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而坐,云舒看不见他唇上鲜嫩的血口,他却能避过众人,将目光投放到她颈间。
深深浅浅他在恼怒不可遏止时印上她白皙肌肤的吻痕,片片嫣红点点绛紫,掩在交领的缎织外裳内,呼之欲出。
沈栖迟向来酒量嫌窄,还未尽兴身子便开始乏了。
不过这不是顶要紧,他微醺的俊颜偏向她,有些不悦的覆上她的手:“你方才去哪了……”
“我……世子走失哭得厉害,我便将他抱出去了,敏柔不是都……”向你回禀了吗?
他稍许难耐的摇头,“之后……之后你又去哪儿了?”
说起敏柔战战兢兢立在一旁,看样子是被沈栖迟训过了。
后来被姚瀛所掳的事情她确实不知,所以沈栖迟才会耐不住性子直接来问她。
要说实话吗?
“舒儿……”
本以为他要发作,结果听到的是他无奈的喟叹:“罢了……一个人去偏殿更衣不安全,往后记得……叫我陪你一道……”
他悉心替她整了整衣领,意图将那些污秽的痕迹藏得愈深一些。
刺目,从对面席间飘来的凝视,是赤裸裸的示威。
云舒的身子隐然一震,认为沈栖迟定是猜到了全部。
她去更了衣这谁都看得出来,可她为何要更衣,便无人问津,沈栖迟心知她与那男人前番种种的纠葛,怪不得她无力抵抗,只怪自己权势太弱,还不足以震慑他投鼠忌器。
更何况她颈间的痕迹,绝非是自愿亲近残留的。
衔着醉意朦胧的媚眼撇向对过,逢姚瀛斜挑凤眸,也以同样饱含深意的利芒承接,四目相对,姚瀛剥离出那番迷醉里头,些许暗哑的警告。
不过,他根本不屑一顾。
只是因为还不曾受到他的什么威胁。
姚深已饮酒过量,对着众臣的恭维显得迷惘而不暇,堂下无声的争锋相对,由左至右,移落到最不起眼的姚澈面上。
沈栖迟攫过酒盏向口中倒酒,狭长的眼中桃色微烁,姚澈则半眯相视,片时诡诈凝聚,而后似与他对饮一般,举起了面前杯盏。
就在这时,从大殿的屋顶上骤然窜下几名蒙面黑衣人!
连同彩瓦梁木的碎片一同落下,不由分说,直直袭向堂上龙椅内的天子!
“啊……有刺客啊……”
众人惊骇,群起躲避,一瞬兢惧的哗然声在殿中蔓延开来,尤以女眷们的惊呼,更将骚乱无限扩大。
姚深面目凛然,还算镇定,御前伺候的太监总管闪身护了过去,尖利了细嗓高声:“有刺客!有刺客!护驾!御前侍卫护驾!”
云舒闻有刺客,也是一惊,方要开口沈栖迟已揽过她避到了后头,“舒儿,有人要刺杀皇上,你乖乖呆在这别乱跑!”
“喂……你要干什么去!”
没能拉住他,她慌张的立刻摸索跟去,“弟妹,别去,前头危险!”
沈栖流撇下身怀有孕的姚溪,越过沈安士将云舒拽了回来,“你眼睛看不见,不要乱走!”
“大哥,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沈栖迟……他干什么去了!”
“他去帮阿湛了,还有云大人和云夫人……”
“什么?他……他又不会武功……”云舒急了,唯恐他酒醉犯糊涂,“大哥!你去叫他回来,快点叫他回来……”
侍卫与刺客打斗之声愈发剧烈,已砸坏了多张宴席上的餐桌,碗盏瓢盆碎满一地。
没等沈栖流应她,一个蒙面人被云湛踹离,径直飞至二人跟前!
“舒儿小心!”
云舒被他拉到怀里,蒙面人的尸首在其脚边两寸处毙了命。
眼见二人亲昵接触,还有大庭广众下不拘亲疏的爱称,姚溪立时火冒三丈,“沈栖流!”
“快放开我大哥……”
“沈栖流你好大胆子!”
沈栖流稳稳扶她站好,碍于沈安士及众臣的眼睛,不敢对姚溪过分苛责。
可他的沉默换来的是姚溪更跋扈的质问:“你刚才在做什么!”她拨开避聚一处的群臣,旁若无人上前撒泼。
沈栖流难堪至极,唯有暂软:“你先别动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我亲眼见你抱那瞎子的!”
“溪儿!你不能这样说弟妹!”
“凭什么不能!她本来就是瞎子!你是不是还对她念念不忘?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跟孩子!”
沈安士拂去额上的冷汗,如此不分场合的争论,也只有姚溪这疯妇才能做出,奈何沈栖流也不知避嫌,过分关怀云舒,是还嫌姚溪对她的妒恨不够深吗?”
置身群臣当中,共睹家丑,沈安士的脸也算是丢尽了。
“你……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你敢说我发疯!”姚溪开始去纠缠沈栖流,“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护着我,却急着去护着那贱人!你是要打我的脸吗!”
“够了!这是在宫里,你生出这种毫无礼数的模样,又何曾将我相府放入眼中!”沈栖流制住她责打的手,任凭她如何用劲都挣脱不开。
黑衣人还在穷击不舍,围堵姚深叫他无路撤退,沈栖迟佯装去帮云湛,慌不择路迈步踩到黑衣人的尸首绊了一跤,“大哥,小心后面……”
跌倒在黑衣人身上,好一会儿都起不来。
“二少爷,没事吧!”云湛解决面前的黑衣人,要去扶他,“别管我,去保护皇上!”
黑衣人趁云湛分心,一路铲除充数般的御前侍卫,直奔姚深,太监总管被明晃晃的兵器吓尿了裤子,腿一软跌下台阶。
“皇上!”
“父皇小心!”姚瀛见状大声提醒,尚在斟酌是否要动用贴身影卫护驾,那黑衣人已扬起利剑刺向姚深,“护驾!快护驾!”
天子有令,敌不过黑衣人武功高强,配合默契,一时间侍卫吃紧,“快!快去调御林军过来护驾啊!”太监总管趴在地上,朝殿外厉声求救。
剑锋所指寒光闪现,姚深躲避不及,眼看就要成为剑下亡魂,“父皇小心!”紧闻一记羸弱的声线,姚深面前赫然闯出一人将他扑倒,而那剑刃毅然刺进血肉之躯,“父……父皇……”
瞬息即逝间,姚深才看清护在自己身前的孩子,“澈儿……澈儿!”
“父皇……”
一口鲜血从姚澈口中涌出,沿着他秀丽的下颚极速蜿蜒,滴落在天子九龙纹样的龙衮上,拦不住的妖冶晕开。
黑衣人拔出兵刃,欲再刺姚深,不早不迟,云湛提剑远远掷向他,命中项背,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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