来”?
    “求将军放过小的”,这位被盛庸问话的军士早已经是吓破了胆儿,一阵的哆嗦。
    “那可不成,今儿要是走脱了你,那明日谁让我手底下的这些个兄弟走脱”。盛庸瞧着这人一阵冷笑。
    “您看,小人要是活着还不定有些用处,给您当牛做马伺候着您,您要小人往东小人不敢往西,您要小人打狗小人便不敢撵鸡”,这位被盛庸问话的小军士一阵小计啄米式地磕头,求着盛庸放过自己。
    “要我说将军”,其中一位将领朝着盛庸抱拳说道:“敢请将军饶了这几位。咱们可以派他们去北军那边啊”。
    盛庸挑着眉毛看着这位说话的将领,而被绑了扔在地上的这几个奸细也都兀自回头看着这位说话的将领最里边求饶道:“将军说的对,小的们可以被派了去北军为将军出力”。
    “是啊,你们是可以被派去再做个二五仔”,盛庸在自己的营帐里边背着手,悠悠地渡着步子,用马鞭敲着自己的马靴一边走一遍说道:“你们说自己家养的狗跑了出去会不会再跑回来”。
    众人听了生用的话确实面面向觎,都不知道盛庸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个都是傻了,瞪大了眼睛瞧着自己这位主将。却听见盛庸慢悠悠地说道:“据我所知,这家养的土狗从来只认自己的主人,就像这几个奸细一样。他们在咱们这儿这么说话,到了那边确是要那样说话。要知道这燕贼朱棣可不是等闲任务,能看不出来咱们这般伎俩?”
    盛庸一席话身后的众位站在堂下的将领友谊一阵交头接耳,末了却又都是对盛庸一阵敬仰:“盛将军说的是,咱们就听盛将军吩咐行事”。
    “好,来啊,把这几个奸细都拖出去给斩了”,盛庸一声令下,几个刀斧手一拥而入,执了这几个奸细脱出营门全给一刀劈了。等着这边的事情一了结盛庸便命令升帐。等着各项礼仪结束,盛庸便兀自拿了桌上的令箭说:“陈瑄听令”。
    “末将在”,陈瑄从将班中走了出来,拱手行礼说道:“全凭将军吩咐”。
    “你带了帐下兵马,另外本将军再拨给你三万兵马,你明日一早便去白河沟南边埋伏。不论谁打你那经过,你都不要妄动,一应全部放过了。等着本将军这边接战之后,你便率军回师”。
    “是”,陈瑄从盛庸手里边接过了令箭便告一声退出了营帐去准备了。
    等着陈瑄一走,盛庸又从桌上边拿起一支令箭冲着站在堂下的众位将军喝令一声:“顾成听令”。
    “末将在”,这位叫做顾成的将军应声出班回道:“末将听令”。
    “你带着本部兵马,本将军再拨给你五千骑兵,每名兵士配两匹马,一匹马骑着,另外一批备用,在乐安方圆百里警戒,一旦有异样不要接战,只管前来禀报便是”。
    “末将不明白”,顾成双手作揖冲着盛庸说道。
    “你觉得咱们的骑兵和燕贼的骑兵相比可有胜算”?盛庸停了下来,在自己的书桌前站定挑着眉毛说道。
    “末将明白大将军的意思了”,顾成双手抱拳行了个礼便转身出了营帐。
    “其余众将听令”,盛庸冲着站在堂下的众位将领一声命令:“你们都各自管带好标下兵马,按照咱们在京城的训备整装待发”。
    “末将遵命”,站在堂下的一众将领齐声应和,直把整个营帐震得颤了几颤。末了,盛庸等着手下的这一众将领都去准备了,便叫一声:“文书,你来写我来读,咱们给皇上写份折子递上去”。
    “敢不用命”,盛庸的文书取了文房四宝,在营帐里边的火把下面就着一张桌子按着盛庸的意思开始写:“臣盛庸邀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近日以来,臣按照皇上的嘱托依计行军,在这乐安排兵布阵,只等着与燕贼决战。昨日得了皇上发给臣的诏谕,臣看了之后对皇上实在是佩服的紧。现下臣便按着皇上的意思将这兵马重新不知一番,而且还斩了几个混进我方大营的几个奸细已经被臣给斩了。臣担保咱们这边一只蚂蚁也不曾走脱了去燕贼那边。臣命令陈瑄将军帅兵马去白河沟埋伏,另外命令顾成将军帅兵马巡弋,以为策应。臣已经将行军布阵图另外画了呈给皇上。往皇上给予评判。臣再伏维乞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吾皇福寿安康、吉祥如意。臣盛庸,建文元年冬十月”。
    等着这文书把这一切写的妥当了,盛庸便自己从不知道哪儿弄来了一块锦帛说道:“咱把咱这行军布阵的图画下来,你把文字给加上去”。
    “如此机密事情,在下怎能为将军代劳”,盛庸手下的这位文书赶紧起身行礼推辞说道。
    盛庸听了他的话好一阵生气,随手拿了个令箭就在这文书的肩膀上招呼几下,接着说道:“你他娘的,要是老子会写字,老子就去考功名了,还用的着在这前线厮杀”。
    “那是因为您不愿学!您看人家杨荣杨大人,人家就是诸葛亮一般的人物”,这位小文书嘴上一阵委屈。
    “扯淡,赶紧给老子写,信不信老子打你的板子”,盛庸愤愤地站在这位文书身边用手指点着他的脑袋说道:“你他娘的,看老子不好好治治你”。
    不一会儿的功夫,文书就和盛庸一起吧写给夏言的折子拾掇地妥妥当当,接着装进木匣,用蜡封好。盛庸便叫了信差来,把自己手里边的东西交给他,给这信使叮咛道:“给你两匹马,轮换着骑。记住了,这一路上你要人不下马,马不卸鞍,务必在两日之内赶到京城把这东西递到宫里去。但凡有任何差池,本将军拿你是问”。
    “是”,这信差便从盛庸手里边拿过了东西,行个礼转身而去。
    等着营帐里边就剩下自己和文书两个人的时候,盛庸便一下过去把这文书的耳朵拧在自己手里边说道:“你小子还跟你老子扯上淡了?教育起你老子来了”。
    “哎呦,爹,您别拧了,再拧就下来了”,这文书原来是盛庸的儿子,因为自己老爹收拾自己赶紧告饶。因为朱元璋建国的时候定下规矩,盛庸的儿子不论将来读书读得如何,那也是要继承了自己老子的衣钵做武将的。不过这盛庸也确实糊涂,到现在也不曾给自己儿子取名。旁人问起来的时候,盛庸总是一副天下老子最大的模样,大言不惭地说老子连自个儿哪天生的都不晓得,还给这小子取名字,笑话。这次盛庸带着自己的儿子就是想让他在这沙场上边历练历练,好好学学本事,等到自己以后老了,这小子能够依旧荣华富贵,光耀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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