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存在的男友龙唯一景炎》第215章 被奴役的生活

    医院中发生的事已经和龙唯一无关了,她扫过落叶,又被秋离指使去擦窗。
    窗帘已经很久没有清洗过了,秋离说那上面有腐朽的味道。
    龙唯一怎么也闻不出秋离口中腐朽是什么味道,但在阳光下,用手轻轻拍打窗帘,就会飘起细小的灰尘,所以她还花了不少时间来清洗窗帘。
    家里有很多窗帘,洗这些窗帘用了她一整天,等到把所有窗帘晾在院子里,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空,太阳的余温都收敛起来,不再肆意挥洒,只留累得腰疼的龙唯一,哼哼唧唧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闭眼偷了个闲。
    还没等到龙唯一开始打盹儿,耳边就响起了阵阵小提琴声,又是秋离。
    话说,他总是在自己忙时,闲时都拉着小提琴,不累么?
    而且重要的是,不管是什么样的曲子,欢快的,逗比的,还是深情的,只要在秋离手里出来的,都会被他拉得慢而喑哑,让人听得揪心。
    就像现在,越听,心里越是难受。
    “信了你的邪……”
    龙唯一突然想起在医院时,她被秋离理直气壮的态度误导了,真的以为是自己满腹愁绪,所以才会听什么都觉得忧伤,现在看来,问题分明就出在秋离身上!
    她睁开眼,身前不远处站着的秋离。正想过去问清楚时,却被他突然转了个调的琴声‘撕拉’一声,刚拉起的勇气突然就没了。
    她愣愣的看着秋离,才发现不知何时秋离也在看着自己,眼里不知名的光带着钩子一样,让她再也没有了行动能力。
    “我很累,我能歇会儿吗?”她跌坐在躺椅上问。一张圆润的小脸没有一丝的精神。
    秋离放下琴弓,语气十分平和,“就是知道你累,我才没有催着你继续清扫院子。”
    “不是昨天才扫过吗?”龙唯一刺激得跳了起来。“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精神回了些。
    她说完回过头指了下昨天才扫过的地面,立刻沉默了,地上有几片新落的叶子,就在她回头的时候,树上又落了一片叶子下来。
    “……”龙唯一叹了口气,仰起头,这棵树上已经没几片叶子了。
    秋离也抬头,手上已经把弓弦搭上琴弦,弦弦相切,低沉的乐声就流淌出来。
    琴声混合着冷风又传到了心里。
    她回来这几天,每天都会抽时间来这个躺椅上坐坐。
    其实这躺椅是小姨夫买的,她也没躺过几次,刮风下雨更是想不起来收进屋去,风吹日晒之下,木头的椅子已经被折腾得快要裂了。
    后来景炎来了,把椅子修好,夏夜里偶尔会在这儿躺着,他觉得家里整天开着空调,空气不够新鲜。
    景炎走之后,这把椅子又搁置了一段时间,快要散架的时候云墨表哥来了,这把椅子幸运的被云墨表哥翻新,才撑到景炎回来。
    这两个男人像接力赛似的,轮流照顾着这把躺椅,并享受着在躺椅上休息的乐趣。
    这些,龙唯一以前都是体会不到的。
    偏偏天冷了,她在这里傻乎乎地受冻,反而像赎了罪一样,心里平静许多,至少不会再想自己连累景炎被方滕州害死的事。
    “马上这几片叶子就要落光了,不如就全部摇掉。”龙唯一有些赌气的说,“不然你天天让我来扫落叶多烦。”
    秋离睨她一眼,“反正人都要死的,你现在就可以去死,以免浪费地球资源。”
    告辞……龙唯一从凳子上跳起来回去了。
    *
    就这样,每天早上天刚亮,龙唯一就顶着黑眼圈起床,然后开始被秋离奴役的一天,不管是一日三餐还是各种劳动体力活,她都必须亲力亲为。
    早点必须换着花样来,今天吃蜂蜜蛋糕,明天就要苹果派,后天说前两天吃得腻了,要吃低糖司康,买的不要,一定要自己在家做的。
    好在云墨在的时候她有观摩过,加上网上有视频学习,她才没那么的糟糕。但开始学做时,还是被秋离嫌弃。
    每天伺候完秋离大爷吃早饭,龙唯一就要去跑步。毕竟她不能再横向发展了。
    等到龙唯一“晨跑”回来,刚开始写作业,就忍不住打盹。
    其实这段时间在龙唯一不知道的状况下,她的身体已经频临奔溃了,每天不管是早中晚都被秋离的琴声所影响,内心不断被放大的内疚痛苦各种情绪汹涌而来,精神根本没得到休息,白天又进行大量体力劳动,这些困意不是来自心里,而是身体对她的警告。
    唯有睡眠,才能补充她缺失的体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又清晰的传来了小提琴声。
    龙唯一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看着秋离眼里异样的光芒,终于问出了心中疑问,“你不累么?为什么我总是听你的琴声会……”
    秋离放下拉动的弓,阳光从她背后照进来,让他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光膜,看不清,就好像此时她的心一样。
    “会什么?”
    会什么,龙唯一又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每一次听他的琴,都会想起过往种种痛苦失败,特别是景炎,无时无刻都在她的脑海里,甚至心里。
    “既然说不出来,就起来做饭,我饿了。”
    龙唯一只好顺从的起来,如同修行,秋离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能让她有事情可做,不管事有多荒唐,她都愿意做。
    时间就在她的消磨中过去了。
    一个星期,按照苗暄的安排,此时龙唯一应该已经写完了三科半寒假作业,实际上她每天过得太过紧凑,只写了一科半,反倒是家务,她不仅给家里所有茶杯碗碟进行了消毒,连后面墙壁上爬山虎的尸体都很耐心的清理干净了。
    然后是给草坪松土,这本是不需要做的事,但是可以让她忙得没空想事情,于是秋离说了,龙唯一就听话的花了一下午时间,用家里的园艺耙子把整个院子的草坪都松了一遍,右手累得酸软。
    她不敢闲下来,一个人做作业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分神。
    那件事到底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加上不知道是不是琴声的影响,每一次想起都会疼痛加倍。
    “要听什么?”也许是看在龙唯一最近很听话的份上,秋离对她态度好了不少,也会给她选曲子的权利,虽然也没有什么选择余地。
    龙唯一开始不再抗拒秋离的琴声。
    这么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本来就没什么人气,再没点动静,暖气都盖不住那股寒意。
    “谈心吗?”龙唯一将吸尘器收好,活动一下身体,“我最近很不好,很不好。”
    可以说是绝望。
    因为被他的琴声带出了最不想面对的事情。
    然而秋离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同情,或是其他什么感情,只是垂眸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秋离将琴身架在肩头,拉了一首龙唯一从前没有听过的曲子。
    曲声悠扬动人,比以往他演奏的那些曲子都更加柔和,却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人无端心潮涌动。
    这首曲子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秋离放下小提琴,问龙唯一:“有什么感想?”
    “挺好听。”龙唯一实事求是地回答,“没让我想起什么不好的事。”
    秋离开始松琴弓,“还有别的吗?”
    龙唯一仔细回味了一下,只能承认自己在艺术欣赏上缺少天赋,“没了,很好听。”她再一次夸赞秋离的技艺。
    不过她的夸赞并没有让秋离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他认为这本就是事实,而龙唯一陈述事实的话还说了两次,就是赘余。
    “那就去把外面的栅栏重新刷一遍漆,已经生锈的地方打磨过再刷漆。”秋离把琴装了起来,“今晚不要吃饭了,准备蔬菜沙拉,看看你的身材,还不如这把小提琴好看。”
    龙唯一点点头,“一会儿我去下面买油漆和砂纸,明天准备开工。”
    其实她今天还没开始写作业,但是晚上再写也不迟,她并不很着急。
    第二天一早,龙唯一给秋离准备好早饭,跑完步回来,找了件不打算要的旧衣服套上,戴了个口罩就去刷漆了。
    她先从后院刷起,秋离就在前院拉琴。
    好在两边的别墅目前都没人住,不然真有可能要被投诉扰民。
    到九点多十点的时候忽然开始飘雪,小雪,沾衣不湿,就连留下的水珠都小得可怜。龙唯一摘掉手套拍拍袖子,发觉问题不大,于是继续给面前生锈的部分打磨清锈。
    油漆的味道有很大的刺激性,龙唯一闻着却感到十分放松,甚至在工作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
    不久之后小提琴的声音停了,龙唯一看不到前院的情况,还笑着问了一句:“怎么不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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