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已去,人未知余七徐离依啸》第90章 捉奸当场

    赌注更大,放过所有人?徐离依啸看着手中的茶碗,茶叶翻开成叶,在瓷碗内转着圈。
    “我敢应允,你可会跟我走?”
    余七身子一震,不再言语。
    她有些拘谨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定定的望着徐离依啸的那双眼,却总是捉摸不到哪怕一丁点的异样,余七不怕一生被困,不怕一生都在逃亡,不怕一生穷苦,不怕一世孤苦无依,却惟独怕自己所在意之人受到半点伤害。
    余七抢过徐离依啸手中的茶杯,自斟自饮,再斟满了徐离依啸空着的茶盏,举过头顶,“你若是敢做,我自是敢当。”
    徐离依啸满意的笑着举起茶盏。
    “但是,若是你敢违背”余七垂首,对着徐离依啸的耳朵轻言,“我定会不余遗力的杀了你。”
    徐离依啸反倒笑的更深了,“成交。”
    碰杯,一干为敬。
    回首,眨眼间,黑棋到了眼前。
    “准备一件房,明日回皇城,暗息留下,寻找飞雪的下落。”
    黑棋点头。
    待再次抬首,余七跟随在徐离依啸身后,已经上了二楼。
    一入房门,余七便关紧了房门,静坐在屋内的桌旁,等待着。
    半晌过后,依旧毫无一人。关在门外的喧嚣依旧绕梁不歇。然,却终是没有等到余七想要等到的某个暗影的半点气息。
    难不成当真是一诺千金?余七有些不敢置信。
    “余七姑娘,殿下邀您用茶。”门外的白枕敲着门。
    余七身子一惊,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依旧是暗黑的天,席卷着漫天的风沙拍打着坚固的窗棱,此时是何时有些恍惚,顿了顿,“好!”
    推门而出,映入眼帘的是满室的繁华,余七这才看清,客栈修饰的如此富丽堂皇,不想如此乱世还有如此一个意想不到之地,各地好汉将士聚集于此,搜集情报,打听江湖之事。比武切磋,交友谈天。
    跟随白枕而行,拐进左手边的长廊,掀帘而入,小小的室内已有两人相对而坐。徐离依啸迎面浅笑,余七脊背一凉,却太师抬步走了过去。背对着门口是一个英姿挺拔的男子,头戴斗笠,背后一柄异常宽大的宽刀,单手放在桌案上。
    绕过那人,侧面一张十字伤疤,再一转首,余七这才瞧清,男子清秀的脸,高挺的鼻,一双凤目流转平添了几分媚态。
    “这是我的内人!”徐离依啸介绍,平淡的语气好似一如初生就如此般。
    一旁的余七脸色一白,忽地一红,最后转绿,看了看徐离依啸后转黑,看向对面的男子脸色又转成了蓝,煞是缤纷。
    男子只是在听到那一刻有些微怔,转瞬的又恢复如常。
    “你……”余七话到嘴边不知如何开口,“你……”想了想,“你……”最终转身要走。
    突然,手一暖。
    余七被拉回。
    “坐。”徐离依啸起身,揽过余七的腰,拉过一旁的木椅,“稍后解释。”徐离依啸对着余七的耳边吹气。
    席间,余七一直魂不守舍,僵硬着身望着两人举杯对饮,耳边充斥着两人的官腔,却在最后都不曾记住一个字。
    饭毕。
    余七依旧稳稳的坐在木椅之上,徐离依啸起身,递过一只透绿的笛子,“拿着,不可丢,不能摔坏,更不可以不收。”命令的口气。
    余七傻看着桌子上的翠绿色短笛,垂首间,下巴被托起,“记住,你可是应允了跟在我身边。”
    余七脑子瞬间的黑暗,再一次回神,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徐离依啸的一个诡计之中。茫然的四处寻找,屋内早已空无一人。余七不想走,不想动,更不想去想。
    脚步声近,一个灰衣男子走了来。
    余七抬首。
    那人冷眼道,“太子妃。”
    余七身子一震,“我不是。”
    “……贵姓?”那人顿了顿,问道。
    余七慌神,许久这才清醒,原来是方才之人,“在下余七,这位公子贵姓?”
    “呵呵,余七姑娘,在下尚邑农。”
    “尚兄!”余七握拳。
    尚邑农冷笑,“不觉得我的姓氏有些内容?”
    余七不明,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爹是太师。”
    余七依旧不明。
    “呵呵……太子妃,天色已晚,为何不去歇息?”尚邑农问道。
    “我不是太子妃”
    “……”尚邑农微笑,顿感脊背一阵冰冷。
    余七也感觉此刻周围空气骤然凝聚,抬首望去,徐离依啸一双冷如霜的神正投来,嘴角却挂着笑,只是,那笑,藏着刀。
    黑棋暗地里扯了下白枕的衣袖,“殿下的笑比哭都难看。”
    白枕白了一眼,“少见多怪。”最近经常见。
    哪想待两人回神,面前的殿下早已不知所踪。
    而雅间内,徐离依啸关紧了房门,摇着手中的扇子,笑着坐在了两人对面,“家父可好?”徐离依啸开始唠起了家常。
    余七身子一僵,这就要起身。
    尚邑农背过身去,未去理会。
    见无人回应,徐离依啸起身绕着桌子踱步到尚邑农身后,扇子一收,“听闻尚家是世代为官。”
    “殿下,可有疑问?”尚邑农问道。
    “尚兄,我先回房去了。”余七抢话道。
    徐离依啸眉头一颤,啊呀,竟然在我面前和一个不相识的男子称兄道弟了,与我的颜面于何在?
    徐离依啸身子一动,挡在余七的身前,扇子横过,我可是捉奸当场,你想要逃?“时间尚早,不如我们畅饮一番。”
    你吃多了撑的没事做可以随便喝,我还想要好好休息明日赶路,“徐离依啸,让开。”
    尚邑农眉毛一挑,如今还有人敢直接称呼徐离依啸本名的人不多,此人还真是第一个,可见关系不一般,只是,为何要女扮男装来此,不过,依照徐离依啸的性子来看,一旦有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去得的,但是,瞧着这两人关系要好似没有那么亲近,要说是内人也过了火,不是才下旨徐离依啸有了订亲的人?这一时间有些摸不透状况,也不好动身就走。
    “来人!”徐离依啸吼道。
    不多时黑棋屁颠屁颠的跑了来。
    “撤下去,备好酒菜”
    “是!”黑棋望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冷炙,想着这才吃好许是不够?头也未回的扭身去了。
    备好酒菜,徐离依啸率先落了座,满满的兴致,脸上一直挂着笑,笑的春光灿烂,笑的无比鲜艳。
    余七依旧僵直着身,立在一旁。
    尚邑农看了看两人的脸色,不禁身子一冷,一个比一个的冷若冰霜,虽说徐离依啸那是在笑,笑的比花都灿烂,可是,异常恐怖。
    徐离依啸斟满酒盏,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尚太师近来可好?”
    尚邑农顿了顿,“自是身体安好。”
    “进来可有听说尚太师的几位亲近官员被免了官职?”
    尚邑农端起的酒盏顿在半空,向来不过问朝中之事,虽说早些年行兵打仗参与政事,可是近些年一直游历江湖何曾关心过那些,徐离依啸又不是不知,突然如此问来,定没有好事,“这个……不知。”向以农如实回答。
    徐离依啸点头,“今日是我订亲之日。”说完,看向一旁立着如木桩子的余七。
    余七脸色都不曾变过,只是对于徐离依啸投来的灼辣目光煞是不爽。
    “前方战事如何?”徐离依啸继续问道。
    尚邑农诧异,脸色也跟着变了,前方战事自是徐离依啸比任何人都知晓,两方交战,虽然不似前些年那般频繁,却也会时常有些摩擦,具体战况,定是这个手握重兵的太子比任何人都知晓的。
    “不知!”
    “余七是女子”徐离依啸继续道。
    尚邑农整张脸都白了,徐离依啸摆明了在耍他,喝酒是假,借着喝酒的空挡一句一句的闲聊从中讥讽他才是真。
    “不知。”
    “那你可知她是我的人”徐离依啸继续道,脸上的笑容隐去,侧过身,打量尚邑农的变化。
    “不知”
    尚邑农身子微动,余光扫视窗子旁,随时都要脚底抹油开溜,徐离依啸此等粘人的狐狸,纠缠不清只能挣脱,越快越好。
    徐离依啸好似看出了什么,起身挡在了窗户前,“这也不知,那也不知道,却知晓在此与我的女人私会……”
    罪名不小,私会他的太子妃,要杀头。
    尚邑农身子委实一垮,看来今日难逃一劫。
    余七微闭了眼,开口道,“徐离依啸,你想怎样”有话便讲,有屁便放,姑奶奶我奉陪,为何还拉着一个无辜的人来做垫背。
    “按照我朝律法……”
    “徐离依啸……”余七低吼,你乱扣屎盆子也要有个度,还搬出来什么律法来了吗?
    徐离依啸眯起眼,笑看着余七。
    “尚兄,多有得罪,徐离依啸你随我来。”余七扭身出了雅间。
    尚邑农呆坐,不知如何是好。听到余七喊着徐离依啸随我来,这才明了,合着你们小两口闹别扭,拿我来寻开心,这脑袋搬家可不是闹着玩的。
    徐离依啸未动。
    “徐离依啸……”门外,等了许久不见人影的余七又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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