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朱棣》第53章 送军出师向北去（三）

    “皇爷，得起来了”，夏言还在搂着马皇后呼呼大睡呢。折腾了一晚，实在是太乏了。没想到这点郑太平已经在门外催上了，“皇爷，您今儿叫了大起，得去上朝了”。
    马皇后先起来的，响起昨晚和自己的夫君以整完的颠鸾倒凤，这会儿实在是羞涩无比。看了旁边还在沉睡的夏言，回一声郑太平先等着，便去捉弄夏言，想把自己的夫君给弄醒来。毕竟，自己再留恋身边的这男人，却正如人们说的，天子无私事。自己无论如何都是留他不得的。
    “起来了皇上”，马皇后轻轻摇着夏言的臂膀，“您得去上朝了”。
    夏言睡得迷迷糊糊，乱答着话：“起个屁，军长来了老子也不起来。不知道老子的老子是司令么”。
    马皇后被夏言的话逗得直乐，这皇上，这梦话说的都与别人不同。实在忍不住了，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也多亏了这一声笑，夏言循着声音便起来了。揉吧揉吧眼睛，才看得清楚，自己面前这女人是谁，一琢磨，自己还在朱允炆身上呢，还得继续忙活打仗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朝政。
    “美人儿”，夏言全身光着从床上走下来，甚至了胳膊说道：“来伺候朕穿衣”。
    马皇后哪有不遵从的道理，只拿了夏言的义务款款走来，完全就是一副民家媳妇儿的模样，毫无半点母仪天下的气场。“刚才皇上说梦话来着”，马皇后一遍窸窸窣窣地在夏言身上忙活着，一遍说着话。
    “哦？朕说梦话了”，夏言一脸嬉笑地问马皇后道：“是不是说来哪，美人，朕要和你亲亲啊”？
    “哪儿有的事情”，马皇后哪儿经得住夏言这般调笑，早已经从脸蛋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上。
    “哈哈哈”，夏言朗声笑道：“朕的妻这还害羞了呢”。
    “皇上”，马皇后急急帮夏言传好了一副便躲到内堂去了。夏言转身看看，不见马皇后出来，便招呼一声出门随着郑太平上朝去了。
    等得夏言走远了，这马皇后才从内堂转了出来，开始忙着收拾自己。“你们看看，皇上最近是不是变了”，马皇后问帮着自己梳头的婢子道：“是不是变得有些开朗、取巧，没了之前的那些沉闷、惆怅了”。
    这位马皇后梳头的婢子虽说和马皇后主仆多年，但也不敢参赞这般事情，只是支吾了半天才说道：“这等事情，哪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能说的”。
    “哎”，马皇后听了为自己梳头的婢子的话，却也不多言语，只是哀叹一声道：“这样也好，这样皇上反而才不叫我担心”。
    “皇上，各部人马都已经准备妥当，只待皇上前去检阅完毕便可出征北上”，说话的是李景隆，只见这家伙穿着祖传的盔甲，光鲜亮丽，好不威风。
    “那好”，夏言从御座上边站了起来，大步流星从丹墀上边走下来将李景隆扶起来招呼众臣道：“随朕去送大军出征”。
    夏言的话刚说完，礼部的官员便站了出来，开始操持整场礼仪。夏言趁着这个档口招招手，将徐辉祖教导身边小声问道：“盛庸他们出发了么”？
    “会皇上的话”，徐辉祖恭恭谨谨地说道：“昨晚上盛庸和平安那边就已经按照皇上的意思各帅兵马出征了”。
    “那就好”，夏言转身看着徐辉祖说道：“你那边的新军训练尽快一些，朕还准备重新为你们设计军服呢”。
    徐辉祖听后一阵暗喜，赶忙行礼谢道：“臣先代表众位新军将士谢过皇上隆恩”。
    “好了好了”，夏言拉着徐辉祖的手说道：“你看看你，总是这般客气，这可不好”。夏言一席话说得徐辉祖一阵不好意思。正准备谢恩之际，却见郑太平走前来在夏言身边小心说道：“礼部那边说已经准备妥当，这就得去送行了”。
    “好”，夏言大手一挥说道：“大伴去通知礼部，这便走吧”。
    听了夏言的吩咐，郑太平转身便去忙活了。而夏言也在群臣的簇拥下向着宫外走去。他们要在礼部测算好的时辰赶到城外去。一路上群臣可谓是群情激奋，叽叽喳喳。夏言却不去打理这些，这顾着自己心里边盘算，等着新军训练好了，不仅要给新军陪上新式军装，这装备什么的也得尽量先进，想这个后发的枪械什么的却是必须有的。可是这能早枪械的人又得去哪儿找，夏言想到这些又是一阵惆怅。
    不一会儿的功夫，夏言和群臣便来到了城外边的军营。正是旌旗招展，锣鼓喧天，准备出征的士兵们早已经列队等候，而围在士兵们中间的是一座早几天便筑好了的点将台。等夏言和裙撑都进了场，这礼部的官员早已经站在点将台上唱起礼来。
    “叩见皇上”，随着礼部官员的一声招呼，众位将士便是黑压压地跪下来一大片，口中山呼万岁。
    等将士们三跪九叩之后，夏言便打发了郑太平去传旨让将士们平身，而自己也是在其他臣子的搀扶下来到了点将台上。点将台上早已经布置好了香案等物。供奉着天帝的神位。
    等着夏言在点将台上站定了，这礼部的官员又一次唱起礼来：“请香”。话音未落，早已经有小台江双手捧着已经燃起来的香跪呈给夏言。看着夏言结果了香，这礼部的官员便接着唱起来：“拜”。
    夏言领着一众人，在礼部官员的指挥下一连拜了三次才结束，夏言早已经烦的透透的。早知道这么麻烦，自己绝对不张罗着搞这个仪式了。可没想到不等夏言喘口气，这礼部官员又唱上了：“请三牲，祭旗”。夏言听了差点没晕过去。
    一直折腾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这礼节什么的菜全部到位。夏言赶紧转过身，将军牌、令箭拿在手里边放到李景隆和杨荣的手上，“卿等切莫辜负了朕的期望”。听了夏言的祝福，李景隆和杨荣自然是一番豪言壮语，尤其是李景隆，好一阵显摆，好像夏言选了自己做领兵大将似乎是能够一直打到西伯利亚去。
    夏言领着众臣一直将出征的将士们送出二十里开外才收官准备回宫里边去。夏言记得《明史》里边记载，这朱允炆当年送耿炳文等人出征的时候，对着人家老头说道：“切莫让我背上杀叔叔的罪名”。结果盛庸好几次都能要了朱棣的小名却都被这句话给挡了回去。所以夏言在送李景隆他们的路上便嘱咐李景隆千万不要念旧，不要把自己和朱棣小时候的感情放在心上，一定以国家大局为重。
    夏言率着一班文武大臣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之前自己操心的枪械什么的，便问郑太平道：“这造办处是谁管的”。
    郑太平听了夏言的话赶紧回复道：“是工部管着的，这不，您把练子宁派了出去打仗，这新任的工部尚书便是前日里解缙解大人他们举荐的李贽李大人”。
    夏言本来虽然熟读《明史》，却对这李贽不甚熟悉，也不多说什么转身便让郑太平带路，准备去造办处看看。
    郑太平见着夏言这般安排，就宣布各处官员回各管事处所办公去，接着便前边带路，领着夏言、解缙和刘璟等人去造办处了。
    这造办处不仅管着各处兵马的军器，也管着全国自上而下所有的御用、官用器物还有全国通用的钱币。所以这造办处建的极大，好几进门。可是夏言确实越看越生气，这造办处倒是把给皇帝造尿盆的地方造的生大，把自己着重的军器局造的极小。
    “去把李贽叫来”，夏言的言语之间夹杂着些许生气，郑太平听了心里边一阵嘀咕，这皇帝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变了脸色。可是自己却也是不敢给夏言提出来，只得忙不迭地去找了李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