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当嫁:腹黑夫君太会宠沈栖迟云舒》第354章 毒物相思

    “你……”
    一丝诧色划过闪过云舒的脸,空气中微微生出些尴尬来。
    左聿的臂弯略有松开,慢条斯理道:“不想被别人摸,便不要乱走。”
    云舒想起方才拨开人群至此,确感觉臂侧腰背有些不寻常的触感,然她一心焦急并无暇顾及,此刻左聿说来她方意识到,是有人趁乱浑水摸鱼,轻薄于她。
    委实可恶。
    说实话,被左聿调戏,她虽动气却还不自觉要面红耳赤,但若是换做任意一个暗藏色心之人,她必只有恼怒,不存半分羞赧。
    难道只是因为左聿与她……算是熟识了吗?
    不……一定是因为在墙角暗处那荒唐之举,也有她的不谨慎,也有她的错失,他且算得吃亏!
    视野里那文雅和煦的身影愈渐清晰,她忽然好想一夜复明,来瞧瞧这对自己恩胁并施,宽严并济的君王,究竟生的什么模样?
    光听声音,初断应当也如颜景泽一般,是个眉目细腻,温润闲适的男子,可云舒也明白这清雅疏狂并非帝王该有的性子。
    表里不一,身披伪装,所以比起颜景泽,她欲保留的亦远远不止三分。
    “你这表情?是感谢我呢,还是不相信我?”左聿看着她若有所思,从唇边绽开一抹浅笑。
    她慌忙别面去,唯恐被他探知了心思。
    “走,过去瞧瞧诊况如何。”他习以为常的轻揽她的纤腰,又自说自话的拥她上前。
    她竟是连婉拒的机会都没有。
    “赵太医,我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太医把脉完毕,拱手答道:“令公子的症状乃是中毒所致。”
    秦国公面色一变,厉声道:“果然是中毒!”随后看向云舒的眼神怨气加深,但还顾不得发作,急切问道:“那该怎么解这毒,我儿已经服毒许久了啊!”
    相比之下,赵太医较为镇定:“依微臣之见,公子服用的是一种名为‘相思引’的毒,此毒最早是由苗疆传入中垣,乃由毒物相思豆为原料,再配以断肠草及水仙花提炼而成,毒性巨大一滴足以致命……”
    “什么!”秦国公一听立刻恼了,也不容他说完便斥:“这么说我儿已经没得救了?!”
    “国公稍安勿躁,请听微臣……”
    “御儿!我的御儿……”他过去抱起爱子,一瞬威严尽失,只剩痛心肺腑的呼唤:“御儿你醒醒……爹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不能就这样离爹而去啊……”
    据云舒所知,秦国公膝下唯有秦御一子,妾室庶出皆是女儿,爵位无继,因而一门兴衰的指望都在这个儿子身上,难怪他一听“致命”二字便激动的失去了分寸,想来若是秦御往生,他怕也要丢了半条命。
    再看赵太医那稍作无奈的模样,也不忍强行打断他。
    秦御在他怀中意识尚存,只是很薄弱,如此奄奄一息之态,无疑加重了秦国公的悲痛。
    四周无人敢多言一二,云舒想着此毒若真这般厉害,一击致命,赵太医也不会如此定心了,那么……由她开口?
    这个想法很快被她暗暗驳回,那老头正还有账没与她算呢,现下贸然插话,很大可能是被追究责任,自取其辱。
    三思下,她略微偏过身子,用手肘不动声色的碰了碰左聿。
    而后左聿高大的身躯便笼来,平于她侧,似早就准备好了一般优雅开口:“秦国公此刻便伤心,为时过早了吧。”
    人言打断秦国公的悲唤,众人目光自然齐聚至此。
    此等风凉之话若由他人说出必会引围观同声指责不止,但一干人等见到说话之人乃那彬彬尔雅的左聿时,却是不敢有异议。
    云舒侧耳,隐约还听得窃窃私议,大概是在变质吹嘘沈安士脸面甚大,一个小小的喜宴还能请的动附国君主莅临,一派言辞阴阴阳阳,大约也含眼馋其中。
    秦国公依旧抱着秦御,不过顾念左聿身份贵重,没有重责:“国君何出此事不关己之言语,老臣爱子被害性命垂危,你还……”
    “国公没听完赵太医的陈述吧……本王听其话音,揣测公子所中之毒虽凶险,但未必就没了解救之法,您何需提前灭了士气呢。”
    “你说什么……”他看了一眼怀里的秦御,又看向赵太医,只见其缓缓点头,模样十分认同左聿。
    “你说我儿……还有得救?”
    “是,微臣方才还未来得及禀,这制作相思引之毒的毒物固然厉害,却无法同发,因此苗疆女子便想到以蛊虫喂养,事成之后再将蛊虫碾磨至无色无味的粉末以便随携使用。”赵太医缓缓道。
    “蛊……蛊虫?那是什么东西?”
    在场一听,也都困惑不已,难不成秦御吃的是条毒虫?
    “本王也有所耳闻,苗疆女子很是擅用蛊毒一类控制人心,早年蛊毒只用在抵御外敌入侵上,后一苗疆女子意外发现自己与一身中蛊毒的外敌相恋后,蛊毒便不发作了,于是没有赠予他解药,便私自放他逃跑,不过后来……”
    “后来如何了?”一旁有人催促左聿的故弄玄虚。
    他勾起唇角,别有深意的笑笑:“后来自然是这个外敌蛊毒发作,全身溃烂,吐血身亡了……”
    “啊……”
    众人望望秦御,心忖他这症状与左聿描述的也差不多。
    秦国公忍无可忍:“国君一再出冷嘲热讽之语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拿老臣爱子的性命在此助众人开开眼界吗!”
    左聿似笑非笑的摇摇头,说不上轻浮也谈不上失礼:“当然不是,本王只是向众人讲解清楚这‘相思引’的来历,免得他们糊里糊涂,弄不懂毒性,还要将罪责怪到相府的膳房。”
    “怎么?国君认为御儿中毒,责任不在相府?”秦国公继而锁视云舒,不难看出二人已是一个鼻孔出气,遂更不服:“国君是万人之上,君无戏言,说话前还是先思虑周全比较好吧。”
    他仗着世代元老,得君重视,便这样不把左聿放入眼中,甚至连带着将皇戚的相府也一并轻视了,殊不知他国公府位重不假,手中无权却也是真,这般抨击附国之君,才是真的欠考虑。
    好在左聿不是心眼细小之人,闻言盈盈的眼波漾过,愀然中透着脉脉柔情:“多谢提醒,既是国公不信本王所言,那便由赵太医说罢了。”
    他看向赵太医,示意他可以继续说。
    谁都知道赵太医是皇后的远亲,秦国公再心急也不得不给他三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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