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感觉,一切都会像君千纪所说的那样,日子也会像他们所设想的那样美好。所谓的幸福,近在眼前。
君千纪说,如果她不相信的话,且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等明日天亮了就会有答案了。
凤时锦如他所说,乖乖躺在床上,但是等他走后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她的心情一直像只跳跃欢快的小鸟,她感觉自己就快要飞出鸟笼,重新获得自由了。
只要和君千纪在一起,不管去哪里,都是自由而快乐的。
她甚至胡思乱想,像君千纪那般优秀的男子喜欢自己,自己真是福气不浅……结果胡乱兴奋了大半宿,到了天将明的时候凤时锦终于沉沉睡去,等她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半上午了。彼时她一出自己的院子,便觉不对劲,只见国师府里的童子们正背着自己的行囊陆陆续续地离开。
凤时锦拉住一个小童子,问:“国师给你们放假了吗?这是要全部回家过年?”
童子依依不舍道:“大师姐还不知道,之前宫里来圣旨了,国师大人不当国师了,国师府现有的所有童子都要被遣送回家乡了。”
凤时锦去到前院正厅,君千纪正在那里,同时还有宫里的太监和一些士兵,正在一个个登记国师府所有童子的生源地,并随后安排士兵将他们全部都送回去。
在国师府当差的童子们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其中也不乏贫苦人家里的勤奋孩子。他们在国师府每月还能拿到直接从朝堂发放下来的月俸,如今国师府被遣散,自然有很大一部分童子不舍。君千纪念他们年幼,这才向皇帝请求着人送他们回家。
这正是展现皇帝仁慈的时候,皇帝自然欣然应允,并且每人发放了三个月的月俸作为遣散的补偿。除此以外,皇帝对此次国师辞官退隐表现出很大的痛心疾首,奈何国师去意已决他也无法阻止,便赏赐了许多东西下来,以慰这么多年来国师以及夜旋族的勤恳和辛劳。
凤时锦看见那些赏赐都将正厅堆得满满当当。
她站在一旁不说话,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忙碌。直到记录完最后一个童子,负责记录的太监转过头来看见了她,便问:“她可要上来做记录?”
君千纪循着看过来,淡淡扫了她一眼,道:“她是我徒弟,她不用。”
于是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以后,所有童子都离开了国师府,士兵以及宫里的太监也都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君千纪亲自送他们到门口,凤时锦规规矩矩地跟在一旁,直到君千纪将大门厚重地阖上,上了门闩。他侧身微微低头,看着凤时锦。
凤时锦则仰着下巴,迎上他的视线。君千纪牵了她的手,带着她走过积雪被横七竖八的脚印踩得乱糟糟的前院,道:“你现在该知道,为师没有骗你了吧。”
凤时锦摸摸鼻子,然后笑,道:“国师府里突然就冷清到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啊。”
然后他终于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地牵着她的手,与她掌心贴合、十指紧扣。而她也不用再掩掩藏藏,生怕被人发现。
师徒俩站在正厅门口,里面堆满了各种赏赐,都不知道该往何处下脚。凤时锦眉梢也挂着喜色,道:“别人都说我们国师府很清苦,现在看起来好像以后我们会很有钱的样子。”
君千纪道:“钱财乃身外之物。”
凤时锦却道:“师父视钱财为粪土,殊不知以后师父不是国师了,出门在外,事事都少不了要花银子。师父既然辞去了国师一职,那就代表着从今往后也要过一个俗人的生活了,俗人怎么能少得了钱呢?”
凤时锦说得如此头头是道,君千纪淡淡然笑了,道:“你要喜欢,留着便是。带不走的,便找个地方装起来,等以后或许用得上了再回来拿。”
凤时锦想,以后他们还会再回来吗?可能性很小。但这么多的东西他们横竖是带不完,不管以后需不需要,首先确实是要找个地方装起来。
凤时锦问:“那我们把这些放在哪里呢?不要被别人找到才好。”
思来想去,凤时锦决定把地窖清出来,然后将这些赏赐都搬进地窖里去,最后再用土封上。师徒俩说干就干,一直搬到了天黑,才将正厅的东西全部堆放在了地窖里,封土的时候凤时锦又跳下去拿了几串珠宝首饰上来。
凤时锦一边赏玩着又大又亮的珍珠,一边对君千纪眉飞色舞道:“这个要是拿去当铺,应该能当不少钱吧。这样一来,回师父家乡一路上就有盘缠了。”凤时锦想了想,又道:“要不再拿点,万一路上不够用呢?”
君千纪道:“应该是够了。”
凤时锦问:“那去了师父家乡,万一还需要用钱的时候又没有可怎么办呢?师父你家里穷不穷?”
君千纪咳了一声,道:“我是族长。”
随后封土的时候,君千纪不让凤时锦累着,便许她在屋檐下的回廊上坐着休息,他自己拿了铲子将泥头铲进地窖里。凤时锦看着他的背影,笑眯起了眼睛,悠悠道:“师父。”
君千纪没回头,只用浅浅的鼻音回答了她:“嗯。”
“我们的家乡,在哪里啊?”
君千纪唇畔隐约有笑意,道:“在东海。”
“东海啊”,凤时锦身体往后仰,双手撑着身后,晃悠着两条腿儿,然后无限向往:“我还没见过海呢。”
“你应是会很喜欢。”
“我一定会很喜欢。”不管哪里,只要和他在一起,都是很喜欢的。
半下午的时候,君千纪还没忙完手头的,凤时锦又道:“师父,天这样冷,晚上我们吃火锅好不好?”
“好。”
凤时锦翻地从回廊上爬起来,飞快地跑走了,道:“那我去生炉子。”
等君千纪将地窖填平了,去到膳厅时,凤时锦已经生好了炉子,并且在炉子上烧着一壶热水。见他回来,便将热水倒出来给他洗去手上的泥渍。
这膳厅很大,平时师徒俩并不在膳厅里吃饭,都是去后院开小灶。如今国师府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便不用再避讳谁,师徒俩头一次这般亲昵地在膳厅一起吃饭,只觉得新鲜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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