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淡花容宋长心卫端翎》第83章 疯女人

    那衙役自然是不能放回去的,青雉将那衙役绑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供着吃喝。至于张氏,虽然她已经对司马禄死了心,但是即便是张氏告御状,碍于司马禄的身份,卫诸衫定然也是不能严惩司马禄的,左不过是让司马禄留下张氏做平妻。
    这样的结局自然不是宋长心所要的,因此对付司马禄,还需从长计议。
    转眼便到了八月,卫端翎做事的确是效率高,不过半个月,西郊山林中的研究基地已经初具规模。
    既然知道了尹双白擅长机阔,宋长心接下来自然是要和尹双白合作。因此,趁着基地尚且在建设中,宋长心便将火药的原理大致和尹双白说了。
    原本以为尹双白理解起来还有些困难,但是尹双白却是眼睛一亮:“如此说来,这东西若是装在机阔中或是用以攻城拔寨,比起刀剑来,岂不是更厉害些,简直是神兵利器。”
    宋长心闻言点点头,眼中却闪过一抹担忧之色,在这样的冷兵器世代,若是真的制出了枪炮,那简直是无敌的存在。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宋长心才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将火药带到这个世界上。
    半晌,宋长心终于有些犹豫的开口道:“若是真的制成,落到坏人手中,定然是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我尚且无法肯定我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
    听了宋长心的话,尹双白勾唇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你无需多想,世间本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有时候害人性命的东西反倒能救人性命,就像刀剑,虽然伤人,但是我们尚且需要刀剑来保家卫国。因此,你无需多想,我们能做的不过就是尽量用它有益的一面。”
    原本宋长心心中尚且有结,但是听到尹双白这样一说,心中也释然了些,便勾唇对着尹双白一笑,点了点头。
    桐城内,虽然表面上尚且没有风波,但是暗地里却已经暗潮涌动。青雉找人传了些风声,然后一夜之间,桐城几乎所有的百姓便知道桐城太守已经有了原配夫人。
    蒋氏听到这些风传,心中自然是不快,几次三番的质问司马禄。司马禄是有心除掉张氏的,但是去的人却一直没有回来,第二日派出的人说,郊外的宅子内已经人去楼空,就连之前的衙役心中都不见了踪影。
    听到这衙役的话,司马禄只觉得心中心中不安,联想到之前江海一夜之间便被抄了家,他心中的不安更甚。
    张氏不过是一介村妇,柱儿也尚未长成,这样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自衙役手下逃脱,且无影无踪?
    听着蒋氏一直在耳边絮叨,司马禄开始还是好言相劝,但是未曾见到张氏的尸体,蒋氏始终是怀疑司马禄将张氏藏了起来,想要暗度陈仓。蒋氏几番相逼,司马禄总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摔了茶杯冷着脸道:“住嘴,你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本太守不客气。”
    蒋氏一惊,虽然司马禄已经是太守,但是对自己一直都是温和有加,却没想到他今日竟然发了这么大脾气。更何况蒋氏心中也是明白,当年虽然是自己的父亲资助司马禄做了官,但是做至太守,还是司马禄的本事。
    因此蒋氏见司马禄冷了脸色,心中虽然委屈,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眼见着八月十五将至,城内的风言风语非但没有停歇,反倒是传得更甚,说是那太守垂帘张氏,想要将张氏接进太守府,奈何太守夫人是个母老虎,多加阻拦后,太守便只能将那张氏养在郊外。
    蒋氏上次被司马禄喝了之后,心中本就委屈,听到这些,心中更是酸楚,只是蒋氏却未曾想过,为何这风言风语在桐城内久久无法散去。
    八月十五前夕,桐城内已经摆满了花灯,各式各样制作精美的花灯,看上去精巧美丽,引了不少的丫鬟小姐贵家公子来挑选花灯。
    蒋氏心中烦闷,加上这几日司马禄都忙于公务,也不曾理她,她心中自然是烦乱不堪,便领了丫鬟春荣出来走走。
    看着各色的花灯,蒋氏心中的烦闷倒也被这节日的喜庆冲散了不少,主仆二人正逛着,一不留神,蒋氏却被人撞了一下。
    蒋氏当即有些恼怒,不等蒋氏开口,春荣便马上喝道:“大胆,你可知道你撞的这妇人是谁?”
    蒋氏当即也抬眸打量着撞她的夫人,三四十岁的模样,虽然样貌远远不及自己,但是身上的穿着手势,竟然丝毫不比自己差。
    蒋氏当即皱了眉头,这桐城的富户商贾自然都是要巴结太守的,因此各位夫人蒋氏都是认识的,但是却未曾见过这样的一人。
    心中思虑片刻,未免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蒋氏拦住了还要说话的春荣,开口道:“不知这位夫人是哪家的夫人?”
    那妇人正要答话,却听见旁边一个声音传来:“哼,我娘的身份可是你能随便开口问的,我娘乃是桐城太守…”
    “柱儿!”
    听到那声音,蒋氏才发现那妇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少年,十几岁的模样,也是贵公子哥的打扮,单看穿着便知道身份不浅。
    只是听到那少年的话,蒋氏的面色却是一白,虽然那妇人将少年后面的话喝止了,但是蒋氏自然还是听明白了。
    春荣听了那妇人的话,自然是不屑笑道:“就你们这幅模样,竟然也敢冒充太守夫人,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真正的太守夫人还在你们面前。”
    那少年一脸怒容,正要争辩,却被身边的妇人拉住,那妇人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蒋氏。
    就在蒋氏一怔之间,那妇人便拉了少年,神色匆匆要走,但是腰间却滑下了一个东西,少年神色一急,正要去捡,但是却被那妇人拉走了,走远了蒋氏尚且听到那少年不满道:“娘,那是爹给我的玉佩。”
    蒋氏低头看着那玉佩,脸色登时青白,那块玉佩赫然便是司马禄通常贴身配着的那块。
    蒋氏这才反应过来要让春荣去拦住那两人,但是回头间,哪里见到那两个人的身影。
    蒋氏捡了玉佩便向着府内走去,春荣此时看了蒋氏的面色,想到方才的情况,心中也有些明白了。见蒋氏这般,也不敢去拦,只是跟着回府了。
    回了太守府,蒋氏二话不说便冲进了书房。此时司马禄正在看着公文,见蒋氏一脸怒容冲进来,登时脸色也微微沉了沉。
    依照他对蒋氏的理解,这副模样定然是又要大吵大闹了。他已经解释多次,谁知道这蒋氏竟然这般不依不饶,这样的女人,哪里有一点做太守夫人的模样。终究是商贾出身的女人,丝毫没有一点温婉的气质。
    这般想着,司马禄愈发对眼前的蒋氏升起了几分不满。
    正想着,蒋氏已经冲到了面前,指着司马禄的面容大骂:“司马禄,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
    司马禄闻言,当即冷了脸色喝到:“你又在这里发什么疯?”
    蒋氏见司马禄这般,想到今日见到的两人,心中怒火更甚,便拿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气势尖声骂道:“你还说你和那贱人了断了,我竟然信了,你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将那贱人和小杂种养了起来。”
    司马禄虽然出身贫寒,但是终究是读书人出身,听到蒋氏这样一口一个贱人杂种,心中更是嫌恶几分。司马禄冷着脸喝到:“你胡说什么?”
    蒋氏见司马禄这般,心中一惊,但是转瞬反应过来,冷笑道:“你竟然还不承认,若不是你私下养着,那贱人和杂种能有那般好的穿着打扮,若不是你私下里照抚着,他们又岂敢在桐城自称太守夫人?司马禄啊司马禄,你倒是演得一手好戏。”
    听到蒋氏的话,司马禄马上便意识到了不对,连忙追问道:“街道上?你遇到过他们?”
    见司马禄这般紧张,蒋氏便觉得正是合了自己的猜想,抬手便将那玉佩往司马禄面前扔去。那玉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登时便摔成了两半。
    司马禄抬头,面容疑惑:“这不是我几日前丢的玉佩,怎么在你那里?”
    听到司马禄这欲盖弥彰的话,蒋氏心中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登时哭闹了起来,指着司马禄的鼻子大骂道:“司马禄,你这混蛋,当年不过是一个穷鬼,吃我蒋家的用我蒋家的,如今竟然这样对我。”
    司马禄本来听到蒋氏的话,心中就有些警惕,心中烦乱,被蒋氏这般一哭闹,更是忍无可忍,抬手便给了蒋氏一巴掌。
    蒋氏虽然是商贾之女,但是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等委屈。蒋氏当即便哭得更厉害了几分:“司马禄,你竟这样对我,你当真以为没了我,你和那张氏当真能过好日子,我告诉你,你当年做的那些事情,我可都是知道的。”
    听到蒋氏的话,司马禄脸色一白,对着书房外喝到:“来人,将这疯妇绑了关进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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