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迟云舒》第155章 随意动粗

    姚溪也是微怔,不想他如此痛快认下,“你还算是敢作敢当,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明白。”她极力的嘲弄似给莲心吃了一剂定心丸。
    肩膀缓缓松了些,莲心道:“大人能这般,也算是成全了奴婢的忠心。”
    “是吗?莲心姑娘是如此以为的?”
    “你……”
    “实话告诉姑娘,你所见我与少夫人的亲密举动,仅是在下为其掠施医药,二少爷性子急些,与之争执时失手伤了少夫人的脸。”颜景泽自我编排的乱说一通,引沈栖迟假怒:“没想到大人非一般的光明磊落,如此逾矩之举竟也能以轻言述之。”
    转面,仍不死心训问莲心:“你说!上述情形你是否都目睹得一清二楚?”
    “是!奴婢……该死……”
    颜景泽辩道:“如何该死?正好借此机会将少夫人所受屈辱公诸于众,姑娘虽瞧得有偏颇,但个中存在二少爷的暴力行径却是不假。”
    沈栖迟压低面目:“你……也这么认为吗?”
    “不……奴婢不敢……”
    沈栖流粗嚼二人对话,不难看出通气之嫌,这不便与方才老王头的戏码如出一辙吗?
    他抿唇须臾,和谐融入自己的戏份,“小迟你怎可如此鲁莽?弟妹乃柔弱女流,你再要生气也不该随便动手啊。”
    “那又如何?我打我自己的女人,与大哥何干?”
    “弟妹是好性子,我却不得不说一句,院判大人为其施药是出于他医者的本分,倒是你……莫不是你因为自己的暴行被院判大人揭露,是而怨恨他二人才信了这丫头的鬼话?”
    “不!大少爷!奴婢没有胡说!”
    “寻常的施医上药你硬要夸大其词,反而那么显而易见的暴行却被你巧妙略过,莲心……你这般的避重就轻,还说不是带着目的!”
    莲心后怕得看向沈栖迟,“二……二少爷……”见他不为自己说话,她又战战兢兢道:“奴婢……奴婢是看见了二少爷对少夫人动粗,可是……奴婢只认为出嫁从夫,二少爷给的一切都是少夫人应该承受的,所以……所以奴婢根本没当回事!”
    “说的可真好听,你这贱婢妄论夫妇之道,还这般自觉有理,究竟是谁给了你胆子!”
    沈栖流一言惊的莲心沉躯而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糊涂……”
    沈栖迟作势松手,浅浅合上的美眸颤动轻微。
    “父亲,这贱婢存心陷害弟妹与院判大人已是无疑,儿子看也不必再审问了!”
    沈安士瞥见沈栖迟那副失落劲儿,有些于心不忍,“你且别说话,是否审下去还要他松口。”
    “混小子,舒儿的为人如何你自己心中有数,旁人的闲言碎语也终究善恶不明,折腾这么许久,孰是孰非为父相信你能分清。”
    沈栖迟环顾一圈站着的跪着的人,有哪一个心无嫌隙?又有哪一个是真正为他思虑的呢?
    他们或为私心而维护云舒,或为怨恨而贬损云舒,亦或是见不得他快活无忧而选择隔岸观火?饶是如此,莲心的那番话依旧如生产嫉妒的模具,让他听到后的每一刻都分外眼红。
    于颜景泽,于沈栖流,他拥有那个女人在浪潮交叠的尖端风雨飘摇。
    默默良久,换来沈安士一派伤神,他揉捏自己的鼻梁无奈叹气,“为父最是见不得你这不成器的样儿,罢了!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流儿!带下去!”他示意沈栖流撵走碍事的姚溪。
    “至于这些个以讹传讹的奴才……全部拖下去掌嘴八十!往后府中不许再出现此类恶行!”
    一声令下后姚溪如约暴怒起来,她扒拉着门框不肯离去,口中还不停:“父亲!您不能容弟妹这么伤风败俗下去啊!颜景泽心怀不轨,所谓的例行诊疗根本就是欲盖弥彰啊!父亲!他若真要施药大可交于弟妹的婢女,而他非要躬亲,其中奸情不言而喻啊父亲!”
    莲心见她要被拖走,而自己也将被施行掌掴,如何能不心急?
    她狼狈逃窜至沈安士脚边,匍匐叩首:“相爷恕罪!相爷恕罪啊!奴婢真的没有说谎!那日奴婢真真切切瞧见了他二人的亲密,公主殿下说得不错,少夫人身边的敏柔姑娘还活生生站在一边,颜院判便已旁若无人那般不知避讳,可见其气焰嚣张到了何种程度!”
    沈安士已不想说什么,直接挥袖命人进来拖她下去!
    “不要啊!相爷您相信我!这都是墨玉夫人命我时不时窥探的!您可以不信奴婢!却不能不信夫人啊!”
    沈栖迟眸光骤间凛然,转眼过去见墨玉仓惶洗净自身:“大胆奴婢竟敢攀污我!我入府才几日功夫与少夫人无冤无仇,即便真想害她又怎会将此事交给素不相识的你!况且……你的来历居心才更可疑吧!”
    “夫人!您居然……”
    “相爷明鉴!墨玉虽糊涂但一切都是为了府中风气着想!您要责罚墨玉绝无怨言,但墨玉不会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相爷!奴婢冤枉!真的是夫人……”
    “别再争了!”沈安士叹气显得格外烦躁:“除了夫人其余人都拖下去!”
    “父亲明鉴!儿媳不服!儿媳绝对不服……”
    沈栖流将姚溪的手掰离门框:“垂死挣扎毫无用处!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你不服,快点跟我走!”
    “不要!我不走……”
    “大哥等一下……”
    众人哭天喊地的焦灼之际,沈栖流闻得从内室入口处一记轻若蚊吟的人声。
    他放出的视线有些模糊,因为太不相信这人声的来源。
    “舒……”他方想糊涂唤她,沈安士亦惊讶道:“舒儿,你……你怎么起来了!”
    “是……父亲……”
    云舒的出现令全场的气氛发生诡异的转变。
    沈栖迟尤其不愿见到她,在她踉踉跄跄走向他时,他竟不争气的慌忙迈步。
    这丫头……太叫他心痛,是而全然不想面对。
    逃避的远不止云舒一人,这件祸事牵扯甚广,就是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弟妹……你身子如此不便不宜起身,还是快些回去躺着吧……”
    云舒在婢女的搀扶下依旧如履薄冰,因而每一步皆劳神揪心。
    走进死局,差些便要两两相忘。
    沈栖流不曾深思,在云舒过来时松开了姚溪,“弟妹……”姚溪抬面,怨毒更甚。
    “你别走……”
    沈栖迟转身迈步,多想她忽略自己的存在。
    止步,脑中尽是她纠缠嫣红而冰冷无情的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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