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醒之眉头一挑,眼里光彩幽邃,道:“梦浮生吗?”
凤时锦摇了摇头,在桌边缓缓坐下,悠悠道:“听人说,江南有一种叫魔樱的花,与别的花不同,冬天的时候绽放,而春天的时候则枯萎。魔樱花芳香非凡,能引来附近飞禽走兽中毒而亡,魔樱花便充分吸收它们的养料,开得越发娇艳。”
余醒之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笑意不减道:“那可是香中毒王,你从哪里听来这个的?”
凤时锦嘴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道:“看来我听到的是真的了,果真有这魔樱花。”至于听谁说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那个在夜旋族总是教会她许多东西的胡婶婶已经不在了。她又道:“魔樱花制成的香料,佩戴满三天的时间能让人产生三种情绪的变化,刚开始是沁人心脾、身心愉悦,随后便是心浮气躁难以平和,到第三个阶段,则是异常暴躁轻易发狂动怒。”
“所以说嘛,这香才有毒,虽然有毒,却又千金难买。”余醒之走过来,揽过凤时锦的肩膀:“你要那么危险的香做什么?”
凤时锦道:“当然是要玩一个好玩的游戏了。”她转过身,身子靠着桌沿面对着余醒之:“魔樱花是难求了些,只不过如果这个人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
余醒之佯装心痛道:“那个真的很贵哒。”
“那我跟你买吧。”凤时锦道。
余醒之有了点兴趣,用一种别样的眼光上下打量起凤时锦,摩挲着下巴道:“买?你用什么买?用你这个人吗,那我一定接受。”
“当然是用钱买。”凤时锦淡淡一笑,随即转身往门口走去。
余醒之紧跟其上,道:“喂,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凤时锦带着余醒之来到花园的一个角落里,花园是新修的,也看不出曾经的痕迹,但凤时锦却将这座府邸的每一个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她指着地面,笑着对余醒之说:“用这下面的东西。”
余醒之看了看她的表情,随即叫来两个仆人将地面挖开。没想到这下面还别有洞天,是个老旧的地窖,只不过地窖之前被土封住了,才不易叫人察觉。
家仆下去将埋在地下的东西一一都搬了出来,打开一看,全是一些金银珠宝,尽管尘封多年,依然掩盖不住其光华。
余醒之眉开眼笑,随手捻了一串光泽饱满的珍珠,这些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只要跟凤时锦沾边的东西他都是感兴趣的,道:“原来我这宅子还是一块风水宝地啊,竟还埋藏着这些财宝。”他笑看了凤时锦一眼,又道:“不过这是在我宅子里挖掘出来的,理应算是我余家的财物吧?”
凤时锦似笑非笑道:“醒之,做生意可不是你这样做的,况且还是跟熟人做生意呢。这些东西是我埋下的,也算得是我现如今唯一的一点家当,你也想给我吞了不成?”
余醒之命家仆把财宝抬去库房,顺手揽了凤时锦道:“开玩笑嘛,熟人我怎么能坑你呢?”他把凤时锦带去了一间屋子。
屋门紧闭,彼时一打开,便有一股沉香木的气息幽幽浮来。里面竟是一间专门用来装香料的房,可见余醒之对江南的香多么感兴趣。房间里的所有摆设均是用的尊贵的沉香木,而每一样香料都各自保存极其完好,丝毫没有窜味的迹象。
凤时锦道:“你干嘛不去开间香料铺子。”
余醒之笑眯眯道:“等闲下来了说不定我真有这个打算,到时候在上京找一间最最有利的铺子,卖我这些香料。啧啧,光是江南的一味梦浮生,就不知道会醉倒上京的多少人。”
凤时锦笑道:“江南就是沉迷于这些东西,才一直温温吞吞的。若是上京被你这么一染指,子民成天醉生梦死,不是大晋无望了。”
余醒之疑惑道:“咦,你也会在意大晋有望还是无望么,我还以为你比我还希望这满是蛀虫的王朝早一点四分五裂呢。”
凤时锦嗤了一声,道:“醉生梦死也好,四分五裂也罢,又有什么关系。”
余醒之取来一只入手沉沉的盒子,在凤时锦面前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朵花。花瓣极其繁复,即使已经干枯,也能看见曾经那绯艳妖娆的红色。只淡淡看了一眼,余醒之就又将木盒合上。
他道:“这间屋子里,就这朵花最为珍贵,我也只搞到一朵,这倒好,还没想好用在什么地方,就要被你给拿走了。”
凤时锦从他手上接过盒子,奈何他恋恋不舍不肯松手,凤时锦便笑着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他。他肉痛地提醒道:“如你所说,此花近身三日方可有你所说的效果,即便如此你也不可以长时间嗅其芬芳,有毒的,会紊乱你的神智。”
凤时锦看他一眼,道:“这个我比你清楚。”她将盒子收起来,转身就走出房间,道:“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余醒之挽着手臂靠着门框,看着她的身影,深深浅浅,嘴上无奈笑道:“还真是个没良心的,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后就要闪人了?”
凤时锦头也不回,道:“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叙。”
回到皇子府以后,苏顾言和阿穆正在等着她一起吃午饭。午饭不至于丰盛到浪费,却也很温馨。
阿穆捧着碗还没动,见得凤时锦回来,便湿漉漉道:“娘你快来,就差你了,我和爹还没开始吃,就等你回来呢。”
凤时锦坐在饭桌旁,给阿穆夹了菜,对阿穆说道:“吃吧,吃饱了犯困就去睡个午觉,等下午的时候娘送你回宫去。”
阿穆一愣,嘴角粘着饭粒,可怜巴巴地说道:“娘不是说好了,我可以在家多玩几天再进宫么?”
凤时锦摸摸阿穆的头,道:“阿穆乖,娘突然改变主意了,等这几天你先在宫里学习,完了再回来好不好?想玩多久便玩多久。”
阿穆又不情不愿地望向苏顾言。苏顾言只对他道:“要听你娘的话。”
最后阿穆只得落寞地应了一声:“……噢。”
凤时锦原想,余醒之没有这么快回京,只是没想到他速度忒快。既然如此,又哪里有时间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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