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到了假的北欧》第307章 看来情况不妙

    按照我的想法,被三倍数量的敌人围攻,而且大家都是不相上下的武士,战斗想必迅速而惨烈,很快就可以分出胜负。
    但希米尔不愧是跟随我父亲征战四方的老兵,那些宫廷侍卫们也不愧是久经锤炼的战士。
    尽管拔剑向死之时迅速果决毫不迟疑,但真正投入战斗的时候,他们却非常的狡猾。
    三十名宫廷侍卫以希米尔为核心,迅速的突进,然后在凭借冲击力强行逼迫敌人后退了一段,阻遏了敌人的冲锋之后,便立即收缩阵型,肩并肩盾靠盾,组成了一道坚固的盾墙。
    这道盾墙犹如一道坚实的堤坝,将那些斯托姆人牢牢的挡在了外面。
    希米尔挺立中央作为整道盾墙的支柱,另外两名我不知道名字的宫廷侍卫则狡猾的没有加入盾墙,而是躲在盾墙两段武士的身后——每当有敌人试图绕过盾墙,或者从侧面包抄,他们两个便迅速的出击,一剑封喉,然后再如同进击时一样迅速的撤回盾墙后面。
    就这样,凭借三十人的兵力,希米尔竟然真的顶住了超过一百名武士的进攻,而且看起来甚至还打成了僵持的局面。
    尽管局势看起来稳定了,但是我很清楚,这样的局势势必不能长久。人数上的劣势决定了,就算宫廷侍卫们的武艺比对面的敌人略为高超,盾盔武器也比敌人略为精良,战阵配合也比敌人略为紧凑,他们也不可能长时间的挡住敌人。
    只要敌人中有人足够聪明,知道拉出一支小队绕开盾墙,整个局面就完了。
    因此,我必须在敌人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采取行动。
    出乎意料的,在希米尔采取行动之前,我还在为他的愚行而感到气愤,但等到他已经做出行动之后,我反而冷静了下来,而且惊讶的发现,好像局面真的没有那么为难了,我可以采取行动了。
    道理很简单——我手头几乎所有能用的牌都已经打出去了。到了眼下这种情况,不胜即死。
    至于同时丢掉北郡郡长和贴身护卫武士、宫廷侍卫,自己跑回去,那和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面对这样的局面,我直接下了决心:“全体,向左转,跑步前进!”
    这还是我第一次越过四个跟班直接下达命令,还不习惯听从我的命令的弓箭手们愣了一下,然后本能的集体左转,跑步前进。
    我们迅速的穿过两个战场,一直跑到斯托姆人大队的后方我才下令停下。
    然后,队伍集体向右转、散阵、取弓。
    在发现我们的行动的时候,原本脱离了战团准备绕过盾墙的一个斯托姆人小队便惊恐的停下,组成盾垒的同时对着大战团放声大叫,大声告警。
    但是,在混乱的战场上,那么少一点人的呼喊是难以引起注意的,对于混战中的人尤其是如此。
    而那些还呆在后面没有投入混战的斯托姆武士们到是听到了呼喊。
    在听到呼喊的时候,他们便齐齐朝着呼喊发出的方向看过去——然后,他们就看到一群人组成盾垒,小心翼翼的躲在盾垒后面对他们焦急的比划着什么。
    而这个时候,我的弓箭手们的第一波箭矢已经离弦。
    为了尽快解决战斗,我让所有的射手都采取了直射。
    三轮箭过,没能及时采取防护措施的斯托姆人便倒了一片,许多人身上都插了四五支箭。
    但他们要承受的苦难还没结束。
    看着已经出现了巨大混乱的斯托姆人的后阵,我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全体,收弓,举枪,成密集队形。”
    当弓箭手们集结在一起,整齐的举着盾牌和长枪,列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阵势的时候,我将剑向下一挥:“冲锋!”
    据说,当年凯撒率领军队到达卢比孔河北岸的时候,对于自己是否真的要过河也曾迟疑过,因为按照罗马人的传统和律法那终究是谋逆行为。但是,到最后,那位伟大的统帅只是咆哮一声“骰子已经掷出”,便义无反顾的冲了出去。
    当下的我,也是同样的情况。
    虽然在下达命令之前还心中惴惴,担心着可能导致的不良后果,但真的行动起来之后,就没什么好考虑的了。
    一名身上插着两支箭的斯托姆武士冲我大吼,高高的抡起宝剑。
    来不及多想,我举剑相迎,然后发现对方的力气比我预计的大得多。
    宝剑几乎脱手,我却丝毫不慌,因为这样的状况我在石屋里已经和前来向我传授各种阴招的武士演练过无数次了。
    顺势让宝剑向后,让过对方的利剑的同时我再次握紧宝剑,毫不迟疑将剑柄下砸。
    伴随着骨骼破碎的声音,那名武士瞪大了眼睛踉跄着后退——我那一下,虽然未必砸碎了他的胸骨,却也绝对不好受。
    趁着对方立足未稳,我翻转剑柄,将他一下刺穿,举起盾牌滑开另一个斯托姆人的攻击的同时一脚瞪在他的肚子上,将剑抽了出来。
    被我滑开一剑,那名斯托姆武士怒吼一声,再次举剑向我直刺。
    但是这时候,霍德尔突然从我身后转出,一剑刺在对方的肋下,然后在那名斯托姆武士来得及发动反击之前再次躲到我身后——不得不说,虽然我有日子没有和他们四个合作练习了,但是霍德尔藏在我身后这一手还是已然熟练。
    因为瓦利、约格隆和霍格尼在队列的另一边压阵,我无法看到他们的作战情况,也不知道他们是死了伤了还是战功赫赫。但我也顾不上这许多了——伴随着弓兵队的整齐前冲,那些挡在我们去路上的敌人似乎都被毫不留情的推倒了,但是那些落在两翼的却毫不客气的从两边同时包抄过来。就在我弯腰一剑斩断一个敌人的脚踝,起身顺势切开他的喉管,而霍德尔则为我格开一斧,顺手用盾牌砸碎了对方膝盖的同时,又有四名武士朝着我们包围了过来。而在他们后面,还有五六个敌人。
    看来今天,我和霍德尔恐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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