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后的这天早晨,凤时锦是被一阵阵涛浪的声音唤醒的,她恍惚以为自己还在江面船上,当初在船上的时候夜夜都听得见那样的声音。但仔细听时,又不太像,好似声音更雄浑而有气势一些。
是海!
凤时锦当即睁开眼睛,凤眸亮晶晶的,很是清醒。君千纪正好端来早饭进房,凤时锦从床上爬起来便问:“是不是涨潮了?”
君千纪若有若无笑道:“你耳朵倒是好。”
“我终于可以去海边了吗?”
“嗯,等吃完了早饭,我便带你去看看。”
凤时锦喝着粥,吃着精致的点心,只觉得十分香甜。这果真是世外桃源,她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有一股不被世俗所沾染的干净。风从窗户里吹拂进来,夹杂着湿湿咸咸的气息,却觉得无比的清爽。
用完了早饭,重新背上了行囊,凤时锦迫不及待地冲出了房间。三圈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喜悦,也变得活蹦乱跳起来,从凤时锦的肩上一举跳下,沿着长长的木制楼梯蹬蹬蹬地往下跑。
然而,将将一跑到楼底,忽然楼底闪出一个人影来。三圈来不及收腿,一下便撞在了来人的裤腿上。
那人低头一瞧,然后嘴角就是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弯身将三圈拎起在眼前左顾右看,道:“本公子守株待兔啊,看来今日运气不错。”随后就将惊恐的三圈丢给身后的随从:“给本公子弄了,中午弄出一钵尖椒兔儿来,多弄点辣椒和花椒,本公子喜吃麻辣的。”
凤时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三圈落入他人之手,再看着楼下说话的公子,穿的是一身白衣青衫,头挽的是白玉冠,额前碎发往一边斜过,发髻松松散散的,看似普通,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本公子一点也不普通”的劲儿。衣服的料子不是一般的料子,白玉也不是一般的白玉,举手投足皆是清贵闲适。
凤时锦开口就道:“那是我的兔子。”
那人堪堪抬眼,生的却是一双极其风流的桃花眼,见之凤时锦一身素淡袍裙,头发以檀木簪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晨风一吹,她的袍裙纷纷扬扬,宛若昙花一现。顿时那双桃花眼如桃花缤纷,灼灼一亮。
他摇着折扇,折扇上亦是描绘着朵朵桃花,绚烂至极。随后一收折扇,敲击在掌心,叹道:“素,实在是太素了,本公子还没见过又这么素又这么有韵味的姑娘。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吗?学道的?是个女道长?”
尤其是那双眼睛,眼角微微上挑,过分漂亮。那眼神里的不屑和桀骜,嗯,实在是太对他的口味了。
他中握折扇,对着凤时锦便是以文人的那套见面礼一揖,道:“在下乃逍遥镇首富,姓余名醒之,姑娘可叫我醒之,姑娘有礼。”
这不阴不阳的语气,有些酸掉了凤时锦的牙。
君千纪走在后面,上前来将凤时锦挡在身后,冷冷清清道:“公子可能有所误会,你抓到的那只兔子并非无主之兔,而是我们豢养的宠物兔,还请公子还之。”
“宠物兔?”这个叫余醒之的男子回头看了看随从手里的兔子,摸摸它的肚子,又摸摸它的腿儿,三圈吓得一收一缩:“长得这么肥,样子这么普通,竟然是宠物兔儿吗?我还以为是一般的山野兔子呢。”
君千纪面不改色道:“它是在山野里捡来的当宠物养的兔子。”
余醒之对着君千纪身后的凤时锦遥遥一笑,又道:“原来姑娘喜欢兔子呀,姑娘一看就是个菩萨心肠。这兔儿委实也忒丑了一些,姑娘要是喜欢,回头我给姑娘找几只漂亮的来。有垂耳兔、猫猫兔还有公主兔,姑娘想要什么便养什么。”
凤时锦指着可怜巴巴的三圈,道:“我就要你捉住的那只,还我吧。”
这余醒之虽然纠缠却也不难缠,见凤时锦这么执着,好好到口的肥兔就这么不翼而飞了。既然兔子是别人养的,他只好归还,还絮絮叨叨说了一些废话。
比如他指着凤时锦问君千纪:“她与你穿一样的衣服,看来你二人皆是修道的了,她是师从于你,是你的徒弟吗?”
凤时锦不禁抽了抽眼皮。这衣着就真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们是师徒关系吗?就连一个陌生人都看得出来。
君千纪却道:“她是我未婚妻。”
余醒之面露可惜之色。君千纪带着凤时锦从他身侧走过,他也没为难,只侧身让了让。待人走远以后,随从上前问:“少爷,中午还想吃尖椒兔吗,想吃奴才去菜市场拎一只更大更肥的回来。”
余醒之摇起了折扇,上了二楼,边道:“还是先解决了早饭吧,很久没来吃这里的点心了,竟有些想念。”
君千纪和凤时锦朝镇子东边一直走,走出了镇子,前面的视野越来越开阔,那潮水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哗哗哗的,连凤时锦的心情也跟着激荡起来。
直到终于到达了东海海岸。
金色的海岸线一直蔓延到远方,呈现在面前的是一片蔚蓝色的汪洋大海,何其波澜壮阔。一波波的潮水不断从大海里涌上来,咸湿的海风吹得两人的衣角猎猎翻飞。
此时正逢太阳跳跃出了海平线,缓缓升起。那金色的阳光泛在浮动的海水上波光粼粼,形容震撼而又美丽。
朝阳的光同样照亮了两人的脸。凤时锦抬手指着远方,回头看君千纪。风将她鬓角的碎发吹在面颊上,她隔着风和海浪的声音大声对君千纪道:“你的家乡就在那海对面吗?”
君千纪双眸霞光隐隐,点头:“嗯。”
那海边停着几条打渔的船。海岸线上有稀疏的人踩在那沙滩上,有的在捡鱼,有的则来欣赏这瑰丽无比的日出,看这浩浩荡荡的涨潮。
凤时锦按捺不住跳跃的心情,一路小跑至沙滩上,她看见海浪送上来的鲜活的鱼翻着鱼肚皮,被扔进了船上,还有人在沙滩上奔跑。
浪潮前赴后继地涌来。凤时锦不小心,那海水一下子淹没到她的膝盖,打湿了她的袍裙和鞋子,她毫无准备,然后被冲得跌倒在了沙滩上,君千纪过来,听见她放声大笑。
他唇畔亦带了温柔的笑意。
凤时锦索性把鞋子脱掉了,在软软的沙滩上踩来踩去。眼下天还不热,海水和空气都是凉凉的,但是十分舒服。
后来太阳脱离了海平面完全升起,阳光有了微微的热度,然而这时,海面上却起了一层薄薄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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