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的事?
云舒思索半刻,结结巴巴道:“记……记得,可是我还没有……”
她的确记得颜景泽说过,她有一件事要求他,只不过当时数事齐发,二人都没有余力顾及到这件事罢了。
“当一些事情已经能成为别人要挟你的把柄,你便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灭恶人之口,二便是销毁这把柄。”颜景泽的手移上纤背,轻薄的烟陇衣裙,隔着白手套也能体会到她的骨感,年后一直都不太平,她似乎又瘦了些。
熟悉又陌生的触感产生,她蓦然僵直,倚在原处一动不敢动。
许久没有碰她,怎的变得这么生疏?难道她忘了昔日在沈栖迟房外,她是如何恣情依靠他的?
云舒尽力集中注意力在他的话语上,想要忽略他的反常,“话很有理,不过既然是说给我听的,你就不能明言吗?”
“明言?我以为你对自己授人以柄的事情,心知肚明啊。”他垂眸深深注视着她。
她的把柄,不就是一个守身如玉的笑话吗?
左聿除了能用这来使她难堪,还有什么?倘若说是左馨,沈栖迟于她情深义重,她还不至于被他牵着鼻子走。
只有此事,是事实,还是她无法抵赖的。
她思绪一转,哑然失笑:“若你我所指是同一件事,我便禁不住要问,若无人告发,即便我想授人以柄也很难吧。”
颜景泽心下微悸,这个丫头竟然怀疑他?
他私下以为彼此也算共过生死,属莫逆之交,合着到头来连这点子信任都没有吗?
于是他望向她的浅眸变得深锐,愠恼,更急切,凝望其眉眼,扇子似的睫毛颤了下,细嫩丝滑的眼角莹莹如皎月,是何其魅惑啊,可那理所当然以为他会出卖她的神情,又叫他如鲠在喉,怎么都痛快不了。
不知不觉,不满催得他身躯逐渐俯近。
正欲辩驳之际,她竟不以为意的讽问:“你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他月色下的轮廓一下凌厉,冷声回道:“我没有告发,不是我。”
“不是你?不是你又是谁?知道那件事的人都不爱多嘴,而你却……”
“那便是我爱多嘴?你一直是这样看待我的吗?”他真是太冤枉了,他若真要告发她,大可早早施行,别说透露给左聿知晓,那些与她为敌的,譬如姚溪,还有昔日的皇后,都会事无巨细知晓的一清二楚!
可他为了帮她保守秘密,就连最亲近的姚澈都没有提起呢。
云舒看不清他眸中的奇异之色,半分危机感都没有:“并不是,我没有疑你多嘴,是你与他有血缘之亲,如果他向你打听我的……”
“他是问过没错,”颜景泽润雅的面目紧绷起来,薄唇沉沉的启,“他还问我,你有没有向凌岸寻欢,是不是也与我有什么私情。”
什么?左聿竟然这么直接?这般向自己的表弟御口宣淫,他也太不要脸了!
“你怎么说的?你承认了吗?”她慌慌的问。
颜景泽忍不住叹息一声,“莫须有的事怎能说承认呢?我只说与你并不很交好,你的事情我也没有兴趣探听。”
闻言她松了口气,声音也带了些柔调:“那就好。”
“不过他没信。”
“……”
他顿后稍转重新揪紧了她的心:“他早就知道我待你不一般,从进临安朝贡之前,从我们合伙觊觎碧落草,从凌岸拿着我的手书去毒教救人,开始……他就知道……我选择留在临安,已不只是为了维持两国交好,免开战乱,是因为这里有了让我牵挂的人。”
逐渐夜深,露水加重,沉淀在空气中,笼罩着夜色中的事物,迷蒙氤氲,云舒听着倏然而至的陈情,自若不见,愣愣向着印象中轻风细雨般柔美的脸庞,咬住了唇脂残留的唇。
意外,齿间掠及一缕异物感。
是颜景泽包裹在白手套下的指尖,浅暖不变,能催花开,她意识到,便不敢下齿了。
想当初她身中情毒,不得已咬破了下唇,颜景泽医者仁心,连日来往过府为她上药,也是行这般的举动,她至今还记得他说的那句,不温不火的训斥:“这坏习惯得改改。”
无奈不同的是,那时的她还未察觉他这份美好的情愫,竟还明目张胆“关心”起他的个人问题,以此取笑,现下想来,还真有些对不住他。
颜景泽见她光洁的小脸上微现羞愧,大约是在同情他这错爱之情,多余的付出,也自责终要辜负。
他承认心有感伤,可他也不需要她的歉意同情。
“在下承诺少夫人的,绝不会食言。”被风吹淡的药香萦绕在他衣衫上,明明触嗅如旧,樱绯的唇吐出的却是这般见外之语。
他到底舍不掉澹泊无求以外的喜怒哀愁。
云舒退开,入目的是一片素白的暗影,将他满目忧愠搅得模糊不清,微绽开安心之笑,也有点如释重负:“我信任你。”
默默转过眸中自嘲,信任,方才便不会怀疑他。
不过他能强求什么?他与她非亲非故,往大了说也非同根而生,凭什么要求她无条件相信自己。
然,她还径自解释起来:“不要怨我多疑,我只是想到你与他是骨肉至亲,他又是你母国之君,你若是听从他什么,偏向他,也无可厚非,毕竟你被困在临安十数年,怎么能不想回家呢……”
“对不起……刚才是我话没说好,你别听进心里去。”她嗫嗫嚅嚅的道,自我剖白的言语,听起来却像致歉。
颜景泽的心不受控,便轻拧了下,缓缓荡漾。没想过这丫头能惹他不快,更擅哄他消气,她竟站在他的位置为他忧虑,审视自身莽撞之处,委实让他意外。
可是,这不正是她吸引人的所在吗?
一阵静谧笼罩下来,云舒寻思难道又说错了什么话?越等不到回应,便越慌张,语气也变急促了:“你若介意,不肯饶我,我也不叫你为难,便当我……”
“慌什么,我就没想与你计较的……”他清秀的面容里蕴着柔情,凑近瞧她,闻言乖巧释然的模样,不禁情潮涌入,眸泛欣然。
“笨。”白手套拍了拍她的头顶,吐出宠顺的单字。
她摸上自己的头顶,又没好气:“还不是怕你多心,从此疏远。”
“你了解,我是最能看开之人。”
云舒暗想他方才被言语怀疑时,分明也恼了,而且宴时在厅院,他那赌气的态度,可与“看开”二字不太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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