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当嫁:腹黑夫君太会宠沈栖迟云舒》第273章 问心无愧

    “我……没有办法,是一定要除掉他的……”
    他与他并无直接利害相关,说谋划未免难听了些,左不过助她摆脱他的纠缠,也不至僵持不下。
    感觉指间涌进她的回缠,沈栖迟失了平静:“我不愿迫你,你知道我比你更盼望能早日结束这种纷争,相信我……舒儿……很快就要结束了……”
    他欺压娇弱,欲将她全部的芬芳据入己怀,她任凭摆布,兴致缺缺:“我自然信你……可是你不该如此,伤敌之时更伤己,连皇上也……”
    “那都是他自己的人,只怪他座下太过愚蠢,仅手书一封便全信主子要谋逆。”
    “死士无辜,即便知晓谋逆死罪,也唯有听命。”
    她将面贴上他的里衣:“你弄出一张无字天书,有把握叫方曦揭出木笄中空的秘密吗?”
    “目前来说……没有。”
    “什么?”云舒抬面,惑问:“那岂非要给姚瀛翻身之机?”
    “若我能知个中玄机,皇上发觉纸笺时我就会提示他,事实上除去我在内,只有一个人清楚。”
    “姚澈。”
    沈栖迟已不惊奇她的敏锐,“整个计划是我布置,但在其中提供消息,并且善后的人是他,我猜测……他是不想事情进展太快,反显刻意。”
    云舒一早见识过姚澈城府之深,通常这样沉醉算计的男子,会较常人更惜命。
    想到此,她娇嗤一声:“一举两得是姚澈欢喜见到的,姚瀛被击溃,同时引姚汜暴露了野心,皇上定会在储位上再度摇摆,这已非常利于他了,他还要上演一出舍命救父,实在有点多此一举。”
    “苦肉计罢了,与其对嫡长产生戒心后便要怀疑到他,还不如主动出击,如此皇上才会觉得他在这场行刺中并未落到半分渔翁之利。”
    “哎……”
    “怎么了……”他抚上她的头顶,青丝顺软,不由俯面吻下。
    “我只怜悯幼子无助,不忍看姚瀛败北后连累他们受株连之祸。”
    “天下可怜之人何其多,舒儿过于伤怀会累及自身,还是不要想了。”
    头顶有了他愈发灼热的口息,可那份芥蒂依旧未灭,亲近一分,她便僵硬半分,“难道……你还在怪我,欺瞒并且利用你吗?”
    她摇头:“我懂……你有你的不得已,便如当初的我一样,毕竟想要在谋算中匀出一份两全其美,太难了……”
    尤其让素来直接爽利的沈栖迟工于心计,更是难上加难。
    她会不痛快,并不因他将她定位成一颗棋子,而是无法接受,心目中他的样子,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俗尘之气。
    前途一眼望不到边,想起要如此争斗难以预料何时才能停止,便倦得不愿睁开眼睛,沈栖迟温情备至,嗓间溢出凄迷的叹息,“我只要保你周全……别人都不重要……哪怕有一日要我为了你变得与姚澈一样无情,我也心甘情愿……”
    姚澈可是杀兄弑父的冷血之人啊。
    沈栖迟若变成那样,她对他的情意,还能如初吗?
    “不要……你不可以……”竟是想都没想便否决了,没考虑到世态诸多无奈之处,听起来是那么任性,“答应我……不要为了我殃及无辜……再难……总还有别的法子的……”
    他见她敏感又执拗,何尝愿意昧着良心行事。
    “沈栖迟……你说话啊……”素手探上他的美玉无瑕的下颌线条,也有些瞧不上自己强人所难,奈何她主观不肯做那诱人犯罪的恶人,“答应我,你答应我……”
    脑海中一张薄情的唇,触及分毫没有启开的势头,她更忧惘,倏然贴附,顺着自己葱白的指尖,准确无误的勾吮到位。
    迫切的甜腻,实则彰显的是她浓烈的惶然。
    是怕自己成为红颜祸水,搅乱一国安宁,让每一个舍不下她的人逐渐丢失本性。
    双手浸入血肉浇融的池沼中,再想脱身犹如登天。
    从齿隙中轻拂而过的舌尖,仿佛也透着醉意,面对往日娇娆满是迟钝与生疏,她一个脾性不婉,寻到他的纤手,固执绕上自己。
    “等……等等……”他无可奈何的允下:“我答应……答应你……”
    不求做那大仁大义之人,至少求得事事无愧。
    他贪啄怀中粉颜,这般承诺。
    ……
    景昭二十九年三月十五,熠王姚瀛行刺罪名敲定。
    大理寺卿方曦译出木笄中空之谜,银炭灼烧将纸笺置于其上烘烤,半刻显现熠王亲笔手书。
    “万宝殿碧云朱雀琉璃盒中存定储密旨,盗之。”
    移除热源,字迹隐退。
    姚深览毕龙颜震怒,深信不疑行刺之人便是盗取琉璃盒之人。
    密旨示定皇次子姚瀛为皇太子,百年后丞相与御史大夫辅之,助继皇位。
    诛求无已,贪心不足,既已知晓了密旨内容却还等不及要取而代之,这令姚深十分寒心。
    谋逆之罪罪无可恕,但念皇室血脉不忍诛之,仅革去亲王爵位贬回皇子,密旨作废,永不纳其入储君候选之列。
    赵氏得知消息大受刺激,一病不起。
    “娘娘,您不能不喝药啊……二殿下受人陷害,失了君心,朝臣骤然撇离如落叶知秋,如今能仰仗的……只有您一个人了啊……”
    方嬷嬷端着药,榻上是病容残损,心火郁结的国母。
    她半倚侧卧,烦闷的咳嗽:“咳咳……本宫……本宫知道瀛儿是被人陷害的,可恨溪儿愚蠢,沈安士又病弱,都无法替瀛儿调查洗雪,本宫……本宫这么多年的……心血……咳咳……”
    “娘娘……眼下最重要的是皇上受人蛊惑,若能有证据证明这场行刺的幕后另有其人,皇上定会重新重用二殿下的。”
    方嬷嬷放下碗,提议道:“不如……娘娘再去求求皇上吧,说不准……”
    “没用的……皇上生辰那日,本宫在寝殿外苦苦哀求了一整夜,皇上都不愿见一见本宫……”赵氏垂眸,隐有酸楚的轻笑,“他对本宫的宠爱……早已不如当年了……”
    “娘娘您别这么说,您是皇后,是一国之母,皇上若不宠爱您,何以会让您统辖六宫这么多年呢……”
    “是啊……本宫……只是他的皇后,皇上……也只是皇上,从来就不是本宫心中的良人……”
    “娘娘……”
    方嬷嬷见赵氏精神不佳,病的越久,这心里头的胡想也越多,这种情无所寄,胆大妄为的言语,已许久没听她任性吐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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