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都给你……”
……
姚瀛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分别,将会是长久的思念。
当日回府,云舒便偷偷摸摸收拾好了东西,与敏柔换上事先备好的男装,由影卫接应连夜从府中侧门逃离。
有沈栖流在府中一日,她便无法保全自己的清白,翌日沈栖流下朝回府时才发现她留书出走了,“舒儿不愿连累大哥名声受损,故先避开一阵子,待流言平息舒儿再回来向大哥请罪。”
信被沈栖流狠狠揉进掌中,他认为云舒的离去终究是因为流言蜚语的攻击,因太过惧怕姚氏一族的压迫了,所以姚瀛,姚溪,皇后,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是紧接而来的是赵氏带着圣旨登门,说皇上有旨,姚溪闭门学礼已近两月,特赦她解禁,沈栖流咬牙自是没能算到姚深会有此旨意,然更为难的还在后头。
“公主府就快修好,皇上体谅沈相抱病需要静养,特命本宫前来知会一声,待公主府修缮妥当,你与溪儿便即刻迁居过去,也免得溪儿本性未移,再冲撞什么。”
“母后,这……”
“怎么?额驸对皇上的圣旨有何不满吗?”
他拼命忍住不甘,道:“儿臣不敢,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溪儿呢?怎么没有出来接旨?”
“溪儿闭门期间食欲不振,闹了些小病,府医正在里头看着呢。”
赵氏眼存深意道,“府医年岁渐大也是该告老还乡了,本宫听闻沈相由他诊了许久仍不见起色,想来是医术平庸至极,所以皇上特赐太医院的赵太医来此,往后府中病痛都由他来吧!”
“这……母后,这未免太突然了,府医在府中数年,这突然辞退他,怕……”
“你放心,本宫会赏他黄金百两返乡养老的,也算体念他兢兢业业数十年。”
沈栖流恨不能顿足捶胸,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为何会如此?究竟是谁从中作梗,逼舒儿离去,折断他辛苦拉拢的触角,还要他与姚溪那贱人单独居住在公主府!
即便舒儿回来,他也再不能……
他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这一切变化的始作俑者都是那令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赵氏也差一点失了主动权,昨日姚瀛去找她,侃侃诉说沈栖流意图拖垮沈安士取而代之,还暗中培养势力之事,甚至怀疑到当初夺储失败也是他在背后做的手脚,想到此母子二人皆觉此人不可小觑,表里不一何其阴险。
若只是为了自身利益倒还简单,就怕他已与其他皇位继承人联手,要暗中击溃姚瀛。
为保皇嫡子的地位,姚瀛特地去请了姚深的圣旨,美其名曰让姚溪换个环境,增进夫妻感情,实则是切断姚溪刁难云舒的渠道,更让沈栖流孤掌难鸣。
送走皇后,沈栖流立刻恢复阴鸷莫测的面孔,对留下来的赵太医一字一句的关照,“赵太医可要好好医治父亲,若出了半点差错,您怕等不到拿了赏银告老还乡的那一日了……”
“微臣自当遵从圣旨,不辜负皇后娘娘的嘱托。”
老头嚣张的很,沈栖流知晓他是皇后娘家的远亲,派他来此就是为了监视相府。
本是大权半握的沈栖流转眼碰了钉子,待沈安士病愈,他便又要恢复从前那般身不由己的日子了!天知晓他有多么不服!
……
出了云城,敏柔昏昏沉沉的倚在马车内,四肢无力,“敏柔,你身子不适先睡一会儿,等到了客栈我就去找大夫。”
“奴婢……奴婢不敢睡……”
云舒由她的视线望去,才意识到一旁那个正襟危坐了一整夜,却一句话也没说的男人。
“你出去!”
“是。”
他起身,高大的身躯在马车内行动不便,可他闪出的动作却丝毫不迟缓。
“好了敏柔,你先睡吧。”
敏柔无力的眨眨眼,“小姐,咱们真的要去祁州吗?那里穷山恶水的又闹饥荒,奴婢怕您的身子吃不消……”
“都已经出城了,不能回头了。”
“奴婢知道您思念二少爷,只是这么多天都等了,咱们……也不差这几日……”
腊月还有几日便结束了,辞旧迎新,沈栖迟多半会回云守岁,实在不必跋山涉水再去寻他。云舒也懂这个道理,却总隐隐生出担忧,万一……他不愿回来……
此去艰险自是不必多言,她更怕到了那儿,见到的会是他与红袖你侬我侬,郎情妾意的场景。
想到此她叹出一口气,“就当是我自作多情吧。”
男人与车夫在外驾车,不多久云舒也窜出来了,车夫是男人雇来的,没有男人的命令不敢随意说话。
云舒见二人都当“哑巴”,也不尴尬,径自撑着男人的肩膀在他身旁坐下。
周遭景致极速倒退,寒风凛冽吹得云舒鼻尖通红,“咳咳……”
男人用余光偷偷瞄她,没有说话。
半晌,云舒忽然问他,“还不知道呢,你叫什么?”
男人已重新蒙起了面,只有一双冰冻的眼露在外,“影卫。”
她轻挑的摇了摇脑袋,“不是这个,是你自己的名字。”
“奴才就叫影卫,没有名字。”
“切……那他们呢?”
他知道云舒指得是除他以外的九个人,“也叫影卫。”
“哼……”云舒无聊的扁扁嘴,“真没意思,一整日都说不了几个字,不知道你们长着嘴是做什么用的。”
你们?
马车里只有敏柔一个人,除去为首的男人,剩下九人皆以轻功紧随其后,大大保证了路途上的安全,这也是她为何在临走前向姚瀛要他们的原因。
可怜姚瀛到现在还不知她离去之事。
又是长久的沉寂,风刮得云舒脑袋发疼,小脸儿也刺痛刺痛的,她时不时要抬起小手去捂一捂双颊,“哎……从前在府里也不觉得冷,为何一到外头,便这么弱不禁风了……”
她抱怨,他在心底暗嗤,养尊处优的夫人,若是能适应荒山野风,那才奇怪呢。
不过她放着舒服的马车不睡,硬是跑外面来作甚?
见他不说话,云舒用手肘顶了顶他,“哎,你们能在那么高的地方飞来飞去,一定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环境,还能觉着冷吗?”
臂外轻轻一触令他回话时嗓间轻微发堵,“不冷。”
呼吸溶解在风声中,手握着一根缰绳牵制的不仅仅是迅疾而去的马儿,更有他厌恶不明的心绪,须臾间,心似隐隐扯紧误让马儿扬蹄嘶鸣。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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