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暗自一愣,疑惑地看向君千纪。兰乐是夜旋族人?之前从没听君千纪提起过,难怪君千纪会给她一方手帕便让她去找兰乐,他有自信苏连茹一定会喜欢上兰乐,若不是知根知底又怎会轻易相信兰乐?
君千纪平静道:“我夜旋族人避世而居鲜有人出,我本是不知的,现如今太子殿下一提,便也知道了。”
“只怕国师是一早就知道了吧”,说着苏阴黎的眼神冷不防一偏,落在了凤时锦的身上:“不然令徒当初何以会和柳世子出现在兰乐坊里?这件事既然是安国侯出的面,那必然与柳世子脱不了干系,好像令徒当时与柳世子关系匪浅,本宫细细一想来,”他故作沉思的样子,凤时锦却是越听越心惊,他居然什么都知道:“好像这整件事都掌握在国师的手里一样,国师偏偏这个时候出京,莫不是想从中撇清关系?”
君千纪神态自若,并未着急回答。他偏头对凤时锦说:“时锦,再去煮壶茶来。”
这便是故意想要支走她了。凤时锦心中明了,站起身抱着茶壶走了出去,然她却没去煮茶,而是站在了房门边打算要一听到底。
屋子里君千纪的声音冷清传来:“殿下心思缜密无人能及,我不插手朝中政事,但有关我夜旋一族的事,倘若有人想利用我族人,我便不会坐视不理。”
苏阴黎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道:“本宫听说夜旋族俊男美女,一度很令本宫心动。但说到底,夜旋族与大晋皇室世代友好,本宫再怎么也不会破坏两族之间的情谊。不知国师可否希望七公主与北戎和亲,本宫确是不想的,不然便不会纵容令徒引七公主上钩,所以这件事的经过如何,本宫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结果难免有些出人意料,没想到本宫的二皇弟竟也插手其中,利用他亲妹妹来搅这趟浑水。眼下,试图伤害国师族人的却不是本宫,而是二皇子。皇上尚未下令为难于兰乐,可二皇子却私底下将兰乐抓了起来,想必是为了迫七公主就范好乖乖嫁去北戎。本宫此次来,便是想请国师解惑,如何才能将兰乐救出来。”
君千纪不咸不淡道:“太子殿下一边想独善其身一边又不想兰乐泄露殿下的秘密,只怕二皇子若是有心也早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苏阴黎道:“无妨,兰乐在本宫身边伺候多年,就算他向二皇子招供了,那些用金钱美色引诱来的党僚本宫并不看重。二皇子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之所以想救兰乐,不过是念及主仆情分,还有他是国师的族人。只是不知道国师愿不愿意为本宫指点迷津了。”
凤时锦凝神细听,半晌君千纪说道:“方才已向太子殿下表明,我并不插手朝中之事,还请殿下见谅,此事我没有办法帮到殿下。”
凤时锦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地抱着茶壶离开了去。不一会儿,她在角落里便看见苏阴黎从主厅大步走出,面色不善。约莫是在君千纪这里吃了闭门羹,心里很不爽。
凤时锦已清楚了一个大概,兰乐坊背后的主人就是苏阴黎,苏阴黎今天晚上之所以前来,就是怕兰乐这件事继续深入下去,影响到他。他既不想苏连茹去和亲,又不想二皇子顺藤摸瓜下去,所以救出兰乐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关键。
而师父的立场一直保持中立,就是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可这样一来就得罪了太子,将来太子登基,同样会惹来麻烦。
就在苏阴黎前脚跨出国师府的大门,凤时锦想了想后脚就跟了出去,道:“太子殿下请留步。”
苏阴黎脚下一顿,站在门口回身看着凤时锦,问:“国师改变主意了吗?”
凤时锦对着苏阴黎有礼有矩地揖道:“师父说历朝以来国师都不得干预朝中事,还请殿下不要见怪。但兰乐公子毕竟是我师父的族人,若眼看他落难我师父也是于心不忍的。”
苏阴黎挑了挑眉,重新审视凤时锦,沉沉开口道:“国师意思如何?”
凤时锦道:“殿下若真想救出兰乐的话,就有一个直接而有效的办法。”
“什么办法?”
“不如直接禀明皇上。”
苏阴黎皱了皱眉,凤时锦便又道:“方才听殿下说二皇子是不由皇上同意私自拘押了兰乐,倘若殿下直接向皇上禀明二皇子逾矩擅自做主,皇上必然迁怒于二皇子,二皇子也就没有理由再扣押兰乐了。”
苏阴黎沉吟半晌,直直看着凤时锦的眼睛道:“可倘若二皇子提及兰乐坊的事牵涉到本宫呢?”
凤时锦开口道:“他若有足够的证据,不是该早就上禀皇上了么。二皇子用兰乐迫七公主一事,要是闹得好,兄妹反目成仇,要是闹得不好,也能让皇上对二皇子心生芥蒂。不管怎样,都是对太子殿下有利的。”
苏阴黎吸了一口气,顿时心中有了主意。他道:“你回去替本宫多谢国师指点迷津。”
凤时锦道:“太子殿下好走,我代师父只能送到这里了。”说着便垂着头保持着作揖的姿势往后退了两步。
苏阴黎多看了她两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凤时锦吁了一口气,缓缓直起身来站定。额上一片虚汗。
或许师父不害怕得罪太子,师徒俩计划的事将兰乐坊搞得乱七八糟也已经算是得罪太子了,而且还被知道得一清二楚。太子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他今夜肯来国师府怕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试探师父。要是师父拒绝了他,以后定还要生出许多事故来。
凤时锦想,师父说他不沾染朝中事,可他人深处这个大漩涡里,岂能滴水不沾身的。她也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她只是不想师父惹上朝廷里最强劲的敌人。就拿她师父的话来说,将来这位可是最有可能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人。
凤时锦进门后,没走几步迎面就撞上君千纪正从正厅里出来,那看她的眼神里好似透着几分了然。凤时锦张口哑然道:“师父让徒儿去煮茶,可出来时却见太子走了,便擅自做主送了太子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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