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境秦渊寒林清离》第183章 提拔 上

    时间微微而过,转眼便已经是到了这秋初,这日子好,秋高气爽。但这人却不是很好,边灵城内依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而且相比以前,城池扩大了将近一倍,可以说是一个进步。
    城大了,人多了,也杂了。四面八方的人汇聚在这里,他们不想别的,只是想在这天阴山脉上搞点东西。
    但天阴山脉上的东西并不好搞,妖兽在最近出没得越来越频繁,如果没有真本事靠运气就只能是死。
    所以他们觉得不必去做螳螂,可以尝试着去做黄雀。而且这黄雀不一定要大只,只要有足够尖锐的利爪和牙口便可以把螳螂吃下。
    而这边灵城里,便是如此,鱼龙混杂,黄雀与螳螂并行。虽然两人修为可能一样,但有一人是螳螂,一人却是黄雀。
    这样的情况在现在的边灵城十分常见,虽然管理困难,但收益可以说是巨大的。螳螂捕蝉,自然要给过路费,而黄雀要杀螳螂,自然也要巴结好这边灵之主。
    无论是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想要搞事情,都必须联合地头蛇,不然寸步难行。
    就这样,短短的几个月,边灵城多了很多高手,甚至是曲折高阶的,也成为了记名长老。
    “渊寒哥哥怎么还没有回信,不是说路途三个月么,这已经到时间挺久的了,就算整理一下要花时间,但为什么要那么久…”
    一个小女孩儿趴在石桌上眺望着远方,据说他便是在那个方向,但太远了她看不见。
    不过,就算看得见那所谓的荒林,她想见的人也不在那里。
    那歪歪扭扭的几个刻字还在那里,被她精心地保护着,这是证据,不能被破坏。而且这是他回来的希望,如同上一次般。
    虽然这一次与上一次不一样,但她相信,即便不一样,即便天差地别她还是会回来的。
    “韵涵啊,又在发什么呆,再过几天你可就要去主家了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悄无声息。白韵涵转身,那苍老的身影只是背对着自己,并没有看向自己,看向那远方。
    只是,这样子的背对,让白韵涵有些难过。自渊寒哥哥走了的第二天,父亲大人就一夜白了头,脸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刀伤,眼神变得苍老。
    他明明是壮年,却已经苍老得如同活了几百年的人。这起初让白韵涵感到震惊,但渐渐地,她发现父亲一天比一天苍老,而且十分的迅速,那白发渐渐变成了灰色,而后开始脱落。
    “我想去找渊寒哥哥,我不想去主家…”
    她轻语,似是有些固执,却又是在答应。因为她回答的是想,而不是要。
    “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去找他了,而且这一路上可是很艰难的啊,你必须强大起来,知道么,他也想看到你强大的样子。”
    秦枫的声音过于平静,平静地让人感到寒冷,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十有八九已经遇害,但还是那么平静。
    因为他改变不了,而且这也是他的选择。他想和命赌一把,秦枫觉得他不会赢,而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赢面不大。
    白韵涵沉默了半晌,而后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就离开了。
    他不知道他赌赢了,即便是他自己,也没有想过能够赌赢。
    “嘿嘿,师兄,这怎么样,要不要我再帮你捶捶腿?”
    一道黑不溜秋的人影在一个华服青年的身后站立,他只有一条手臂,而且那手臂与他的脸色严重不符合。
    他骨瘦如柴,灰头土脸的,但那手臂却说异常的白皙,那手掌也异常的好看。
    “嗯,不错,你小子真的是顿悟啊,那天之后整个人都机灵了。来帮我捏捏脚…”
    紫色道袍青年靠在大椅上把脚那么一抬,黑衣少年便立马冲了过去一把抬起放入怀中。
    他半跪在地上,一脸谄媚地看着紫袍青年,这是副宗主的子嗣,那天他敲晕的是他的弟弟,也是副宗主的子嗣。
    “那是那是,真是多亏是您的那神来一掌啊,可是把我给打醒了,我这点破面子,破脸皮算什么,下人就该做下人的事情。”
    “嗯,不错,有觉悟,以后就跟着我吧,什么挑柴打水之类的就不用做了,安心服侍我,本少帮你转正!”
    紫袍青年神色愉悦,十分的享受。这残废虽然变得黑不溜秋的,但那手还是白的,而是十分的温暖有力,不然就算是这位条狗再怎么幡然醒悟也不可能被自己看中。
    虽然这样做很无耻,但独臂少年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无耻了。像以前那样安安心心打水劈柴?那就只能一辈子打水劈柴了,那不是他想要的,更不是他应该做的!
    所以他选择了改变,选择了依附势力,虽然被很多人所不耻,但也算是有所成效。
    目前为止,他还是打水劈柴,但使唤他的人没有那么频繁了,渐渐地有了空闲。欺负他的人也少了,毕竟狗可以打,但不能不看主人。
    “多谢寒少!多谢寒少,这辈子我三十七就算是给你做牛做马都值了!”
    黑衣少年激动得栽倒在地,而后急忙爬起,继续为眼前的这位金主捏脚。捏脚捏了一下午,他没有去挑水劈柴,但任务却是完成了。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那最可怕的太阳光辉落下,黑衣的断臂少年回到了自己的破茅屋。
    四周一片昏暗,他透过瓦盆中混浊的水,无声的笑了。思量了一会儿,他拿出一个已然是发臭了的馒头混着混浊的雨水给吃了下去。
    吃完的他没有什么肺腑之言,也没有什么慷慨激昂的词陈,只是倒头一睡,鼾声四起。
    他睡了,但心却没有睡。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他把那寒少侍奉得很好,也很会给那小少爷带来欢乐。寒少给他转正的诺言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他自然知道,这是真的,毕竟只是一个杂役转为正式弟子,这并不难。
    黑衣少年微笑着,他叫三十七,一个杂役,一个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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