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迟云舒》第180章 徒有其表

    紧贴的关系,云舒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得他鼻腔中叱出的冷笑,“真要玩弄,你现在已经被我办了,懂吗?”
    “你……”她晕红了双颊,可惜男人看不见,“我就当你已经答应我了,你若是反悔,我就……”
    “你就如何?”
    “背叛夫君,与你苟合,让母家蒙羞,我……我亦无颜面存活于世,那必是死了干净……”说罢竟挤出一丝酸楚哭意。
    “苟合……”男人的心止不住融化,却还不肯卸下生冷的躯壳,“何必说那么难听,我允诺你便是了,只是……你预备将那些安置何处?”
    “这无需你管,给了我就是我的东西,我可以将其安置各处,你也不许再向我讨回。”
    霸道的女人,可是又那么美丽。
    男人与他的父亲一样没了底线,无比爽利的点头应允,“好……给你……都给你,那你还要不要死……”大手再次揉捏上翘臀外侧,她身子更僵。
    “不……”红霞翻涌,她却不能阻止那禽兽之举。
    而后觉得调戏够了,才放开她。
    不曾预料再见的会是一张羞涩泪目的小脸儿,这显然令他呼吸一紧,“哭什么,摸你两下就委屈了?”
    “我怕……我怕有人……”
    “不是跟你说了,你小声些就没人来,”他嘴上敷衍着,心中无尽翻出歉疚的萌芽,“行了别哭了,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我自己……”男人从袖中取出妻室缝制的绢帕,替她掖去泪水。“我也不欲被墙后的眼睛窥探到什么,出了昭和宫你就自己走吧,拿着。”手帕被强行塞进了云舒手中。
    “多谢尊驾……”
    他一听这糊涂的称呼即刻面色发灰,暗忖彼此都已是人后露水之情了,竟还要这么生疏?
    轻咳一声,“我字沁之,你往后可以唤我这个。”
    “是。”
    姚瀛,“瀛”本是河海,意在海纳百川,生生不息,而“沁”属水体,更有渗透之意,姚瀛取沁之为字,合情合理。
    云舒垂眸要走,男人又攫过她的袖子,“都告诉你了,你也不唤一声吗?”
    她咬了咬下唇,就当讨好这笑面虎,徐徐福身娇吟:“多谢沁之公子。”
    ……
    为着这一声“沁之”叫得亲热,男人在送她离开后许久,依旧伫立在莲池前回味无穷。
    待另一波巡卫例行巡视时,他才被公式化的男声打醒,“二皇子殿下,您……您在此……”
    男人立刻褪去柔情,然而磁石般的声线没有改变,“母后在午睡,本殿在此等候求见,有何问题吗?”
    “没,没有!外头风大,殿下……您还是去偏殿等吧。”
    “风大?”他若有所思扬起湿润的掌心,那里是她甜美口液的承接处,“天气是冷了。你去命司制房按照较正妃小一号的身量尺寸裁制新衣,再由母后的名义送去相府给二少夫人。”
    “啊?”奴才刚想问为何独独给二少夫人,连公主殿下都没有呢?就被男人一记警告的眼神呵退,“是是!奴才马上去办!”
    风过,掌心凉丝丝的,趁那些余温还未风干,他微扬下颌,吻了上去。
    ……
    相府,沈安士面色铁青。
    沈栖流陪伴左右,却未见沈栖迟的影子。
    云舒上前安抚,“父亲大人放宽心,那起子人嫉妒您在圣上跟前得脸,必是想尽了法子要对付您,您可千万不能就此泄气啊。”
    “是,弟妹说的对。”
    沈安士看着两个懂事的孩子,叹:“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也无需你们插手来管,便退下吧。”
    “父亲,朝议在即,您被揭露藏污纳烩,私占盐池,总要想个法子来应付啊,否则,您在皇上跟前的地位……”
    “行了,为父心中有数,你们退吧。”
    沈栖流还想说什么,沈安士已不耐抬手强行将二人摒退。
    “是。”
    二人退到厅外,正巧碰到墨玉前来,“继母亲好,父亲正在为朝事烦忧,您还是别在这时候去搅扰他。”
    沈栖流对于墨玉对云舒的陷害仍怀恨在心,所以言语中的态度颇为不和善。
    墨玉却当做不知,“我知道,从前相爷烦心时都是我陪在他身边,我自会懂得分寸不会叫相爷恼了。”
    沈栖流不屑哼道:“但愿如此。”
    他无比敷衍的拱了拱手,与云舒一并离去。
    行至杏林,沈栖流目睹满是光秃的枝丫,禁不住让惆怅渲染开来,“这次相府能否度过难关,实难可知,若有不测,这片你喜爱的林子,怕也要尽数砍去了……”
    云舒想起二人初遇的暖色回忆,也自觉恍如隔世,从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根本无暇关注这片杏花疏影早已只剩光裸的躯干。
    “舒儿,你怕吗?”
    云舒迈到他跟前,浅笑,“怕……有什么用,一切都有父亲大人,你我能做的只是相信他。”
    “我知道云大人是被我沈家牵连的,于你……更是两头辛苦,方才阿湛急慌慌来找我,说你任性进了昭和宫,你……去求了皇后?”
    她摇头,“没见到,皇后在午睡,我在外等了许久也未得见。”
    “不得传召如何能面后,还好……还好宫里头的人没有因为莲心的事,再去为难你……”他边说着,心全不受自己的操控,情不自禁的要贴她更近。
    云舒适时后退一步,“众目睽睽,想必她也是不敢的,对了……一回来光顾着父亲的事,还未来得及向大哥道谢,在此谢过……”
    下福的柳腰引他迫不及待扶上她的手臂,“我曾说过,弟妹的事从无小事,我愿为你上九天揽月,更别提这区区举手之劳……也幸好赶得及,敏柔姑娘没事……”
    上九天,下五洋?真是好听。
    沈栖流说起情话来当真比沈栖迟木讷只会付出的模样体面多了,然她既知是徒有其表,又怎会真心感动呢?
    赏菊大会她留敏柔独自在府,选择带莲心随侍只为试探她忠心与否,她也明白姚溪睚眦必报,总会寻机报复,却不想她刚解的禁足,竟一日也按捺不了。
    所幸沈栖迟留了心眼,及时让沈栖流回府镇压,姚溪底下那起子人才没敢下手。
    究竟谁是内鬼暂还不得而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非莲心,否则赵氏也不会那么干脆的将她铲除。
    她蹙眉却未挣脱他的触碰,“大哥……不要这么说,让大嫂听到又要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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