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朱棣》第67章 燕逆回师济南府（五）

    且说铁铉上给夏言的两封奏折先后都送进了宫里边。而这会儿夏言便是拿着第二封报功的折子看了又看。最里边不住夸着好，众臣见夏言这般夸赞却都不禁高兴起来。虽然说是这济南府的战事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好，但这铁铉上的奏折上边可是说了，把朱棣同志给打了个屁滚尿流，而且朱棣还引了军兵退了回去。
    等这夏言把这子扔给徐辉祖等人相互传阅的时候，却见这使者手里边还捧着一个木匣子。刚才自己因为急着看奏所以便把这个疏忽了，便问道：“你这手上捧着的木匣子装着什么”。
    “回皇上的话”，这位使者明显没有之前李老二见着夏言的那般战战兢兢，说起话来的时候中其实做，好不稳重：“这是铁铉铁大人给皇上呈上来的礼物”。
    “礼物”，夏言心中高兴，忙命郑太平道：“去，大伴，给朕取过来”。
    “皇上”，只听这堂下跪着的人说道：“这礼物在小人手里边拿着给皇上看可行，倘若是拿了过去便不好了，实在是有伤皇上天威”。
    夏言听了这人这话之后正一阵纳闷呢，什么东西自己还看不得。正待问个清楚的时候却是被黄子澄抢了先说道：“你这小子，拿了东西只管呈上便是，那来的这般规矩”。
    “回这位大人的话”，这人听着黄子澄把话说完之后将手里边的木匣搁在一边，向着黄子澄拱手说道：“这匣子里边装的是燕贼手下大将李斌的脑袋，请问大人是否不应该给皇上看”。
    夏言知道这李斌是朱棣身下的一位大将，实在是有统军的天才，竟然被这铁铉给斩首了。夏言心里边高兴，而站在堂下的众位臣子也是高兴。这会儿折子在方孝孺的手里，大约是徐辉祖和耿炳文等人未来得及细看，竟没留意折子上边的话，便凑在一起找，看看铁铉是怎么斩的李斌。其实夏言也是未曾仔细阅读这铁铉的奏，毕竟古人写的东西实在是难懂，这会儿也是要把铁铉的折子拿回来看，而且嘴上还念叨着：“浩哥铁铉，这是在是齐鲁一功啊，干的漂亮”。
    伺候着夏言的郑太平趁着众人正手忙脚乱抢着看铁铉折子的档口便走到汤鼎身边说一声：“把这匣子拿出去吧，把人头去了出来差人挂到城门楼子上去”。而方孝孺这会儿却也是把手里边的折子交给了黄光，并且和其他站在堂上的大臣们跪在地上朝拜夏言，山呼万岁，祝贺夏言在这济南府打了胜仗斩了朱棣手下的大将李斌。
    等着走了，郑太平便又回到夏言身边。夏言高兴极了，等着黄观把斩李斌的事情从铁铉的折子上边找了出来只给自己看了，夏言便书桌后边走了下来，把跪在地上这小哥扶了起来，也把其他众位臣子扶了起来，接着对这送信的人说道：“难为铁大人了，对了你叫做什么名字”？
    “回皇上的话”，这人把自己的胳膊从夏言手里边抽了出来向后退一步说道：“小的名叫姜达，济南府泰州人”。
    “可有功名在身”，夏言把自己的手搭在姜达的肩膀上，这是他这会儿能想到的最好的表示自己和自己的臣民亲近的法子。
    “小的是济南府生员”，姜达朝着夏言鞠躬行礼说道：“却未曾有何功名在身”。
    “好好”，夏言抚着姜达的臂膀说道：“虽不食俸禄，但却在乎天下事情，实在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啊。朕要赏你”。
    “为皇上守土，为百姓建福是小的的重任，无须皇上赏赐，还请皇上”，不等姜达把话说完，夏言确实兀自打断说道：“你不让赏，朕偏要赏你。从现在开始，你就随仕朕的左右吧”。
    “皇上，小的想说的事情”，姜达又一次不待说完却是被郑太平打断，只听这家伙操着他那不男不女的公鸭嗓子说道：“皇上赏了你差使，你却还自称小的，得称臣或奴才”。
    姜达似乎有着十万火急的事情，大约因为被夏言和郑太平先后连着两次打断，便是有些着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涌出来。只见他往后推了两步接着便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夏言磕头说道：“臣想说的事情是向请皇上速速给济南府派兵”。
    夏言听着姜达把话说完却是和自己的臣子们面面向觎，按着自己的行军布置，这会儿盛庸正是带了兵马在乐安候着朱棣。那儿多山，可以限制骑兵的发挥。倘若派了兵去便打乱了自己的全盘计划，但是不派兵的话却又在这天下人看来有碍观瞻。于是夏言便想着这事情还是要再商议一下，要说这会儿派兵也是可行的，毕竟刚刚打败了朱棣，再拍个兵北上，把朱棣胖揍一顿也是可以的。但这毕竟是军国大计，不便姜达听到，于是夏言便吩咐道：“这事情我自会和军机处的大人们商议，你且先歇息去吧，歇息好了便要来朕这儿当差，可是马虎不得”。
    姜达见夏言已经答应自己准备商议具体办法了，便叩头谢恩，然后便站起来告退。等着姜达走远了，夏言便差了郑太平去取了军士地图来。等着郑太平在书房的墙上把地图给铺开了。夏言便率领一众臣子围了上去，“你们说说，怎么办”。
    “臣以为应该速速派兵前去”，说话的是黄子澄。夏言现在因为黄子澄再也不和自己唱反调，也不会再在自己面前之乎者也，所以对黄子澄的陶都便也是好了起来。毕竟，按着《明史》的记载，这家伙的忠君爱国之心还是很实在的。
    “说说为什么”，夏言把双手相互插在袖子里边。在群臣和挂着地图之间的空地上来来回回地躲着步子，而黄光却是拿了纸笔在一旁伺候着，按着夏言的意思，他得随时选了自己有营养的话记下来整理好之后给群臣发下去以供传阅。
    黄子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走到地图前边指着地图说道：“臣以为要出兵的理由有三，首先呢，请皇上来看，这乐安距离济南很近，旦夕之间便可抵达：其二，这燕贼刚刚摆在铁铉铁大人手下，此时我们出兵前去正好借了胜利之威一股而下；最后，我方军士数量上明显多于燕贼。因此臣以为此时出兵实在有利”。
    夏言听着黄子澄说完之后，自己也在地图上边端详一阵之后回过头来看着众位臣子说道：“你们呢，除了黄爱卿之外你们其他人没有意见了么”。看着众位臣子都不说话，夏言便指着自己的参谋总长刘璟说道：“刘璟你说，你来说这兵应不应该派”。
    刘璟见自己被夏言点名却也不好推脱，于是便说道：“臣还没想好。按着皇上之前的意思，我军之所以在乐安停止不前正是因为我军准备在此处借着地形优势给予燕贼以打击，倘若此时派兵，少了不顶事，多了又怕燕贼派兵袭击了我军后方，毕竟燕贼手下多事骑兵，机动性强，而且山东全境几乎都为燕贼所有。而倘若不派兵，却也是失了这次大好机会。而且于天下有碍观瞻”。
    夏言把自己的手从袖子里边抽出来，被在自己身后说道：“你是还没想好，那你呢”，夏言走到沐春面前停了下来问他道：“你有啥想法没”。
    还不待沐春说话，众人却是一齐被刘璟的话吸引过去，只听他说道：“皇上，臣有法子了”。
    众人听了刘璟的话便是一惊，都把目光投向他去。之间刘璟不慌不忙地走到地图前边说道：“皇上这时候应该下一道口谕，速速给铁铉铁大人。让铁大人等着燕贼再去攻击济南府的时候，率军出城，退到乐安去，以此吸引正好吸引燕贼军马前去乐安以为我军完成合围。况且臣还计算了一下，燕贼从北平到济南之前，咱们这边派出去的信差却已经回了济南城”。
    “那刘大人为何就确定这燕贼回再一次攻击济南城，就不怕他绕开了济南攻向别处，再说这燕贼本就是用兵线束之人啊”，说话的是耿炳文，向着众人提出自己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