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情:种田小娘子云澈卫长歌》第57章 合作

    午后的阳光,明媚慵懒。卫长歌往前走了几步,就见徐世铭嘴里叼着一枝花,坐在回廊上,两腿一甩一甩,头仰得很高。
    在自己的时代,徐世铭这个年纪还只算得上是个少年郎,本该无忧无虑,奈何身在这样和朝堂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家庭,满心的抱负,不被自己家人所容。即便他也曾算计过自己,可还是莫名感到怜惜。
    就这样卫长歌隔着画廊,看着远处的少年,思绪却飘出好远好远。
    徐世铭悠哉了一会,收回视线,就见卫长歌站在那里定定看着自己。心中一喜,先露出一口白牙,随即两手一撑,跳下回廊,飞快的向卫长歌跑去。
    待站定,还未开口,卫长歌已伸手取下那朵花。低头一嗅,说道“虽说沾了你的口水,可这花......是真香。”
    这么久以来,卫长歌是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说话,徐世铭眨眨亮晶晶的眼睛,“长歌,园子里还有好多这样的花,你要是喜欢,我再去摘。”说罢不等卫长歌回答,自己就一颠一颠的去了。
    看着徐世铭远去的身影,卫长歌轻轻笑了起来。多年后,少年徐世铭在阳光下奔跑跳跃的影子,依然深藏在她的脑海。即便世事浮沉,少年归去,这个午后都留给她最美好的回忆。
    看着卫长歌离去的背影,曾如兰没来由心里一紧,她突然预感到,放弃和卫长歌,也许是她活到现在,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外面阳光那么热烈,卫长歌一袭白衣,似也闪着光,这样的女子,天生就该活得这般,而自己,只能瑟缩在这一隅,恳求夫君的一点爱怜。
    卫长歌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远方花丛处。而曾如兰还呆呆地倚在门口,巧春心中不忍,上前拉拉曾如兰“姑娘,你还是进来吧,毕竟你还在月子里。想见卫姑娘,随时都可以找人招她进来。”
    苦笑一声,曾如兰直起身,借着巧春打起的帘子,回到内室。“她以后不会再来见我了,再见也是我去找她。”
    “小姐,卫长歌虽然救了您和小少爷,可是毕竟只是山野乡民,您对她客气不假,可也不能不顾尊卑。”巧春听曾如兰如此说,心里甚是不忿。
    巧春是曾家的家生子,和曾如兰一起长大,又陪着她一起出嫁,情分不同于别人。苦笑一声,“我知道你想什么,郎中是三教九流不假,可她那样的医术,就非同一般了。或许她不只是可以医病。”
    “学医不就是医病得么,她医的好,就是该她做的呀!”巧春一脸疑惑问道。
    “你呀!平时让你多读点书,你嫌麻烦。有了问题,从来不动脑子。”曾如兰伸手轻轻在巧春额头上一点,却又不忍不告诉她,只得继续说道“她行事做派虽不像大家子,有点不修边幅,可她却行事干净利落,不拘泥于任何人和事,这样的人若不能为友,却也不能为敌。”
    “那……。这跟医病什么关系?”巧春还是没明白。
    “古书上讲,医术精通的人,还可医人,医天哪!咦,你去哪?”曾如兰感叹道。
    巧春已经冲到门前,一边挑起帘子再把出去,一边答道“我去追卫姑娘!”
    “你快回来,你就这样去,怎么说见了她,想好了么?”曾如兰又好气又好笑。
    “我就说……。就说,刚刚都是我的错,是我给姑娘出的主意,只是为了挽回姑爷。卫姑娘也是女儿身,想必会明白咱们的苦衷。”说着就要走。
    “哎!回来,不许去!你这样说就把她得罪死了。”曾如兰一时情急,站了起来。
    “哎呦,姑娘你快坐下。我不去了,不去了。”巧春心疼曾如兰,急急走回来。
    “你这性急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了。她出门既留下那话,就是还有回旋的余地,只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帮她,毕竟世文他还是我的夫君。”
    “噗通!”巧春跪在了地上。“小姐,本来我不该说的,可,可姑爷他确实太过分了。刚刚我看那茶杯若是再往前一点,就砸在您身上了。且您那么艰险才生下小少爷,他却能因为那刀疤就......”
    “住嘴!”曾如兰打断巧春,“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你忘了这是在哪了么?我看还是平日对你疏于管教,连高低尊卑都不知道了!去外面拦下跪着去!”
    “小姐,我!”巧春一听,心里止不住得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少奶奶对你说的什么,你没听到么?若不是看在兰儿的份上,你以为跪着就行了么?!”徐世文一脸怒气的从外面进来,不知何时巧春的话被他听了去,这会曾如兰已经出言教训,他即便仍有不满,可也不好在说什么。
    巧春吓了一跳,再不敢多话,连眼泪也不敢擦,低眉顺目的退出去,跪在了廊下,此时日头正烈,不一会就感到头昏脑涨,可也得强忍着。
    “兰儿,你快上床歇着,不要为这样的事着恼。”徐世文嘴里说的好听,却自顾自坐在桌子旁,根本没想过去扶曾如兰一把。
    心里一寒,曾如兰脸上却还是笑盈盈地坐回到了床上。
    “唉,可愁死我了!”徐世文叹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前几日,师母说自己最近老是胸口疼,我想起你的陪嫁里有株老山参,就随口说了,不想今日早上师父着人叫我过去,想买这参。我想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点身外之物还舍不得么?可我却不知如何对你开口。”说罢装摸做样的长吁短叹。
    曾如兰感觉如坠冰窟,没想到徐世文竟然无耻到,这样的地步。连自己的嫁妆,他也会打主意。晃了几下身子,曾如兰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唤人进来取了钥匙,将山参取出,给了徐世文。
    徐世文目的达成,自然不愿多留。只陪笑着说了几句,就匆匆离去。
    曾如兰再也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床上,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柔软的缎面紧紧贴在脸上,却是彻骨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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