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谦阴沉着脸从那个院子里出来,没有再去理会里边的人,顾老爷子终于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叫喊了起来,顾之谦的心里莫名的有些沉重,回到自己的那个破落的院子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事情,顾之谦蜷缩成一团,紧紧的抱着自己,好像是冷,也好像是害怕,顾之谦咬着嘴唇,轻声的哽咽,眼泪都从眼睛里流了出来,这时候,小时候的事情,一点点的都浮现了出来.
他记得,他和顾老爷子一块放风筝,他娘远远的坐在树下,看着他们笑,上元节花灯的时候,顾老爷子为了让他看的远一些,把他高高的抗在肩头,那时候,顾老爷子总会随身带着母亲绣的荷包,他还记得,他和母亲在花丛中扑蝴蝶,顾老爷子拿着画笔,讲他们给画了出来,神情也是如出一辙的。
都是顾老爷子熬上几夜的时间亲手雕刻的,他们一起去逛街,一起看帐,一起吃饭,有时候,还会对着,小酌一杯两个人的眉眼里,也都是幸福和欢欣,那时候,他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左看看右看看,趁着他们忘情的时候,偷偷的也喝了好几杯的酒,到最后,他们才发现,他已经喝醉了,。
醉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的爹娘,傻傻的笑着。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变成了今天的模样,所说顾老爷子是装的,他不信,那时候,小小的动作里,都藏着深深的爱意,那种感觉,又怎么会装的出来,顾之谦哭着哭着,竟然笑了出来,可是脸上,还不断的被泪覆盖。
顾之谦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李叔像是在外边等了好久的样子,顾之谦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呼出一口气,“怎么了?”声音有些沙哑,李叔心里漏了一拍,直接抬起头,看了顾之谦一眼,也是被吓到了,“公子,您怎么了?”
顾之谦的声音哑哑的,眼睛也是微微的肿着,有些红,李叔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顾之谦,难免有些惊讶,顾之谦有些郁闷,本来他还想着,要瞒着李叔,闷闷的回了一声“无事?”
说完,就往前走了,想着这个宅子,他本来就是不喜欢呆的,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是不怕鬼神,但还是觉得待下去心里不舒服,想着就准备离开,回另一个宅子,李叔也在后头紧紧的跟着,快到门口的时候,顾之谦顿了顿,停在了那里,李叔也赶紧的止住了脚步,顺着顾之谦的目光往那里看,虽是被杂草掩盖,但还是能够看得出当年的繁华,顾之谦看了一会,有继续往前走着,顾之谦的鼻子酸酸的,“他怎么样了?”“嗯?谁?”
“父亲。”李叔弯着腰,跟在后头,犹豫了一下,“老爷么……”
“无事,你说吧。”
“哎,是。”
“老爷,像是神智模糊了。”
“疯了?”声调有些高,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李叔被顾之谦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赶紧的应了声是,顾之谦呼出一口气,继续往前走,脚步有些急,李叔年纪有些大了,在后头赶紧的加快脚步,有些气喘吁吁,但是慢慢的,顾之谦的脚步又慢了下来了,“公子,老爷,怎么办?”
“让他留在那个宅子里,让人回头过去将里边的脏东西清理了,然后……”李叔支着耳朵,准备听后续。但是顾之谦再没了下文,两个人又一直往前走,走到自己的宅门口的时候,小厮开门欢喜的将顾之谦迎了进来,顾之谦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笑的欢畅的小厮,“你是谁招进来的?”那小厮终于觉察出气氛有些不对,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回,回公子的话,奴才是,四喜哥招进来的。”
顾之谦皱了皱眉头,回过头对李叔说,“明天把他和四喜的工钱接了。”小厮愣住,瘫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李叔赶紧的应了声是,跟着顾之谦回了自己的屋子,这才准备离开,刚转过身子,顾之谦就叫住了他,“李叔。”
李叔回过头,“公子。”
“明天找个人,去顾家伺候着。”
“是。”
“没事了,你退下吧,回去好好休息。”
“是。”
顾之谦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慢慢的让自己入睡,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自嘲的笑了笑,娘亲,应该是会怪他的吧?连给他报仇的决心都下不了,可是顾之谦又实在是忘不了,顾之谦来回的翻了好几个身,才沉沉的睡了过去,顾之谦熟睡的过程中,倒是有个人过来了,也是顾之谦的熟人,看着顾之谦睡着的样子,笑了笑,有些嘲弄的的意味,他倒是想不到,这次顾之谦竟然是下了那么大的手笔,那两个人,也是说杀就杀了,偏偏是面对正主,下不了决心,还是让他有些瞧不起啊,方泽四处看了看,在顾之谦的屋子里随便找了个地方也躺了下来,趁着顾之谦睡着,不让他们发现,就让他在这里落一下脚,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可是舍不得离开。一边想着,一边也闭上眼睛开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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