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道:“哪想到半路上,让我遇见了夜湛国的使臣,他喝醉了,正于梅花林内意图侵犯午宴上的一名舞姬。”
贤妃眉头一跳,道:“竟有此事?”
凤时锦继续又道:“使臣在御花园里调戏我大晋的舞姬,舞姬虽然身份卑微,但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始终有失体统,我一时情急便出声打断了他。谁又能料到那夜湛国使臣竟胆大包天……”
后面的话即使凤时锦不说,身为女人的贤妃也必然能够料到发生了什么。且在午宴上时,那主动询问四皇子妃是不是公主的不正是夜湛国的使臣么,没想到他竟有如此大的胆子。
贤妃当即怒道:“太不像话了!”她当即命人将凤时锦所描述的那名舞姬叫来,询问之下证实凤时锦所言属实,又一问那夜湛国使臣的去处,才得知夜湛国使臣因午宴醉酒,眼下已经会行宫歇息去了。
凤时锦冷嗤,在梅花林里他被君千纪揍成了猪头,要有脸继续留在这里才怪了。
贤妃又问她道:“皇上知道这件事吗?”毕竟使臣调戏天朝的皇子妃,这件事情要是追究起来也是相当严重的。
凤时锦摇头道:“皇上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还请贤妃娘娘不要告诉皇上让皇上忧心了。”
贤妃冷然道:“为何?你受了如此大的委屈,难道还怕皇上对此放任不管吗?”
凤时锦道:“我是不想徒添是非,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还请贤妃娘娘顾念时宁的名声。夜湛国与我们大晋也是友好邦邻,我不想因为我而出现什么间隙,以大局为重也是时宁身为皇子妃的本分之一。”
夜湛国是众小国之中实力最强也最狂傲的,据守大晋以南。多年来大晋对其一直持有安抚政策,它在小国之中也相当具有号召力和威望。
贤妃自然也清楚大局为重,见凤时锦这么说了,心里已经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反而宽慰于凤时锦的识大体,嘴上却道:“这次不追究,只怕更助添其侥幸心里,越发胆大包天怎么办?”
凤时锦道:“这万国朝会只持续三日,想来夜湛国使臣是喝醉了才会有逾矩行为,清醒以后必然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今日我回去以后,闭门不出,夜湛国的使臣便不会有什么打算了。”
贤妃看了看她,微微点了点头,道:“如今形势特殊,你又如此深明大义,是顾言的福气。只是这样做委屈你了。”
凤时锦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中午看了几场戏,眼下觉得有些头困身乏,不知我可否先行离宫回去休息?”
贤妃道:“眼下你一人回去本宫怎么放心,不如等一会儿顾言忙完了本宫让他送你回去,你眼下若是乏得厉害,就去清贤宫卧榻休息吧。”
凤时锦道:“时宁多谢贤妃娘娘一片好意,只是顾言想来今日事务繁多,我怎好打扰了他还让他分心出来照顾我呢,我自行坐马车回家便是了。这个时候家里的药正烫着呢,时宁需得回家吃药了。”
见凤时锦如此坚持,如今也这般堂而皇之地拒绝自己,贤妃心里虽然不舒服,面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道:“既然是这样,本宫也不好强留你,你便先回去吧。”说着还让身边得力的太监总管亲自护送凤时锦去宫门口。
宫门口那里,候着四皇子府家的马车,凤时锦上了马车便绝尘而去。
马车里就凤时锦一个人,平时跟在凤时宁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没来,因着今日是凤时锦和苏顾言一起,旁人见他们夫妇出双入对没带个丫鬟也是情有可原。当她上了马车瘫坐在马车里的时候,听见马车咕噜噜的车辙声,心知自己正在远离皇宫这个令人无比窒息的牢笼,不由长长吁了一口气,竟有些有气无力。
在过去那么多年里,苏顾言的存在就像一个完美得无懈可击的梦。现如今,她从里面走出来了,再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突然发觉何其滑稽。
苏顾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尤其是进一步接触了他之后。他身为皇子,却一直这般不得志,与其说是因为母妃的身份,不如说是懦弱,是单纯。他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连如今回得上京都是靠自己妻子的牺牲而来,又如何能凭一己之力当一个德才出众的皇子,如何能与太子、二皇子一流相提并论?
她没有庆幸自己幸好现在和苏顾言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庆幸不起来。
不管苏顾言身边的女人是谁,都是可怜的。
凤时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抱有何种复杂的心情抵达四皇子府的。她瘫在宽大的马车里,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可是今天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她又怎么能没心没肺到在这马车里安睡。
等马车外的小厮说到了的时候,凤时锦睁开眼睛坐起来,满脸的清醒。撩开车帘,见小厮搬来矮凳放在马车前,她便踩着矮凳下了去,登堂入室,回到凤时宁的主院。
一进到房间,房间里充斥着浓浓的药味。丫鬟送了药来,凤时宁正欲喝药,抬头看见凤时锦愣了愣,将药放在一边不急着喝,嘲讽道:“我还以为你会等晚上宫宴尽兴后方回,怎么,这么早回来,莫不是在宫里露了馅儿了?以为和我长得一样,就真能将我扮得天衣无缝、无人可察吗?”
凤时锦走进了房间,一言不发,随手将头上的发饰扯下来,转去屏风后面把这身华丽的服饰也褪了下,穿上自己轻便而素净的袍裙,走到凤时宁的床前,淡淡道:“你说得对,我扮不来你,也无法替代你,往后你自己的人生还是你自己做主,谁也无法干涉。”她眼神瞟向床畔的那碗汤药,又问:“你喝的是安胎药吗?”
凤时宁道:“不然呢?”
“当初大夫检查出你怀孕时,说你身体不好,不合适怀孩子,那个时候建议你打掉这个孩子,你为什么不打掉?”凤时锦直白地问。
凤时宁抬手轻抚着腹部,虚弱地笑,迎视着凤时锦的目光,仿佛也带了些许的挑衅和骄傲,道:“这是我和苏顾言的孩子,我做梦都想要的孩子,我为什么要打掉它,好如了你的愿么?”
凤时锦亦笑,只是笑容有两分泛冷,道:“你和苏顾言的孩子,你把它生下来,就不怕哪天苏顾言知道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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