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往深入去想,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只借开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道:“为什么皇陵陵碑的这下面是空的?难道这下面也是皇陵吗?”虽然这下面光线十分昏暗,但也能感觉得到越往前走,空间就越宽敞。
君千纪道:“皇陵走势朝下,才称得上真正长眠地下。”
凤时锦看着他的背影,道:“好像师父对这里面的造势很熟悉。”
“并没有,不过当年先祖在位时督造皇陵也有我夜旋族的一份。”
“师父,那些刺客是淮南北上来的灾民吗?”
君千纪的声音淡淡:“可能是吧。”
凤时锦却觉得不是,尽管那些刺客已经自报了来历,但如若是淮南来的灾民,不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也不会有这么精密的部署。还有上山来的禁军相当严谨,他们又是怎么混进来的?一系列疑问蹿进了凤时锦的脑海里。
她就当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也不当着君千纪的面问出口。她知道君千纪是不喜欢她过于关心这些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待走过黑暗地带以后,前方隐隐有幽然的光亮。师徒俩朝那有光的地方走去,走到入口,眼前光景豁然开朗。呈现在面前的是硕大的圆形陵顶,从上至下足足有九层,每一层都浇筑着栩栩如生的石像,有的是恶兽,有的是神明。而圆顶的正中央,一枚无比圆润的夜明珠正散发着如月光一般的银辉。
凤时锦叹为观止:“原来这里面就是皇陵。”巍峨,阔气,神圣不可侵犯。然而从掉下来伊始到目前,她和君千纪都一直在都下坡路,眼前这陵殿不可能是山上皇陵正大门对进去的正殿,既然如此,连一个偏殿都修建得如此瑰丽,还不知正陵殿是何等的巧夺天工。她又道:“这个地方连安国侯都不能轻易进来,我们是不是不可以从正门出去,不然的话皇上肯定会更加心生芥蒂的。可这皇陵除了正门还有别的出路可以出去么?”
君千纪道:“走走看吧,自古以来建造皇陵的人最后多会被活活埋葬,以便皇陵里的秘密不被外传。因而在建造的过程中,他们通常会留下一条暗道为逃生所用。”
于是师徒俩只好继续往山势朝下的方向走,前面的路仿佛永无止境,一路上所见陪葬用的奇珍异宝无数,在历经岁月的洗礼之后不但没有丝毫褪色,反而越发金光闪闪、熠熠夺目。
当然,但凡见到不知是哪位皇室成员的棺椁,身边必有陪葬的人,倚倒在棺椁旁,只剩下一具具白骨骷髅,黏满了灰尘。在这皇陵里,陪葬的人远比棺材里睡着的人要多得多。
起初有些惊惧,看习惯了便没有什么可怕之处了。君千纪还是很贴心,每一遇到这样的情况,便挡在她身旁为她遮掩去那些光景。
凤时锦玩笑道:“这里面好多金银珠宝啊,要是盗墓贼来把这里面的东西全都偷出去,岂不是富可敌国了。”
君千纪道:“还没有哪个有胆子来盗皇陵。”
在这皇陵里面不见天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花了多少时间、外面的情况如何,等走不动了师徒俩才停下来找个地方靠着歇息。这里的空气十分沉闷,带着一股难以忽略的腐朽的气息,一丝一毫的风都没有,不禁让人冒闷汗。
凤时锦额前头发浸有淡淡汗意,后背约莫也是出了些汗,使得伤口被汗夹得火辣辣的痛。她抬手以手背擦了擦额头,口干舌燥,但为了避免君千纪担心,她强忍着不说出来。等从这里出去了便好了。
凤时锦太累了,失血加上体力透支,让她很快就昏睡了过去,额上还在不停地冒汗。睡了一会儿之后迷迷糊糊她感觉到有轻微的颠簸,凤时锦眯了眯眼,眼里流光乍泄,看见边上绘着彩绘的石墙正一点一点往后溜走,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正背着她走。
凤时锦晓得背着她的人是君千纪,除了他还会有谁呢。她手臂圈着君千纪的脖子,第一反应便是怒气蹭起身来才从君千纪的后背上滑下去。只是君千纪似早有防备一般,她刚一动腿,君千纪便把她箍紧,让她动弹不得,嘴上却云淡风轻道:“睡醒了?”
君千纪的后背上也散发出体温和热度,凤时锦也不知怎的,突然就不想挣扎了,又缓缓地趴了下去,侧脸轻轻地贴着君千纪的背心,声音低哑带着别样的燥热,又轻轻痒痒的,如羽毛挠在人心田,道:“师父不辞辛劳地这样背我,徒儿是不是大不敬啊。”
“只要你乖乖的,就不算大不敬。”
过了一会儿,凤时锦又道:“那要是你总这样纵容我偷懒,以后我要是常常偷懒怎么办呢?”
“有为师在,以后容得你偷懒。”
凤时锦忽然就想哭,眼眶发热,搂着君千纪脖子的双手不由扣紧,不想松开,问了一句早就想问的话:“对于你来说,我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君千纪脚下走得平稳,声音也没有起伏,只是低沉得似两人之间的呢喃,道:“为师在你心里有多重要,你便在为师心里有多重要。”顿了一会儿,又改口道:“不,或许比你我所想象的更重要。”
凤时锦有些意识到,或许君千纪对于她的意义和重要性,也远比自己所想象的更加重要。
凤时锦想要依赖他,亲近他,竟有些撒娇意味地可怜道:“师父,我后背好疼……”
君千纪轻声哄着:“先忍着好不好,等出去以后就没事了,为师定会治好你,连一道疤痕都不会留下。”
“我也好渴……”
“那我们去找水,这么大座山,一定有水的。”
“我还很饿……”
君千纪脸上的神情从所未有的温柔而小心翼翼:“乖,要不要先睡一觉,等为师找到水和食物了,就叫醒你。”
凤时锦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好啊。”她闭着眼睛,隔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睡着:“师父。”
“嗯?”
凤时锦动了动指尖,微微抬起,凉凉的手指抚上君千纪的鼻梁,沿着那峰峦般的弧度缓缓往下勾勒,满指都是君千纪的汗液,道:“你歇一歇吧。”她觉得精神头好了一些:“我已经休息好了,你放我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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