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身普通的棉质衣裳,摸起来很是舒服,上面的白底淡紫色花纹也简单,就是样式与外面女子所穿的有些不同。
凤时锦穿了起来,衣服分上衣和下裙,上衣十分修身,袖口收紧,下裙则略显蓬松,极为修饰身形。大晋女子通常所穿的裙子都是纱质的,且上衣下裙是连在一起的,袖口又是宽松微敞的,走起路来风流飘逸。但凤时锦穿的这身不同,没有流纱飘逸之感,她却很喜欢,就是胸前觉得紧紧的,感觉胸部线条显露了出来很不习惯。
她有些别扭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对外面的君千纪道:“好了。”
君千纪转身过来,看着她先是愣了一下。
凤时锦尴尬道:“怎么,不好吗……”
她身子娇小,衣服穿在她身上正正好,衬得她腰若杨柳面若桃花,身段极其精致,前凸后翘,婀娜多姿。
凤时锦转身欲进去,道:“那我还是穿原先那身衣服好了……”
君千纪拉住她,道:“这样挺好。”他折了屋门前的一根杨柳枝,将凤时锦的满头青丝拢在掌心里,挽了一个轻便的发髻,有几片柳叶恰到好处地修饰着她的黑发,韵味天成。然后牵了她的手,道:“走吧。”
君千纪带她走的是田间小道,田野里正盛开着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空气中泛着油菜花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走过了油菜花田,转而又穿过一片清幽的竹林。凤时锦听到悠扬的海浪声,侧头往那边看去,便是一片绵延无边际的大海。
这一路上的景色倒缓解了凤时锦心中的紧张。她偶有遇见田里有人在农作,似乎看见他们了,便停下来驻足观望。
后没走多久,前方柳暗花明,屋舍俨然,说是世外桃源一点也不夸张。只不过这里聚拢的人就多了,孩童在院子里嬉笑打闹,见了君千纪来,便规规矩矩地排做一排,礼道:“见过族长!”
他们自出生起都没见过君千纪这位族长,现在君千纪回来了,这些礼数自然是他们的父母教授的。凤时锦不由想,看来君千纪这么多年没有回来,族长的名头在这里也是相当具有威望啊,起码能驯服这群熊孩子……凤时锦又飞快地扫了一眼聚集在这里的许多夜旋族人,想来他们亦是对自己这个外来人口感到好奇。那么多双眼睛都落在她和君千纪紧紧相握的手上,凤时锦不得不心虚,要不是君千纪捉着她不放,只怕她要敲了退堂鼓了。
不过有一点君千纪却是说得很准确。这里的男男女女不管老少,均是生有一副好面孔,男俊女靓绰绰有余。就连站在正中央的三位长老,都鹤发童颜,带有两分仙气。
三位长老中有一位是女的,想来就是胡长老了。站在她旁边的另一位长老面有红光目露慈祥,又与胡长老站得靠拢一些,就应该是福长老了。而福长老旁边的那一位长老,稍稍不修边幅了一点,白发苍苍有两分随意的凌乱,也是一位面向好看的长者,眉目之间君千纪还与其有两分相似,定然就是君千纪的叔父兼村长了。
在众多目光的打量之下,君千纪领着凤时锦上前,对三位长老长长一揖。凤时锦自然也照着做,面露恭敬之色。
三位长老相互对视一眼,村长亲自走下来托起君千纪,道:“族长不用行如此大礼,倒折煞了我们三个老家伙。只是没想到族长会这么快便回来,可是告假回来的?”
君千纪淡淡道:“是辞官回来的。大晋从此没有国师了,我夜旋族的任何一个族人都不再往里掺和。”
此话一出,所有族人无不震惊。
还是村长最先反应过来,满脸动容,可见他心情激动,道:“皇上肯让你回来呀?”
君千纪点点头:“嗯。”
村长叹息一声,抬头望天,似眼有隐约泪光,道:“打建国起,我夜旋族便世代助大晋王朝风调雨顺,现如今这样的使命总算是可以结束了?每培养一代国师,便要耗费我夜旋许多人力,如今终于不用了,我夜旋族也再不用人丁稀薄至此,终于获得自由了?”
凤时锦见村长留下老泪,心中愕然。对于他们来说,为大晋培养一代又一代的国师,又何尝不是一把无形的枷锁。就因为在建国时期帮助了开国皇帝,往后世世代代都需得帮助当朝皇帝,他们把这当做了一种使命,可历代皇帝却把这当做了理所应当的付出,并享受着他们所带来的成果。大抵夜旋族的每一个人都和君千纪一样,渴望着彻底的自由吧。
如今这样的自由,总算是到来了。
君千纪侧头看着凤时锦,目光坚定而温暖,唇畔微微含着笑。自从远离了京城那个是非之地,凤时锦便常常在他脸上看到淡淡然的笑,那是发自心底的。他道:“是终于获得自由了,若不是她,可能我还没有勇气踏出这一步。”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般让人想入非非的话来,凤时锦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
村长这才仔细观摩着凤时锦,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半晌张口道出的第一句话让人哭笑不得:“胡老太,这女娃穿的是你的衣服,可比你当年年轻的时候漂亮多了哇!”
胡长老一听,杵着拐棍下来就要揍村长,道:“你个老没正经的!老太我漂不漂亮干你何事!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
村长连忙躲开,对福长老道:“老福,这婆娘就你能对付了!”
福长老送他一对白眼,道:“你自己嘴贱,怨得着谁?”
周围的族人们见此,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三位族中长老就好像过家家一样,每日都要上演一番追逐打闹。凤时锦见着见着突然笑了起来,看他们好像孩子一般,委实难得。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始终保持这样的年轻心态呢?
村长让大家看笑话,老脸也害臊,抽得躲避的空隙对大家伙挥挥手道:“都散了吧散了吧,该喂牛的喂牛去,该喂孩子的喂孩子去!”
有人瞟着凤时锦耐不住好奇道:“这女娃的来历还没说清楚呢,村长你又偏题了!”
村长睨了一眼君千纪和凤时锦相牵的手,吹胡子瞪眼道:“没看见人俩牵着手呢嘛,你瞎啊?要是一般人族长能轻易带回来啊?”
凤时锦抽了抽嘴角,村长真的很直接,也难怪胡长老要对他如此粗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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